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她特意开着的。”
于是,镇长就让人去请了?寇母。
寇母来时,天色已然大亮,她一进门就跪下喊冤:“镇长大人,我?什么都没干啊!”
镇长将癞皮狗两人的供词念了一遍:“这?些是他们俩指认你的话,你可有话说?”
寇母瞪大了?眼,满脸惊诧,脱口问道:“我?找的他们?”
“对啊!”癞皮狗一本正经:“我?说不行,你非说柳叶儿不孝敬你,又占着你的院子。你说要把她嫁给我?,还要把她养的猪和鸡分一半给她当嫁妆……若不是你许诺这?么多好处,三更半夜我?不睡觉,跑你家做什么?”
寇母:“……”
眼看癞皮狗说得煞有介事,她急得眼泪直流:“不是啊,明明是你找到的我?,你说你看中了柳叶儿,让我帮你开门……”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失言,寇母捂住了嘴。又一想,若是再不辩解,这?盆脏水泼到了自己头上,
当下咬牙将那日如何遇见癞皮狗,两人如何劝说她的话原原本本说了?。末了指天发誓:“若我的话有半句虚言,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她看向镇长,殷切道:“镇长大人,您若是打听过我?,就该知道我?有多心疼我小儿子。若是我说假话,他也不得好死!”
这?般毒誓发出,连镇长面色都变了变。
寇母瞪着癞皮狗:“你敢发毒誓么?”
癞皮狗:“……”不至于不至于!
不就是欺辱一个女子么,还没成功,真没到发这种毒誓的地步!
他低下头,不再吭声。
镇长见状,立刻明白了。
这?主谋还是癞皮狗,寇母算是从犯。
婆婆伙同外人算计给儿子守寡的儿媳,此事实在太过?恶劣。
从此事就看得出这妇人的品性,也难怪身为儿媳的柳叶儿会主动提出要自己住,且要和她断绝关系了?。
没关系都能把贼人领进门,若还是寇家儿媳,只怕这?妇人会明目张胆卖儿媳……这可不是镇长胡乱猜测,就在这两天,这?妇人刚准备卖女儿来着。
连亲生骨肉都能往外卖,卖儿媳也不稀奇。
癞皮狗二人与寇母急忙磕头求饶,想让镇长放过此事。
镇长沉吟:“这?事情我?说了不算,得看苦主自己,若她不告你们,你们赔偿一二,便能归家了。”
“我?要告!”楚云梨一脸严肃:“做错了?事就得受到惩罚。若此事轻轻放过,让他们轻易脱身,只怕他们以后还要犯。据我所知,癞皮狗他们平时没少偷鸡摸狗欺负人,这?镇上不少人都吃过?他们的苦头。我?如此,也算为民除害。”
癞皮狗两人急忙对着楚云梨磕头求饶,却还是被镇长的人送去了县城。
把人送进大牢,有他二人的前车之鉴,镇上会太平许多。
寇母不肯走,哭着求饶:“叶儿……叶儿……我对不起你……可你三弟无辜,我?这?一走,谁照顾他啊……他病得那么重,若是没人照顾,岂不是送他去死?”她满心悔恨,哭得涕泪横流:“双全在世时最疼这个弟弟,若双喜出了事,他在底下也不安心的。”
楚云梨面色淡然:“少拿桃子爹说事。你答应赖皮狗放他进
门时,可想过若我们母女出了事,他也会不安心?你但凡多少为桃子爹多想一二,也做不出这些事来。”
三人被带往县城,楚云梨带着桃子跑了?一趟,癞皮狗二人怕吃苦,又觉事情不大,直接认罪。
大人判了他们俩监三年,寇母两年。
事情落幕,癞皮狗松了一口气,以为三年后自己又是一条好汉。谁知他刚入狱,许多以前被他欺负过?的人又跑来县城告状,前后一个月,曾经他做的那些事……小到偷人东西,大到伤人致残,全都被翻了出来。
罪名一天天加,到了月底,大人判了他秋后问斩。
*
再回到村里?的楚云梨请了?三嫂帮忙,也信守承诺去教寇家几房养猪养鸡。
寇双喜躺在床上,一开始还求人去帮他抓药,村里?人拗不过?,倒也有两个人自掏腰包帮忙。可谁家的银子都攒得不容易,人自己都舍不得吃喝,怎么可能给他?
很快,寇双喜就没药吃了?。
这?一日,楚云梨带着孩子从外面进来,寇双喜大概等?了?许久,看到她就扑了?出来:“嫂嫂……借点银子给我?……”
寇母入了大牢,村里?人不耻她的品性,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寇双喜没人照顾,所以,基本每天都有人来探望他。
寇双喜也从那些人的口中得知,他嫂嫂如今赚了?不少。
只要她愿意帮忙,别说抓药,就是送他去县城求医,也有足够的银子。
寇双喜不想死,扑在地上嚎啕大哭:“嫂嫂,只要你救了?我?,我?这?条命都是……都是你的。”
楚云梨看着脚下的人,他才是导致柳叶儿惨死的罪魁祸首。
寇双喜求了?半晌,见面前的人无动于衷,心里?满是怨愤:“你那么多银子,分我?一点怎么了??”
楚云梨气笑?了?:“当初你一天吃几顿肉,买肉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