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殊浅笑:“没关系的。”
小孩看见骆殊,哭声突然停了下来,伸出小手过来抓骆殊,骆殊也伸出手去。
小手的手紧巴巴地抓着骆殊,又白又软,说话也是咿咿呀呀的,怎么看怎么可爱。
骆殊陪着小孩玩了一会后,小孩总算是困了,趴在他妈妈的怀里睡了起来。
女人回过头来开口道:“小姑娘,谢谢你。”
“没事。”
骆殊偏头看向窗外,从市区里出来后,两侧是绿油油的田野。
这是她第三次回去了,骆殊也没想到,就这么一晃,都过去三年了。
骆殊把头倚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色,眼皮有些疲倦,眯着眼睛就睡了起来。
骆殊以往很少在车上睡着,这次是例外,竟然直接一睡睡到了下车,还是前面的女人过来拍了拍她。
“姑娘,到站了。”
骆殊睁开眼睛,伸出手揉了揉眼,迷迷糊糊地说了声“谢谢”。
她从车上下来后,脑子里回想着刚刚在车上做的梦,她梦见霍忱过来找她了。
想了想又觉得好笑,怎么会梦到他。
骆殊摸了摸快饿扁的肚子,找了个地方随便吃了点,然后打车去了她曾经的家里。
也是一栋独栋的小别墅,虽然没有霍忱家里那么气派,但对骆殊来说,这里就是最好的。
她妈妈都会在后院里种上各种各样的
花,她妈妈偏爱薰衣草,每年到了七月,成片成片的薰衣草就会盛开。
薰衣草的话语是等待爱情。
妈妈曾经告诉她:“等待并不可怕,最怕的是,连期待都没了。所以我们殊殊,要永远期待,永远开心,成为一个心怀希望与阳光的人。”
骆殊往里走去。
里面已经被荒废,当年的火势太大,发现得又太晚,最后烧得什么都不剩。
骆殊一直被他们护在怀里,才被救了出来。
大火扑灭后,她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都去世了,只有一个哥哥下落不明。
后来骆殊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霍老爷子来探望已逝的战友,正巧看到了她,听说了骆殊的遭遇后,就把她带回了家。
骆殊在这里待了一下午,眼眶通红一片。
今天的天空都是昏昏沉沉的,看起来随时会下雨的样子,骆殊也不急,靠在一堵墙壁上,边上杂草已经长了很高很高了。
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叫了她一声——
“殊殊。”
骆殊以为是幻觉。
直到身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骆殊这才回头。
一回头,就对上了霍忱那担心的眼神。
骆殊隐忍了半天的眼泪,在看到霍忱的那一刻,突然就落了下来,起身冲到他的怀里。
霍忱没有再动弹,骆殊紧紧地抱着他,一声接一声地啜泣着。
霍忱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上,另外一只手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
骆殊在他的怀里哭了半天,眼睛都哭肿了。
停下来的时候,霍忱想要看看她,骆殊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丑死了,不准看。”
霍忱温柔道:“不丑,很漂亮。”
“真的?”骆殊声音哽咽,不自信地看了霍忱一眼,这还是霍忱第一次夸她。
“嗯。”
“饿了吗?”霍忱开口问道。
骆殊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她有些尴尬地看着霍忱。
霍忱撩起唇角笑了笑,“好了,去吃东西。”
骆殊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霍忱是自己开车过来的,骆殊坐上副驾驶后,开口道:“我今天早上做梦梦见你来找我了,然后你真的来了。”
小姑娘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霍忱的目光难得露出两分柔软来,心疼地
看了骆殊一样。
刚刚还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姑娘,转眼就笑嘻嘻地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兰姨说你来D市了,过来看看你。”
骆殊仰着头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骆殊记得,她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除了爷爷,霍家的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猜的。”霍忱面不改色地说。
骆殊撇嘴道:“骗人,快说,你是不是跟踪我了?”
霍忱扯起嘴角笑了笑,正经回答:“给爷爷打了个电话,问了下。”
“因为担心我,所以才来的吗?”骆殊说完后,一脸认真地看向霍忱。
霍忱看着小姑娘一脸期待的表情,点了点头。
骆殊扬起唇角。
霍忱把车停在一家餐厅门口,骆殊从车上下去,霍忱在身后提醒道:“小心点。”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骆殊一走过去,服务员就热情地开口道:“欢迎光临,请问是两位吗?”
骆殊点头:“是的。”
“那就坐那里边,靠窗的位置,适合两位。”
骆殊放慢脚步,等了一下霍忱。
刚一坐下,外面就开始下雨了,雨滴漂在玻璃窗上,骆殊伸出手去碰了一下。
服务员拿过来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