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徐乐媛已经起身,扬声吩咐道,“送客!”
管家立刻就进门来,对着陈夫人伸手一引,“夫人请。”
陈夫人面色难看,“侄儿媳妇,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徐乐媛一脸严肃,“稍后我们夫妻会亲自上门问过舅舅,此事是谁的意思?如果是他的,那我们两家便再没有来往的必要。”
陈夫人面色愈发难看,“我可是你们舅母!”
“知道你是舅母,不然你今天门都进不来。”徐乐媛语气认真,“你那儿子,可是害我妹妹断了腿的,陈家到现在也没有正式上门道歉!还想要娶我妹妹,做梦比较快。”
陈夫人哑然。
管家一再相请,她是也做不出死皮赖脸留在这里的事,于是,拂袖而去。
一看便知气得不轻。
徐乐媛冷哼,“等你哥哥回来,我们是真要去陈家的。”
楚云梨也半晌无言,且不提陈图听了晏雨兮的委屈便弄断了她的腿这事蠢不蠢,只弄断腿这事,两人之间就结下了仇。陈夫人脑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还想把他们俩配对。
再说,这身份也不对,楚云梨好歹是聂家嫡女,还得聂家主看中,那陈图,在陈家的地位也就比下人好一点。也是因为如此,徐乐媛才愈发生气,甚至说出断亲的话来。
午后聂慕楠回来,听说了此事之后,面色很不好。把孩子给了楚云梨,夫妻两人直接去了陈家。
怎么说的楚云梨不知道,反正,那之后陈夫人便不能出门了。没两天,陈家主又聘了一位平妻。
“舅舅平日里忙,嘱咐舅母多来看看我们,表弟害你断腿之事,舅舅知道后还揍了他一顿,并嘱咐舅母上门来道歉。”听说了陈家娶平妻的事。徐乐媛抱着襁褓,低声把这些事告诉了楚云梨。
楚云梨不置可否,反正她是没有想要和陈家多来往的意思。只是这亲事,还是早些定下来才好。
转眼到了七月,天气炎热,晒得人也懒洋洋的。楚云梨正在午睡,问玉进门,低声道,“姑娘,家主叫您过去,说是有事情商议。”
前院书房中,聂慕楠坐在案桌后面,手中拿着账本,看到妹妹进了,起身过去亲自关上了房门,才低声道,“秦盛昱出来了。”
楚云梨很是讶异,这府衙的大牢虽然不甚严密,但也不是可以随意钻出来的。疑惑问,“怎么出来的?”
聂慕楠压低声音,“有个因为偷东西被抓的小贼,判监三年。今天刚好满刑,但出来的人却不是他。而是秦盛昱。”
“我留在大牢门口守着的人亲眼所见。”聂慕楠见妹妹疑惑,解释,“当初你说秦家很可能会救人出来,所以我特意找了个认识秦盛昱的守着。他还跟了一路,不过在外城的时候跟丢了,秦盛昱没有回知州府。”
要是他不回去,这边人又跟丢了。兴许,这辈子都找不到秦盛昱了。
对于聂家兄妹来说,这是杀害父母的凶手。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楚云梨想了想,道,“去知州府门口盯着晏雨兮,我就不信,他们俩这辈子都不见面。”就是她答应,那对恩爱情人也不答应!
聂慕楠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商量完了正事,她想回去继续睡,却见聂慕楠偷瞄她好几次。
楚云梨好奇,“哥哥还有事?”
聂慕楠有些不自在,咳嗽两声,“听说你最近经常去安云茶楼,那里点心不错?”
听他提及这个,楚云梨心里了悟,嘴上却道,“点心确实不错,哥哥要吃吗?下次我去的时候给你带回来。”
聂慕楠见妹妹装傻,板着脸道,“那茶楼的东家长得也不错,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想法?”
楚云梨:“……哥哥,其实是我对他有想法,让他给你做妹夫怎么样?”
聂慕楠:“……”自家妹子也太不矜持了!
咬了咬牙,他道,,“当初你救他回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不安好心了!”
酷暑过去,入了秋,天气便冷了下来。楚云梨最近还是经常去茶楼,有时候她没去,茶楼那边也会让人送东西来,有时候还会捎上一些新奇玩意儿。有的还挺贵重。
这样的情形下,聂慕楠从一开始的咬牙切齿,到后来就开始挑剔了,“这枚簪子太粗笨!”
楚云梨哑然,“那前两天送来的你还说太细了,现在人家送了大的,你又嫌不够精巧。反正怎么做都是错呗。”
“我这是为了谁?”聂慕楠有些焦虑,在屋子里转圈,“我怕你受委屈。”
看着向来稳重的人变成了这样,楚云梨心里酸酸的,上辈子的聂慕楠早死,他妹妹确实受了不少委屈。“只要你好好的,他怎么敢给我委屈受?”
这话很有道理,聂家有银子,在这桐城,无论是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更不会有人欺负他妹妹了。
妹夫穷点好啊,穷了就得好好捧着妹妹!
这么一想,那人长得好,对妹妹也好,还孑然一身没有爹娘兄弟姐妹,那以后自己妹妹就没有公公婆婆妯娌小姑子,最要紧是他足够穷,妹妹不会受委屈。
顺着这思路,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