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顺利放行,还带走一批学习资料。他们需要往返外地多回,在京时可以回校读书,项目时只能自己用功。好在高三不教新知识,基本都是要刷题复习。
潘义成牵头团队建立,宗教协会的人按派系或道观出发,只有楚千黎和谈暮星是跟着潘教授走。
这样的行动路线也有好处,三人可以随意一点,高中生们偶尔跟教授开玩笑没事。他们相处也不像上下级,倒像是老师带着做项目。
机场内,三人在柜台前托运行李办手续,却莫名其妙被询问是否升舱。
谈暮星不确定地指指自己,茫然道:“是问我吗?”
工作人员笑眯眯地点头,说是特别的会员服务。
潘义成大为诧异:“你怎么会有里程数?”
谈暮星坐私人飞机,哪来的会员服务,听起来就离谱。
楚千黎不可思议地喃喃:“原来人只要有钱,世界就如此友善。”
谈暮星面色微赧,支吾道:“……要升吗?说可以三人?”
“别别别,不要给我找事,最近查得特严!”潘义成忙道,“我刚下飞机被人抓了,事情就会比较尴尬。”
楚千黎:“免费升也不行吗?自己出钱不行吗?”
潘义成:“不行不行,这要被人发现,到时候说不清楚,要是私人旅程还行,公务自己掏钱也被戳脊梁骨……”
楚千黎和谈暮星没想到潘教授如此谨小慎微,一度佩服对方严格的自我管理能力,最后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坐公务舱。
潘义成还怕两个小孩有意见,好在他们都没有抱怨。楚千黎嘴上皮却在村里住过,把她放哪里都能活,谈暮星本来就比较低调,对于各类安排从没抗议过。
登机结束,三人落座。
潘义成不愧是大学教授,高度赞扬同行的二人:“不错,小同学们的思想觉悟都很高啊!”
“为人民服务。”
飞机起飞后,潘义成开始在航行中阅览资料,还给两人讲解起当地情况,为他们梳理接下来的工作流程,和蔼道:“我们今天过去没什么事,就是赶上当地的接风仪式,过两天可能要乘车去山里,那边没办法直飞过去,路上的车程就比较长……”
楚千黎:“就我们过去吗?”
“不不不,当地已经有一些人员啦,然后明后天还有宗教协会的人,我们跟着大部队一起过去。”潘义成道,“你俩就跟着我吧,这样简单一点,还能有个照应!”
这支团队要在多地工作,相隔距离也会比较远。潘义成考虑到两人年纪不大,还是待在自己身边合适,不用跟过多外人打交道。
谈暮星望着铺开的资料,好奇道:“潘教授,当地是信教的?”
潘义成面露迟疑:“唉,这要说信教也不准确,当地是萨满文化,咱们国家有些学者认为萨满是原始宗教,但也有外国学者认为它不算宗教,没有教义也不是人为创建,跟佛教、基督教等不一样……”
“他们是自然崇拜,认为万物有灵,反正全球范围都有影响,也有人认为只是一种巫术。”潘义成笑道,“十九世纪时,有些萨满教徒害怕被别的宗教迫害,还坚持声称自己是个人行为,不能算宗教行为。”
楚千黎啧啧道:“看看这些人,信教和不信教的掐,信教和信教的还掐。”
谈暮星:“……贵圈好乱。”
潘义成:“那些民间出马仙、保家仙就受萨满文化影响,但咱们去的那里还要纯粹一点,说不定相隔千米信得就不一样。萨满是多神论,住山边的拜山神,住树林旁的拜树神,崇拜的事物特别多。”
这也是项目难点之一,佛教、道教等好歹有完善体系,萨满文化是环境一变就跟着变,主要看那片地区的人们靠什么维生。有些地方甚至没神职人员,完全就是民间信仰。
飞机缓缓降落,三人在机场跟向导碰头,又乘坐漫长的车程,终于抵达偏僻的驻扎地。这还不是开工地方,仅仅是休整的基地,过两天还要接着转车。
楚千黎登机时还意气风发,她坐完飞机又一路辗转,早就被颠得晕头转向,恨不得趴在路边狂吐,哀声道:“这分数果然不好挣……”
谈暮星担忧地站在旁边,给她递上一瓶纯净水。
潘义成安抚道:“坚持一下,我们在接风宴露个脸,然后就放你们回去休息,刚来就离队不好,打个卡我们再走。”
楚千黎咕咚咕咚地喝水,她总算是喘过一口气来,跟着潘义成、谈暮星往接风宴走。
夜色漆黑,草原无光,放眼望去什么都看不见。
蒙古包里却灯火通明,帐内人影晃动、载歌载舞,有不少身着少数民族服饰的人员在表演。
楚千黎和谈暮星都不知道被车拉到哪里,甚至没空打开在线地图查看,只能紧跟着潘义成,穿过周围的陌生人。
“我带你们跟人打个招呼。”潘义成解释道,“你俩稍微吃些东西,不然带回去吃也行,然后回屋缺什么跟我说。”
楚千黎环顾一圈,桌上摆放各类当地美食,不是多昂贵的食材,但胜在原滋原味、颇有特色。
“老周!老周!”潘义成向人群中的某人挥手,只见一名上年纪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