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忱手臂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失血过多,止一下血缝合一下就可以了。但手指划到了筋脉,需要做手术。
骆殊和骆佑一直在手术室门口,骆殊这会心情很乱,骆佑什么都没说,就在一旁陪着她,中间起身去给她买了一瓶水过来。
骆殊接过,说谢谢好像显得生分,什么都不说又有些别扭。骆佑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他不会有事。”
骆殊“嗯”了一声。
几个小时后,霍忱从手术室里出来,骆殊连忙冲了过去。
医生说:“病人没什么大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霍忱被送到了高级VIP室,骆殊一直紧跟在他的身边。麻醉一过,霍忱就醒了,看着骆殊的模样,心疼道:“哭了?”
骆殊伸手擦了一下,发现真的哭了,她怎么连自己什么时候哭了都不知道,真没出息。
她一向不喜欢在他面前哭,那样会显得自己很差劲。
骆佑拉着医生问了一些具体的情况,骆殊时不时扭头听一下,医生说完后,从病房走了出去。
骆佑叮嘱骆殊:“你在这里陪着他,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上来。”
“嗯嗯。”
就算骆佑不说,她也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的。
“殊殊。”霍忱突然开口。
骆殊以为他是哪里不舒服,着急地问:“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有点疼。”
“那我去叫医生。”
“不用,亲一下就好。”
骆殊嗔了他一下,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说这样的话来逗她。骆殊站起身来,在他的嘴角碰了一下,很轻很轻。
护士进来看到这一幕,在后面咯吱笑了两声,骆殊赶紧回到了座位上。
在医院的一个星期。
骆殊几乎是贴身照顾霍忱,从喂他吃饭到帮他擦身体,霍忱有时候被她碰得难受,也只能忍着。
早上骆殊在洗手间洗漱的时候,霍忱突然进来,骆殊看了他一眼,问他:“你不好好躺着,怎么进来了?”
霍忱单手把人堵在墙壁上,骆殊看了一眼他的手,严肃道:“不准。”
“不干什么,就是亲亲你。”
霍忱倒是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骆
殊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骆佑进来,霍忱才把人松开。
骆殊推了推他:“你快出去。”
霍忱先走了出来。
骆佑问道:“殊殊呢?”
霍忱言简意赅地回:“在害羞。”
骆佑轻叹:“你又欺负她。”
霍忱:“不叫欺负,是情趣。当然,像你这种单身的人,不懂也是正常的。”
骆佑:“……”
骆佑以前就查过霍忱的底细,印象里,一直都以为这个男人是狠辣果敢不近人情的人,但是这一个星期相处下来,彻底打破了他之前所有的认知。
霍忱随意地问:“赵东民怎么样了?”
“被送进局子里了,这辈子反正是出不了了。”
“挺好,我想着你要是解决不了,我还可以帮你一把。”
骆佑第一次见口气这么狂的男人,倒也不讨厌,只是说:“不用,对付这么一个小啰啰,我自己就够了,不用麻烦霍少亲自动手。”
“嗯,正好,太脏的人我也不想碰。”
骆佑:“……”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这么自恋又猖狂,分分钟能把人气到自闭的男人,殊殊跟着他,真的不会被气死吗?
骆殊在洗手间里调整好心情,又把脸上的红晕用冷水降下去一点之后才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见骆佑,骆殊开心地说:“哥,你来了。”
“嗯,给你们带了早餐。”
“正好,那我就不用下去买了。”
骆殊拆开早餐,将热粥端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叫霍忱一起过来吃。
霍忱看了桌上的热粥一眼,淡定地说:“手疼,喂我。”
“你刚刚壁咚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手疼!”骆殊气得脱口而出,意识到旁边还有个人,想收回,但是已经晚了。
霍忱显然脸皮比她厚得多,嘴角还开心地扯起了一丝笑意。
骆佑从来都没有这么觉得自己多余过,这一个星期,感觉每次过来都是一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骆殊一想到刚刚在洗手间被他撩拨得面红耳赤,某个人还能一本正经跟个没事人一样,她就很不开心。
转身对骆佑说:“哥,你帮我喂吧,我也手疼。”
骆佑看了骆殊一眼,又看了某个一脸写着嫌弃的男人一眼,心里是不愿意的。
但妹妹都
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只好在一旁坐下,然后端上热粥,正要给霍忱喂的时候,霍忱淡然开口——
“不用麻烦哥了。”
听到这个‘哥’字,骆殊和骆佑两个人虎躯都是一震。
“你叫谁哥?”骆殊发问。
霍忱淡定自若地看了骆佑一眼,“你哥就是我哥,迟早都要习惯的。”
骆殊、骆佑:“……”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还有这样的一面,住个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