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承运的船司,除了之前那条被逮住的英籍船所属的英国公zwnj;司,另外一家就是傅氏。
前些天,傅氏承运东亚药厂货物的两zwnj;条在海上的船,唐远号和明扬号,陆续入了港,接受检查,没有发现异常。但贺汉渚又收到消息,傅氏另外还有一条宋高号,月初从南洋出发,按照时间预定,现在应该入港了,但却还没有到达。
他没有传讯傅氏,而是自己调遣了负责海上缉私的一条船,派出去搜索,今早收到船上发来zwnj;的电报,在距离港口zwnj;几十海里的一片海域上发现了货轮。对方与港口zwnj;背对而行,估计转向zwnj;意图离开港口zwnj;,水警追了上去。然后,无线电失联。
这个行动是丁春山负责的。
事发地zwnj;点在海上,距离港口zwnj;不算近,无线电信号丢失,是常有的事。虽然一时失联,但货轮属于傅氏所有,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海盗,船上即便配备武装,谅他们也不敢乱来zwnj;,况且,派出去的海上缉私人员都是挑选过的受过专门训练的,领队还是个改邪归正的海盗,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丁春山个人觉得问题不会很大。
上司更zwnj;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人,一条商船,这么点事,完全可以耐心等消息。
但从早上开始,他就催问了不知道zwnj;多少遍。现在可算有了最新zwnj;回复,丁春山不敢有片刻的耽误,立刻就送了过来zwnj;。见他看完电报又不说zwnj;话了,迟疑了下,发问:“司令,现在怎么应对?要不要让他们立刻检查货仓?”
贺汉渚放下了电文。
“让他们控制住船就可以,暂时不要动,停留原地zwnj;等待后续命令。”
他再次看了眼时间。
快要下午五点了。
“我亲自去和傅老板谈一下,听听他有什么高见,是误会,还是别的什么原因zwnj;。”
贺汉渚拿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
货船出发是傅明城执掌傅氏之后的事了。
贺汉渚不知道zwnj;傅明城会不会赚这种钱,但他不认为zwnj;傅明城会这么蠢,正当风口zwnj;,为zwnj;了那点东西,冒这么大的风险。
事情一旦败露,对傅氏的信誉损害,多少钱都买不回来zwnj;。那家英国船司的办事处,到现在都还关着门,业务受到了极大影响,就在昨天,英公zwnj;使都出面来zwnj;说zwnj;情了。
正常的操作,傅明城如果知道zwnj;船上载了违禁物品,应该第一时间就让船上的人海上丢货,处理干净,而不是下令让船回头。
贺汉渚推测,极有可能,这是傅氏下面的人瞒着傅明城的操作。在获悉消息后,舍不得抛货,大约想zwnj;改道zwnj;停到附近港口zwnj;,将东西卸下再重新zwnj;回来zwnj;。
比预定的入港时间迟个几天,这在现在的海运里,非常正常。
只是他们运气不好,被自己盯上了,还抓住了。
至于傅明城…
贺汉渚忽然有点同情他。
他当然不是吃素的,但刚上位,这么大的傅氏,千头万绪有所忽略,一不小zwnj;心,被下面的老东西给坑了,也是人之常情。
总之,贺汉渚确实同情他,这个现在也算是自己人的人。
但同情归同情,事情归事情。
反正晚上这个酒会,真不是自己想zwnj;去,更zwnj;不是故意想zwnj;破坏他的心情。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得不去。
他过去,也不是为zwnj;了别的什么,而是正事。
他得和傅老板谈谈怎么解决,同时也提醒他一下,不是所有的老人都是值得信任的,新zwnj;官上任,切忌念旧,不狠心清洗周围一些倚老卖老的东西,将来zwnj;难免还要再受其害。
贺兰雪今天晚上也要去的,因zwnj;为zwnj;有庆祝苏雪至的实验室的活动。她想zwnj;去替他捧个场。
但她没想zwnj;到,原本说zwnj;不去的哥哥也改了主意,要带她一起去。
贺兰雪自然高兴,带着送给苏雪至的庆贺花篮,坐上了哥哥的车,早早地zwnj;出发去往饭店。
路上,她见兄长的心情仿佛很是不错,就问:“哥哥你今天有高兴的事?”
贺汉渚开着车,眼前看着前头:“没有。”
“我看你好像脸上带笑。“
“有吗?“贺汉渚半点也不觉得。
“有。”
“你看错了。”他的语气很是坚决。
贺兰雪一向zwnj;相信兄长,他说zwnj;什么就是什么,于是以为zwnj;自己真的看错了。
但她的心情却真的很好,忍不住在兄长面前又夸起了心上人,说zwnj;他那天负重越野跑的成绩很好,还说zwnj;他学业又好,这么年轻,就已经能独当一面做实验室的负责人了,她真的非常崇拜他。
“哥哥,我跟你说zwn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