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比男人手指还要长的针,又那么细,看得人心颤颤的。又听她语气也勉强,谢长阑面色不太好,“那就先这样。”又看向南信。
南信早在谢葫醒过来之后已经上前查看,又看手指又看眼睛,还伸出手把脉,还轻声问询。
谢长阑上前,忙问,“南大夫,怎么样?”
楚云梨无语,所以哪怕她治醒了谢葫,在谢长阑眼中她的医术也还是不如南信的。
“醒了就好。”南信一脸的兴奋,“我总有办法让他好起来的。”
听了这话,谢长阑面色缓和了些。
“就是你害的!”一个女人朝楚云梨扑了过来,来势极快。
楚云梨倒是能避开,但余光看到门口处谢栎急匆匆进来,当下不动。
谢栎进门就看到有人扑向楚云梨,心下一急,飞快上前拦住,两个人缠斗起来。
大概嫌屋子里地方太小,两个人且战且退,不过几息就到了院子里,花草纷纷遭了殃。楚云梨不在意花草,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用这里的武功过招,看得认真。
谢栎和手中已经有了一把软剑,两人打得旗鼓相当,叮叮当当的,看来那女人武功不弱。
楚云梨抱着肚子站在门口,余光看到谢长阑出来,他也不喊停,负手看着。
“庄主,”楚云梨掏出那张纸,抖得哗哗响,“原来这张纸是不算数的?”
谢长阑皱眉,“她是葫儿的娘,看到罪魁祸首了,忍不住动手,我怎么好拦?我总不会让她伤了你的。”
放你娘的屁!真要是伤了,推说失手了,那她找谁说理去?
这话的意思就是不认账了,没想到堂堂庄主也这么无赖,楚云梨冷声问道,“谁说是我动手的?你们有证据吗?看我出身不高,就随意把这种罪名安在我身上,对吧?”
她拔出银针,转身进门,“既然你们不讲信义,说过的话跟放屁一样,那我也只能回去把他恢复了。”
还没走到门口,那边和谢栎缠斗的女人飞身回来拦住她,一把剑搁在了她的脖颈上,斥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哪怕剑搁在脖子上。楚云梨毫不示弱,“我什么时候对他动手了?你随便一句话就把罪名安到了我头上,是不是哪天庄主被人刺杀?也是我动的手?”
“他晕倒之时还想要我的命,现在我不计前嫌来救了他。反倒成了我要杀他?”
楚云梨看向谢长阑,“还说我来了之后山庄中的人不能对我动手,你们山庄的人说话就和放屁一样。放完了就没事了,对吧?”
这话太粗鲁,谢长阑的面色不太好,“不会有人想要伤你。”
楚云梨指着自己脖颈间的剑,“那这玩意儿是什么?”
谢长阑沉声道,“拿走!”
吴夫人有些不甘愿,跺跺脚道,“庄主?”收了剑,眼圈已经红了。
楚云梨别开了眼,谢长阑不喜欢她,但却也不会在儿子面前动手,真要是杀了她,父子兄弟之间都要反目。所以,楚云梨丝毫不虚。总得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底线,要不然,随随便便拿刀放她脖子上,谁受得了?
谢栎走到近前,上下打量楚云梨,皱眉道,“你跑出来做什么?”
“那是我想出来吗?”他不高兴,楚云梨更不高兴,“那不是你爹让我过来救人?我倒是想推脱,我推脱的了吗?白纸黑字写了山庄中的人不能伤我,半日效用都没有!”
她看了看屋中,冷笑道,“想要我再出手救他,做梦去吧!”
听话听音,意思是她还能救。吴夫人瞬间反应过来,“站住!”
楚云梨不理,继续往外走。
她算是有恃无恐,当着谢栎的面,谢长阑不可能让她出事。
吴夫人一个起跃就到了她面前,剑已经搁在了她脖颈间。
看到她轻盈的动作,楚云梨心下羡慕得不行,等生完了孩子,她一定要练练。又见自己脖颈间一把锋利的剑,剑锋锐利,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意,楚云梨一把就推了回去,“别拿这玩意儿指着我!”
她轻轻一推吴夫人的手,剑就被推开了,看来这女人也不蠢,什么气急之下对她动手?人家有分寸得很,根本不会伤了她。
“那你帮我救人。”吴夫人面色慎重,“要不然,我杀了你!”
最后这句话,慎重无比。
楚云梨同样认真,“就凭你拿这玩意儿指着我,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救!”
吴夫人怒极之下,又要抬剑,谢栎上前打落,打的她后退几步,才冷声道,“吴夫人,你几次三番对我孩子的娘动手,是想要与我为敌吗?”
说完,他扶着楚云梨的肩往院子外走,嘱咐道,“往后不许乱跑。”
“这怪我吗?”楚云梨冷嗤,“你爹来叫我,我敢不来?”
俩人说着话,携手出门。
论起来这还是楚云梨第一回悠闲的走在山庄中,边上的谢栎也不催她,任由她乱走。
天色渐晚,俩人才往回走,进了院子,楚云梨想起什么,问,“吴夫人那把剑……”
“吴家是铸剑大家,她手中的剑乃是她祖父做的,是吴夫人的陪嫁。”声音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