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也不与蒋翠心争执这个, 转而问起了那位花娘。
上辈子可没有这花娘的事,可能是婆媳几人没有发现,也可能只是瞒着蒋翠苗一个人, 反正没闹得这么大。
兄弟俩受伤, 那是不敢报官,如果去了衙门,查不到凶手是一桩悬案。如果查到了凶手,是要给余家一个交代的。
但余母挨的这顿打, 就真的是活该了。
人家花楼开门做生意,你跑上去找茬,像这种衙门备案过的花楼,说破大天去,也是人家有理。毕竟,腿长在男人身上, 你要是管得住, 人就不去了啊。自己管不住男人, 怨得了谁?
余家人闹了一场, 赶在天黑之前回了村里。和回家的楚云梨几乎是一前一后。
那边妯娌几个看到楚云梨,那是一点好脸都没有。楚云梨假装没看见人,招呼都没打, 因为天天来往于这条路,她走得特别顺, 寻了个开阔的地方, 直接越过了余家人走在前面。
余母挨了打, 这么大的事几兄弟很快就知道了。人人都怨余山海。
可他也有话说:“且不说这是不是传言, 你们都不应该找上门去呀。娘糊涂了, 你们几个年轻的也不懂事吗?”
妯娌几个可是受了伤的, 尤其是周氏,心里本就憋着一口气,听他不止不反省,反而还怪她多事,当即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挠了过去。
“我让你去花楼……也不怕得病……得了这种脏病,死了都会被人唾骂……你他娘的不要脸,我和孩子要脸。”
余山海性子也不好,这种事说起来确实是自己理亏,但媳妇闹得这么大,甚至把还把人丢到了镇上去。他是又羞又愤,心底也积攒了不少火气,抬手就是一巴掌。
这男女之间,力气根本就没法比。
周氏本来还想撒泼,这一巴掌过来,直接被扇得摔倒在地。疼痛传来,她先是一愣,随即大怒,顿时嚎啕大哭。
其实这样稍微有钱点的男人一般都会有那些花花心思,女人也管不了男人,但出了这种事,总要说几句好听话吧?
余山海这模样,好像自己有道理似的。
周氏哭得厉害,闹着要回娘家去请长辈做主。边上的妯娌俩急忙去拉。
余山海听说母亲伤得挺重,得卧床休养许久。又见门口几人拉拉扯扯,气道:“让她去!”
杨氏一脸不赞同:“大哥,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余山海冷笑一声:“周杏花,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回头我就把芍药接回来。纳妾而已,只要养得起,便不稀奇。”
周氏呆住了。
她回过头,看着屋檐下满脸淡漠的男人,只觉得格外陌生。她失声道:“你要纳妾?”
本来只是有这个想法,可事情已经传开,反正都已经丢脸了,还不如趁机接个美娇娘回来。
余山海颔首:“回头我就请人去接。”
“我不许。”周氏几乎是尖叫。
杨氏也被这变故给惊住,回过神后,她暗暗偷瞄余山河的神情,见他也颇为意动,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胡彩也心有戚戚。又觉得庆幸,余山江是三兄弟里面最老实的,她还年轻,也有几分颜色。他应该不会做那混账事。至于以后……先把孩子生下。
她有身孕,打架时没有往前冲。因此,她受的伤最轻,本来也没觉得有哪里不适,看着那边哭闹的周氏和变了脸色的杨氏,她扶着墙,一脸痛苦道:“我好难受。”
余山江冲了过来,将她抱进屋中。
余山海要纳妾。
这消息在村里炸开之后,所有人都觉得挺稀奇。但又不觉得意外,余家今非昔比,已经是富人了。纳妾而已,说起来挺正常。
别说余山海,就连余父都有些意动。
等到余母从昏睡中醒来,余山海已经把那个花娘接进了门。若不是拿到银子就着手整修院子,还没地方安置。
余父搓着手:“我也去接个人来……主要是伺候你。”
余母:“……”
她气得险些又晕过去,抬手就将手里的药碗丢了过去:“伺候你大爷!”
余家这事,众人听说之后,事不关己的一笑了之。
当然了,私底下有没有男人羡慕,那就不得而知了。
开春之后,天气越来越好,楚云梨铺子的生意不错,她得空也要去城里瞧瞧,四月时,她买下的宅子租约到期,可以收回来自己做生意。因此,她将镇上的事情安排好,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城里。
这一去,她是准备暂时安顿在城里的,得把生意做起来。把这一摊盘活了,手头才宽裕嘛。
她手头的方子很多,开了一间绣坊,又卖脂粉。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总算是先后开了张。
她除了方子的要紧之处,更多的时候是把手头的活计交给了请来的两个管事,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孩子身上。她在绣坊中给自己留了一间屋子,既是书房,也是安置两个孩子的地方。
她对外说自己算账是新学的,一开始手忙脚乱。当然,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这日又在“学算账”,管事进来禀告说有人找。
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