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枫张了张口, 实在没法解释。
看他耳朵都红了,楚云梨忍不住失笑, “婚姻大事, 一辈子呢,就算要定下,也不必这么急。”
她态度和缓, 脸上带一抹清浅的笑意,不像是恼了自己, 祁枫微微松口气, “柳姑娘说得对。”
两人分别, 楚云梨往回走, 刚转过小道, 就见袁意彬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负手而立,周身气息阴郁。
对着这个人, 楚云梨没心思打招呼,直接就走。就在即将路过他身边时, 听到他唤,“月荷。”
楚云梨脚步顿住, “大哥怎会在此?”
这边往里去, 就是几个姑娘的院子,袁意彬和几个妹妹关系冷淡,说句难听的。他就是走错了,也走不到这边来。
“我来找你。”袁意彬转过身,眼神灼灼的看着她, “那个祁枫,你想嫁给他?”
楚云梨挑眉,“我是柳家女。就算嫁出去联姻,于袁家的帮助也不大,嫁给谁都一样,大哥实在不必如此上心。”
“你……”袁意彬一脸悲戚,“你非要这么伤我的心吗?两个月之前,你对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你甚至说过会跟夫人努力争取我们之间的婚事,为何一夕之间你就变了?”
“你也说了是之前。”楚云梨示意甘草离远一点,继续道,“那时我蠢。没想过之后,你娶了我,除非你一辈子不回袁家,不然,我的存在会让袁家蒙羞,让你蒙羞。我也不瞒你,我跟母亲跪求了两天,水米未进,结果晕倒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嫁给了你,可我过的并不好。最后你为了回来,亲手捂死了我。”
袁意彬皱起眉,“只是一个梦而已……”
“大孝子。”楚云梨打断他,“虽然只是梦,但我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示警。你娶我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娘么,给你娘找个出气筒。装什么情深似海,当我看不出来?”
袁意彬脸上的黯然失落尽去,板着脸道,“你是这么想我的?”
“不是我这么想你,而是这就是事实。”楚云梨缓步离开,“父亲对我娘有情,除了妻子之外再不碰别人。大哥房中已经有了两个知心人,搁着装什么非卿不可?你比你爹差远了!”
话落,人已经走远。
身后传来他不甘的声音,“你别逼我做伤害你的事。”
楚云梨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心下摇摇头,不嫁他就要被伤害,还情深似海呢。
柳月荷这姑娘要不是从小到大缺爱缺管教,也不会飞蛾扑火般爱上这样一个人。
晚饭时,甘草摆饭的时候欲言又止,“姑娘,奴婢听说大少爷下午在院子里发了好大的火,昨天留守的桂子被打得浑身是血,险些丢了命。还惊动了老太太。”
打了昨日留守的人,看来他已经发现那些信不见了。
刚刚才威胁说要伤害她,立马就发现信不见了。是不是可以认为他想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公诸于众?
未婚男女之间来往若是暴露,对于男子来说只是添了一个风流的名声,但对于女子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从一年多前,柳月荷披上他的披风开始,就已经在被人算计。
楚云梨正在吃饭,容飘脚步匆匆而来,进门后挥退了丫鬟,直接就问,“知道你跟他来往的有多少人?”
看来她也猜到了,楚云梨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这边就书香和小莲。”
见女儿面色如常,容飘心下微松,“大少爷院子里丢了东西,是关于你的吧?你怎么拿到的?”
“就那么拿到的!”楚云梨语气淡然,“您放心,已经全部烧成了灰。”
容飘彻底放松下来,“我就知道我容飘的女儿不会那么蠢。过几天我回家书香送回她乡下的家中,你看好小莲,别让她乱说。”
楚云梨不以为意,“说了也没事,反正没证据。”
“你呀!”容飘无奈,“想要打击女子名声,最不需要的就是证据,捕风捉影就已经足够。你想要找个好夫家,就不能让他毁了你。”
想起什么,楚云梨笑了,“祁家就挺好。”
“你做梦!”容飘面色难看,“只要有我在一日,就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
楚云梨:“……”
“我觉得挺好的。”
容飘一巴掌拍在桌上,皱眉道,“你非要跟我作对是不是?祁家除了他长得好,还有哪里好?”
“我就图他长得好。”楚云梨一本正经,“你不是说过就算我的夫君是个废物,弟弟也会让我过得好么?”
容飘:“……”
她忍了忍气,还是忍不住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嫁去柳家,我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生出了你这种蠢货!”
合着她觉得柳月荷的单纯都是随了柳家?
“有袁意彬在,你弟弟只能分到少部分家财,以后还得搬出这袁家宅子,自顾不暇!与其指望他,不如你机灵一些找个听你话的富家子弟,顺便还能拉拔一下你弟弟……”
楚云梨见的人多了,听着这些也不觉得倒胃口。要是柳月荷在这里,哪怕对母亲没期待,大概也会伤心。
懒得听这些,楚云梨打断她,“昨天祁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