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身上:“夫人!”
他眼圈通红,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与此同时,外面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风琴开始唤林端玉。
林端玉推搡了几把已经闭上眼的张红玉,霍然起身,大踏步奔出门去,怒吼道:“我让你敬着夫人……”
风琴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依恋和不舍:“我不要!夫人她……配不上您……她还对奴婢下绝子药……奴婢爱慕您,只希望您好好的……没了夫人,您以后会更好……”
“你胡说!”林端玉怒瞪着她:“我敬重夫人,你对夫人动手,就是我的仇人!”
风琴微愣了一下:“那……我宁愿成为您的仇人……”
哪怕他厌恶她,她也要帮林端玉斩断这些拖后腿的麻烦。这般深情厚谊,着实让人感动。
林端玉动了动唇:“你怎么这样傻……”他回过头,看向屋内:“风琴,错就是错,我恨你!”
风琴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的爱慕不减。楚云梨站在不远处看着,漠然道:“他故意的。”
闻言,风琴回过神,微微一愣。
半晌,她脸上神情变幻,眼中惊疑不定:“你骗我!”
楚云梨耸耸肩:“你怎么想都好。”
风琴又挨了两下,突然开始大喊大叫。
秦丰安却再未露面。
风琴死了。
张红玉也死了。
等到秦大人得知消息赶回来,事情已尘埃落定。张红玉的灵堂上,张大人亲自来过,关起门来和秦大人聊了聊,并未把事情闹大。
用张大人的话说,早在女儿和夫人瞒着他非要与林端玉定下婚事时,他就已经对这个女儿特别失望,只是下不了手清理门户。如今人死了,也是她罪有应得。
林端玉很伤心,得空就守在灵堂,知道内情的人都对他这样的痴心无感。而不知情的外人,还觉得他是个重情重义的。
等到张红玉入土为安,风琴早已经下葬,秦大人这几天只觉心力交瘁,他对次子特别失望。正想把人叫过来教训,又有人开始闹事。
前来的人是风琴的哥哥和妹妹,她妹妹今年十三,也是府里的丫鬟,跪在大人面前涕泪横流。
“大人,我姐姐死得好冤。她本来不是那么恶毒的人,是二夫人不给她活路,非要给她下绝子药……”
正哭着呢,边上冒出来一个婆子,厉声道:“夫人都走了,你还要来泼脏水,门都没有。”她呵斥过后,跪在了秦大人面前:“求大人明察,奴婢是夫人的陪嫁,夫人从书院回来后,任何事都要过奴婢的手,夫人绝对绝对没有买对人不好的药。这都是污蔑!”
“可我姐姐确实是不能再生,大夫亲口说的,当时我都在。”风琴妹妹满脸悲愤,也对着秦大人磕头:“若不是如此我姐姐也不会做那样过激的事。奴婢可以把那位大夫找来对质!”
秦大人劳累了几日,只觉得头疼。但这些事情也必须要弄清楚,他点了点头。
没多久,一位姓周的大夫被请到了他面前。
“那位姑娘确实是被用厉害的药伤了身子,子嗣的机会渺茫。”
一个大夫,一般是不会故意给人作伪证的,并且,这位也是出了名的正直,从不肯卷入各家的阴私,为此还闹出了不少事,大户人家都不愿意请他。
秦大人沉默半晌,将林端玉叫了过来。
“你怎么解释?”
林端玉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一脸的茫然:“儿子也不知道这里面……”
风妹妹满脸悲愤:“二公子,若不是你经常在我姐姐面前说一些被夫人拖累的话,我姐姐就算被夫人下药,也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林端玉一脸肃然:“你胡说!我从来没有让她为我做任何事……”
“可你疼爱我姐姐,又表露自己的危难。”风妹妹厉声道:“你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你从来都没有利用我姐姐的心思?”
“我敢。”林端玉语气肃然。
风妹妹一愣:“你用自己的前程发誓!”
林端玉手抬到一半,突然顿住,看了一眼秦大人,道:“你是下人,我是主子,你如此逼迫,未免也太过分了。”
风妹妹沉默下来。
她一个下人,确实是僭越了。
秦大人皱了皱眉:“无论风琴动手的初衷为何,到底是做错了事,错了就该罚。她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本官不打算追究。而你们……你们若还想留在秦府,可以去夫人的铺子里,若不想,本官会放还你们的卖身契。”
留在尚书府等于背靠大山,等闲不会被人欺负。而夫人处事公正,去了她手底下……二公子一个庶子是绝对不敢动手的。
两人跑到这里其实是有些冲动的,他们也知道想告赢主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拼了命把这些事情说出,还能全身而退,已经是运气好。
再有,大人处事磊落,从他看重夫人就看得出,他本身也不喜欢家中有这些心思重的人。因此,他现在没有发作,不代表真的就愿意放任儿子。
兄妹二人对视一眼,磕头答应下来。
等到兄妹二人退下,秦夫人有些不满:“我最讨厌的就是她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