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给她吧?”
想得美。
一百两银子,若是普通的嫁衣,只怕要大半年才能攒出来。
楚云梨辛辛苦苦赚的银子可不是给这种人花的,当下道:“不给,我才不惯她这毛病。”
妇人眼神一闪:“你?们想回我女儿一生,人在做天在看,小心被天打雷劈。”
楚云梨也不在争辩,等着衙门的人来。
衙门的人来得很快,将几个妇人和楚云梨一起带走。
围观众人渐渐散去,大部分人都认为,兴许是铺子里的嫁衣真没绣好,否则,这几个妇人闹这一场图什么?
图把自己送进大牢吗?
其实,妇人们跑来闹事,本来就是想毁了铺子的名?声。因为那嫁衣的破损处很明显是被人拆的,大人一查便知。
最后,几个妇人跟楚云梨道歉,又挨了一顿训,此事就算了了。
楚云梨不服气:“大人,她们毁我铺子的名?声,我要她们在我铺子面前道歉,今日她们闹了一个时辰,就道一个时辰的歉。对了,最好是有差大哥亲自陪着。”
大人皱眉:“没有这种先例。本官已经严惩她们,此事已了,不许再闹。”
楚云梨眼神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大人,她们今日上门闹事,目的就是为了讹诈银子,开口就是一百两。刚才我没答应,不是舍不得银子,而是不想纵容这种风气……我愿意捐出这一百两给衙门修路,只求让她们在我铺子面前道歉。”
衙门的大人是父母官,不止要管辖下的犯人,还要管许多东西,修路就是其中一样。
之前大人接到福娘的案子后为难,就是因他平时没少收各富
商的捐赠。
这一次的事?情不同,只是几个故意上门闹事的妇人而已。本来就该道歉嘛。
“你?们影响了人家生意,现在也该亲自去门口澄清。”大人只稍微一想,立刻就选了银子:“没有一个时辰,不许离开。”
所以,到了中午,许多人都看见杨家绣楼门口,四五个妇人排排站着,由衙差守着给铺子道歉。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几个妇人是故意上门闹事。没看衙门都帮着铺子么。
这一回几个妇人上门闹事,算是无功而返。
反而给人留下了一种杨家绣楼不好惹的印象。
跟着外面妇人整齐划一的道歉,周氏心里特别舒爽。
眼看一个时辰快到了,楚云梨眼神一转,拎着一个茶壶就去了外头,倒了一杯茶递给明显是为首的妇人。
妇人别开眼:“咱们这些做错事?的人,可不敢喝杨东家的茶。”
楚云梨并不勉强,放下茶壶后:“你?们跑这一趟,应该是为利而来。银子嘛,我也有。相信你?们也知道我的夫家,应该也明白,指使你们的人给的银子,于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她缓缓靠近了些:“他给了你?们多少,让你们来害我?”
为首的妇人轻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有那心思浅的,已经心虚起来,看天看地到处看,就是不看楚云梨。
“五两?”楚云梨试探着问:“那我翻倍给,也不让你们去骗人,只需要告诉我那人是谁。”
为首的妇人还是那句话:“我不明白杨东家在说什么。”
一个时辰到,衙差离开。
几个妇人相继离开,楚云梨掏出一锭银子:“你?们谁要是告诉,这银子就是她的。”
几人谁也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街角。
楚云梨也回了铺子。
一刻钟后,有两个妇人鬼鬼祟祟进了铺子,拿走了楚云梨手中的银子。
看着二人离开,楚云梨若有所思。
她还以为上门找茬的要么是那十九户人家之一,要么是连家主。
没想到幕后的人竟然是福娘的夫君罗富贵。
也是,因为福娘入狱的缘故,那些找她绣嫁衣的人家全部都要另找绣娘。楚云梨这边也接了不少。
罗富贵不愤之下上门找茬
,也说得过去。
还是绣嫁衣的红娘,非得是夫妻和美儿女双全的有福之人。
福娘如今下了大狱,且只凭她招认出来的那些,虽然不至于斩首,三五年内也别想出来。
坐过牢的女子绣出的嫁衣……只怕没人敢穿。
也就是说,哪怕福娘出来,她也再做不了红娘,钱程算是毁了。
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罗富贵找上门来,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当然了,被人收拾了反击,也不让人意外。
福娘的绣楼中,虽然没有再接嫁衣,可普通绣活却还是有的。
福这些年来因为私底下那生意,对于绣活并不上心,楚云梨都不用找人污蔑,私底下一查,就发现福娘以前没少糊弄人。
不过,被糊弄的人在找上门之后,都被威逼利诱着不敢闹事。
这些事?被翻出来,楚云梨一一上门游说,让他们去衙门告状。
于是,福娘正想法脱罪呢,法子还没找到这边又多了几条罪名?。
报仇只是顺便,最要紧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这一日,楚云梨正在院子里绣花,周氏飞快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