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大部分人是责备。而有小部分则是狂热,不过很好的收敛住了。
楚云梨拉着谢继站在烛火旁,随着烛火燃烧,泛着淡淡的臭味,她余光瞄一眼,发现她投进去的药丸已经烧完了,心下微微一松。
而勤王,还在猖狂的大笑着,“到时候父皇论功行赏,只要是立下功劳的,都会有赏。你们其中,有没有谁主动……只要说出家中藏银,足够多的话,我也会饶你们一命!”
“要是不说……”他抬起手,狠狠一挥,“杀!”
本意是杀上一两个,之后剩下的应该就乖了。
官兵一动,底下本来瘫软无力的人也动了,最先恢复的,还是谢栎,他瞬间飞身而起,凌厉的剑锋直指勤王,与此同时,对面的秦云南也拔剑对着南启而去。
底下的人也动了手,大殿中瞬间里乱成一团,楚云梨拉着谢继往殿外走。一路上不少官兵对着还动弹不得的人身上招呼,却也被拦了下来。
刚刚出大殿,身后南启追了上来,秦云南本就年轻,且才解毒,根本不是他对手。她回身,余光看到秦云南已经倒地吐血,百忙之中只看了一眼,忙把谢继往边上一推,提剑迎上。南信和他那位新婚妻子也被人缠住,殿内殿外顿时兵器交击之声不断。
南启确实比她年纪大,内力深厚,但他方才被逼着喝了药,虽然被解了,但一时半会是不如全盛时的。两人一时间打了个平手,僵持不下,打着打着就去了隔壁的院子。今日大半的人都在前面大殿,这些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突然收势,道,“其实我都是被逼的。我身上中了前朝秘药。我自己试过,根本解不了。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方才好像确实听他问过勤王解药的话。楚云梨收剑,上前把脉,抬手之际,看到他手瞬间抬起,忙一剑劈出,飞身后退。
动作飞快,险险避开,楚云梨心下大怒,余光看到谢继自己爬上了树,本就是一身绿色小袍子,枝叶掩映间,根本看不见他。
她再无迟疑,剑招愈发凌厉,又是百来招过去,南启被她打落,她的剑紧随而至,放在了他胸口。
南启稍微一动,她的剑便入了肉,沉声喝道,“别动!”
察觉到胸口的疼痛,南启不敢再动,也不问她为何有这样深厚的内力,只觉得她大概是有奇遇。听着前面的厮杀声,他冷声道,“本来他们交出家财便可平安无事,现在前殿定然血流成河,你满意了?”
楚云梨冷笑,“只许你们动手,不许他们反抗,当真以为皇家便可以为所欲为吗?你说山庄地界百姓过得不好,那皇家那边的百姓又好到哪儿去?人家也没有穿金戴银绫罗绸缎,该干活还是要干活……”
“以龌龊的手段逼他们交出家财,这皇家与劫匪又有何不同?”
“你这是要挑起江湖和皇家的争斗!”南启眼神狠狠瞪着她,“到时候天底下血流成河,就都是你的罪过。”
这话就是放屁!
那皇家率先动了心思,早晚都有这一遭。今日任由他们杀了殿中的人,皇家接手这边大片地方确实会省力许多。
但是凭什么殿中的人就该死?
他们其中的许多人,比如萧氏夫妻,虽然豪富,但也做了许多善事,凡是有人求上门,多少都会帮衬一些。
看着躺在地上的南启,他也是有私心的,楚云梨冷声问,“皇家给了你什么好处?”
“异姓王……”话没说完,他闷哼一声。
原来是楚云梨放在他胸口的剑直接刺入,他满眼的不可置信,瞪着她,渐渐地没了声息。
楚云梨后退两步,她和南家之间,本就不能共存。她不想死,那死的只能是南启。
她抽回剑,回身就见南信对着她一剑劈出,无奈再次提剑迎上。
南信的武功就差得远,不过两招就被她打落在地。
楚云梨看着他,半晌道,“我不想杀你。”
南信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楚云梨再也不看他,收剑转身,走了两步后察觉到身后的劲风,转身就刺了过去。抬手就要对着她砍下的南信,睁着眼睛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楚云梨闭了闭眼,抽回剑,从树上接回了谢继,母子两人再回到前面时,发现事情已经完了,官兵和南家人被众人圈到一起,勤王兄妹俩都受了伤,颇为狼狈地被官兵护持在中间。
“现在怎么办?”萧家主询问众人。
江湖上的人平时喜欢练武,但却也不滥杀。他们已经成了俘虏,便不想再杀人。
谢栎沉吟片刻,“拿他们去京城问皇帝讨一个公道!”
此言一出,众人都无异议。
事情算是尘埃落定,许多人上前对着楚云梨道谢,今日要不是她的解药,众人的身家性命兴许都没了。
“她完全可以提前告诉我们,让我们不喝下那汤。”秦兰娇突然出声,且声音挺大,“她要的就是我们中毒,之后帮我们解毒,然后我们大家都会感激她。”
楚云梨不理会周围人的目光,她有医术,这些人早晚求上门来,懂道理的人自然会对她心存谢意,不讲道理的……如秦兰娇这种,她也没必要客气,冷笑道,“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