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正室 十三(1 / 3)

黎右志受伤已经两个多月, 若是重新养,得再花两个月才能养好。那么,今年的春闱是无论如何也赶不上了。

大夫走后,屋子里一片难言地

安静。

好半晌, 黎母才抹了一把脸, “右志, 你别多想, 好好养伤要紧。”

黎右志靠在枕头上, 一脸颓然,“娘,你放心。我知道轻重,只有伤养好了,我才能有以后。明年赶不上,那就再等三年。这三年中,我会专心看书, 争取一举得中。”

黎母听了, 一脸欣慰, “你这样想就对了!”

黎右志侧头,看相屋中几人, “我只想知道,今晚上的院子为何会那样滑?”

刚才大夫进来的时候, 还找了干草垫着,要不然也得摔跤。

阮小莲离他最近,有些迟疑, “白天的时候夫人洗了被子,洗被子的水好像就是倒在院子里的,天这么冷……兴许是结冰了才滑的。”

就是结冰了才滑的!

黎家母子两人的面色瞬间难看下来,黎母斥道,“双兰,你怎么解释?”

楚云梨摇头,“我确实洗被子了,也确实把水往院子里倒了。”

不解释!

黎母怒极,大声斥道,“假勤快!以前你怎么不洗被子,偏挑今日?你就是故意害我儿子,你个扫把星,害人精……”

楚云梨打断她,“后天就过年了,我想睡个干净的被窝!那我让小莲帮我洗,她又不愿意。”

这段时间楚云梨都在绣花,黎母一直认为,无论儿媳妇嘴上如何硬气,赚的银子早晚会拿出来做盘缠,所以,如非必要,都不耽误她绣花。家中的活计都是阮小莲做大半,黎百做剩下的小半。

本身过年好多人都要置办新衣,家里家外的打扫干净,洗被子也正常。黎母瞬间就迁怒到阮小莲身上了,怒气冲冲,“不就是洗个被子,懒死你算了!你就是个害人精,和你认识之后,我们家都出了多少事,扫把精!”

阮小莲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边上的黎右志痛得不耐烦,“别哭了!”

黎母又要开骂,楚云梨不紧不慢出声,“婆婆,小莲不是故意不洗,她说可能有了身孕不能碰凉水,我也不好勉强。”

“身孕?”黎母看向阮小莲肚子,半信半疑,又看到儿子脸上的疲色,道,“大半夜的,都回去睡觉。”

翌日早上,楚云梨刚刚起身,就见黎百带着大夫进来。

出门就见黎母请大夫给阮小莲把脉,“大夫,劳烦您仔细看看。”

大概是上一次被楚云梨骗怕了,所以黎母第一时间就找来了大夫把脉。

阮小莲有些紧张,伸出了手。

大夫把脉,半晌道,“没发现喜脉,兴许是日子太浅。”

他低声问了月事,阮小莲满脸通红地答,“本来应该是前天的……”

大夫摸着胡子,“可能是日子太浅,也可能是冬日里受了凉影响了月事,不过,黎举人身上有伤,不能多动,于伤势无益。”

一番话说得阮小莲的脸更红了,就是黎母,也觉得脸上发烧,急忙忙送走了大夫。

因为黎右志又摔了,梅家夫妻也过来看过,听说是自己女儿往院子里倒水才害他摔的,在黎母面前很是骂了楚云梨一通。

楚云梨沉默听着,末了送他们出门时,梅母走在后面,拉着女儿的手摩挲,“黎家今年当真是倒霉,就差两天过年还出了这事。天意如此,你也别自责。早前我还帮他凑了十两银子呢,如今看来也用不上了。”

梅家是很普通的人家,夫妻俩的想法也普通,哪怕发现了女儿生黎家的气,也不觉得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只以为是闹别扭,时间一长就好了。

楚云梨也没与他们多解释,听到凑银子的时候,立即道,“你们还是顾好自己,他们母子俩要是没有银子总会想到办法的。但若是梅家缺银子,他们母子俩……”她摇摇头,“也别指望他们帮忙。”

送走了梅家夫妻,午后阮氏又到了,她来的目的很简单,“既然这银子你们用不上,还是先还给我,等你们再启程,我再送过来。”

这到了口袋里的银子再拿出去,会让人特别心疼,黎母自然不愿意,推说阮小莲有孕,得花银子买东西补身子。

阮氏这个人呢,很会做人,且她那边只是一般商户,是不会和黎家撕破脸的,纠缠半天,双方各退一步,这银子给了阮小莲自己拿着。

家中气氛低迷,这个年过得一点喜气都没有。

过完年,楚云梨往外跑了两天,年前她就已经找了商队采买药材,再找个坐堂大夫,正月初十,她的医馆开张了。

因为舍得花银子买实在药材,坐堂大夫又是她亲自把关的,医馆一开张,生意还不错。

黎母问及,楚云梨就推说是绣楼那边要绣一幅料子格外好的绣品,人家掌柜要亲自看着,所以,她得早去晚回。

其实她是在医馆后面的院子里配药了,忙了几天才缓过来。

黎右志这几天老是坐在窗前往外看,这日楚云梨从外面回来,晚上一家人吃饭的时候,他突然道,“若是让马车把我送去船上,等到了京城的时候,兴许我的脚伤已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