第六十颗星(2 / 3)

将小伤小痛放心上,然而疼到表情煞白明显不对。

没过多久,某医护人员闻讯赶来,她给女舞者检查一番,建议对方跟自己回去详查,问题好像不简单,不是轻巧地撞到。

楚千黎又不懂医,她见事情有人来管,跟女舞者们打完招呼,便带着谈暮星回座位。

谈暮星:“你是看到绳结起卦,所以才发现她的伤?”

楚千黎点头:“这就跟丢铜钱、骨头占卜一样,万变不离其宗。不过专业工具解读更直接,这种要看感觉,不是总能碰到。”

万物皆可入卦,但术数者们习惯使用完备的起卦体系,主要是积累资料及案例较多,准确度也会更高。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越是体系完整的术数,越能吸引更多的研习者。

两人原路返回时,远远就瞧见潘义成和周渠交流。他们表情郑重严肃,看上去是在聊正事。

周渠看到楚千黎和谈暮星,他略一迟疑,拍板道:“他俩就别跟着去了,到时候去村里还不够麻烦。”

“我跟宗教协会那边打声招呼,他们找来的人明天也先歇着。”

潘义成哭笑不得:“你上来就把我搞成光杆司令啊?”

“我还不知道你们,他们都是凑数的,最后不还得看你。”周渠皱眉道,“老潘,你别又给我搞扮猪吃老虎那套,磨磨唧唧自己不上,等到其他人不行了,这才找机会出场,搁我这耽误事呢!”

楚千黎和谈暮星旁听两句,他们弄懂来龙去脉,明天要跟向导拜访铁路沿途各村。周渠不想带太多人,直接要潘义成跟去,明令禁止对方摸鱼。

潘义成以前好像经常做装弱卖惨的事,嘴上说自己不行好差劲,等到关键时刻又露一手,玩得就是反转的感觉。

周渠最烦他前期的花里胡哨,这回要求对方开始就努力,不要总折腾有的没的。

楚千黎凑到谈暮星身边,她小声地嘀咕:“看来潘教授经常干跳舞时溜走的事,连他同事都对他不放心。”

谈暮星:“……这就是成年人的智慧吗?”

潘义成面对周渠质疑,他大呼冤枉,辩解道:“老周,你可别给人瞎扣帽子,我是认认真真地挑人,好歹让我把他俩带上吧,我们团队里的人都不是瞎凑数!”

周渠望向两名高中生,他面露狐疑,直白地反问:“他们去那儿有什么用?”

潘义成替二人说话,忙道:“不要小瞧小同学们……”

楚千黎犹记潘教授卖队友的事,她乖巧地点头,干脆利落道:“没什么用,我们凑数的,带上潘教授就可以。”

潘义成:“!!?”你被小瞧不该奋起打脸吗?怎么就躺平?

楚千黎不傻,她被周渠低估并不恼火,反正对方说宗教协会找的人也不去,想来明日工作确实不需要那么多人,那混一天没什么关系,变相减少被压榨可能性。

潘义成没想到二人如此沉得住气,完全没有要证明自己的意思,简直是有苦说不出。

潘义成望向楚千黎和谈暮星,他依样画葫芦,据理力争道:“你们别给我搞扮猪吃老虎那套,磨磨唧唧自己不上,等到其他人不行了,这才找机会出场,搁我这耽误事呢!”

周渠:“……”

周渠和楚千黎达成统一战线,都认为只带潘教授就行,只剩潘义成努力抗争,旁边是谈暮星好言劝和。

正值此时,蒙古包内涌入不少民族服饰的原住民,他们皮肤黝黑、服装鲜艳,看着跟舞者们又不一样,试探地在帐内人群中左右扫视。

当地领导连忙起身相迎,他笑容满面地跟他们交谈,没过多久就找上周渠等人。

周渠仅仅是过来做项目,并不隶属于本地班子,他听完满头雾水,问道:“什么意思?”

“他们听说你们带来一位萨满,就想过来见识一下,跟萨满打一声招呼。”

“什么萨满?”

“这是当地的一种文化,有点像是巫医,非要翻译的话,萨满类似于族群里的智者,就是人与神、人与天地间的信使。”那人听完原住民阐述,又翻译道,“他们以前也没见过萨满。”

周渠面露错愕:“他们都没有见过,却说我们带来了?”

下一刻,有人认出旁边的楚千黎,他们一声呼喊就将她围住,开始绕着她载歌载舞,将周围人都搞得猝不及防!

楚千黎面色惶惶,她拼命地往谈暮星身后缩,惊声道:“救命,不要跳舞,不要跳舞,不会还要拉我起来!?”

楚千黎对集体共舞有心理阴影,倘若邀请她单人独舞,她怕不是要落荒而逃。

好在热情的原住民没再邀楚千黎唱跳,他们放声唱着听不懂的歌,引来帐内众人诧异的目光,最后朝她献上图案粗狂、色彩明艳的萨满面具,其间还有漂亮的彩穗装点。

楚千黎不知所措地捧着萨满面具,又任由原住民给自己披上复杂外袍。

众人以歌舞施行大礼,周渠也弄懂事情状况。

当地领导了解一番,说是楚千黎还未接触就指出他人病痛,这跟以前记载的萨满能力一模一样。萨满主要从事驱魔、占卜、施雨、治疗等工作,指导族群里的人进行农业生产,在氏族里备受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