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养鸡养鸭,偶尔养回来住一周的人。”
“你们晚上想吃什么?”王萍回头问谈暮星,“你同学想吃啥子?他不能跟着你水煮菜吧?”
谈暮星忙道:“我吃什么都可以。”
楚千黎:“嘿嘿,你准备啥就吃啥。”
“你又知道我准备了?我要是没准备,你俩喝西北风?”
“我算到你准备了。”
“……行吧,你也就会算这些,别的干什么都不行。”
谈暮星旁听两人交流,他感觉王萍应该是楚千黎的村中饲养员,她果然不管在哪里都需要有人跟着收摊子。
小大师只会观星望月,吸食日月之精华,真要粗茶淡饭填饱肚子,还是需要凡人帮忙来干。
谈暮星默默地跟着楚千黎,倒是让王萍颇不适应。
王萍好奇道:“你同学怎么不说话?”
谈暮星被点名,他瞬间慌乱起来:“啊……”
楚千黎解围道:“他比较内向害羞啦。”
王萍了然地点头:“确实,看着跟村里满山跑的小孩儿不一样,跟满嘴跑火车的你也不一样。”
“行,你不是拐卖他就行。”
谈暮星轻声道:“……她应该没法拐卖我。”
“那你小看她了。”
王萍确认谈暮星性格如此,就不再强迫对方说话,反而跟楚千黎聊起村里日常。她嗓门本就大,说话直来直去,笑道:“你还是回来晚了,没来得及瞧热闹,前不久陈丽丽闹离婚沸沸扬扬,她哥还跟隔壁村那位干一架,气得村长差点破口大骂……”
“他不是特在乎先进文明村嘛,说这事儿搞得一点都不文明,要离婚就赶紧离,在村里打架算怎么回事儿?”王萍啧啧道,“那场面乱的,给我乐坏了。”
楚千黎一愣:“还是离了啊?”
“可不是嘛,她不是当初找你来看,你委婉地说不合适,还被她甩脸子来着?”王萍嗤道,“你说她蠢也不是,说她不蠢也不是,不蠢也不会跟那人结婚,但还知道住在咱们村,也不能算特别蠢。”
“她要是跟那人跑隔壁村,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整,现在起码家里人都在,有人能帮她出头,要我说她当初就该听你的,偏不信邪呗。”
楚千黎无奈地垂眸:“话也不是这么说,知道是一回事,接受是另一回事,别人谈恋爱却被说要散,换谁都会心里感觉不爽。”
“实话就是会很难听,不然怎么需要话术?”楚千黎叹气,“所以有时候算完也没用,我只能提建议,但人都有感情,不是说散就能散。”
王萍摇头:“我反正不懂这种事,知道跟这人没结果赶紧跑啊,浪费什么时间呢!”
谈暮星旁听着村中八卦,心里忽然颇不是滋味。
三人在王萍家用过晚餐,王萍专门炖上鸡汤,又清炒山间野菜,味道确实不错。
饭后,两人抱着崭新被褥前往隔壁,打算整理东西、准备休息。
王萍提前将家里打扫一番,如今房间都相当干净。楚千黎询问道:“你想住爷爷的房间,还是我原来的房间?不过两间屋的床都空着,需要自己进去铺床。”
“我都可以。”
谈暮星跟着楚千黎看一圈,最后选择同桌原来的房间。楚千黎爷爷似乎是风水先生,屋里有着奇怪的布置,让抗拒玄学的谈暮星不太适应。
两人将房间收拾好,各自跟家人报备平安,又检查一番屋内情况,便在院子里打转。
门口土地还种上小青菜及葱蒜,应该也是出自王萍之手,显然被精心打理。
谈暮星仰望天空,他果然看到浩瀚繁星,楚千黎并没有撒谎,村里的星空比城里无垠。
楚千黎正在角落里捣鼓鸡窝,她好奇地歪头看着,左摸摸右碰碰。
谈暮星思及白天的闲聊,询问道:“陈丽丽是你以前在村里的客户?”
“是呀,村里人结婚都要挑日子,她当初找我来算过。”楚千黎解释道,“其实是我爷爷留下的客户群,原来都是爷爷给村里人算,后来才是我。”
谈暮星:“你原来不是说命运不能简单用好或不好来点评,很多人没资格为他人断命,为什么又可以看姻缘呢?”
“你还记得这话啊?”楚千黎回头望他,耐心道,“占星师确实不能下定论,任何事都是趋向而非结果,但趋向也有不同的概率。”
“概率?”
“是的,好事的可能性是90,坏事的可能性是10,我不能下定论说好事100,但发生好事的概率就是高。”
楚千黎补充道:“我不是算到陈丽丽一定会离婚,而是算到她跟配偶会有坎儿,他们的冲突大概率导致离婚,小概率不离婚却感情受影响,展现形式有差异,但趋向没有变化。”
谈暮星垂眸,他声音微哑:“……这么看命运岂不是没法改变?”
“可以改变哦,但会特别难,这本质是一种推演,人想要打破既定的航线,必须把自己推翻重造。这过程太难受了,所以有人变不了。”
楚千黎用小棍戳着鸡窝,平和道:“所以我有时会劝人不要算,大家都会好奇自己的未来,但其实知道或不知道很难有变化,有时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