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疤也能祛掉,但是……凭什么啊?
“我不知道。”楚云梨坦然道,“皇上命我教导隔壁的那些孩子,我已经好久不去太医署了。”
高妤意看着院子里的绿叶,怔忡半晌,告辞出门。
翌日午后,就传出消息,翰林院高大人的长女又病了,没两天就传出她婚事不遂,与未婚夫相冲,想要好起来,这门亲事最好作罢。
还别说,齐长茗倒霉还真是定下亲事开始的,其余中毒的几位皇子都被治好了,偏他治不好。
这些批命有时候不得不信,高家还没如何呢,宫中皇上就下了旨,言高妤意体弱,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
几乎就是直白的嫌弃高妤意那单薄的小身板了。
其实高家得了这份旨意,高妤意自己的婚事……怕是难了。
齐长茗的未婚妻没了。
皇上如此,看得出来是有些恼了高家。都说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好,齐长茗哪怕已经傻了,他到底还是皇子,就是躺在床上,那也轮不到别人嫌弃。没几天,高大人的调令就下来了,去蛮城底下做一个县令,还是即刻上任。
那么偏远的地方,若是没意外,这辈子都回不来了。
又过两天,贤妃找上了皇上,说李玉琳心悦齐长茗,甘愿照顾他一辈子。
皇上感念她的痴情,准了这门亲事。
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楚云梨安心教她的徒弟,赵风一直没有去领差事,倒是赵霖催促过几回,他都不以为意。因为这个,祖孙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
又是一年春日,楚云梨从隔壁回来,就看到祖孙两人又在院子里瞪眼。
他们之间如何,楚云梨向来不插手,其实这中间挺复杂的,赵霖确实没有给赵风的爹娘报仇,甚至任由凶手就这么天天晃悠,但他也确实看护着赵风长大了的。
有时候不是说他是祖父就应该看护,这照顾个一岁大的孩子养到近二十岁,且这个孩子自小体弱多病,那边还有陈氏等人时刻想要要他小命,费的心力不是一点点。
所以,别说楚云梨了,就是赵风对这位祖父的感情都挺复杂。
“我不想去。”赵风语气认真,“我就想守着我媳妇。”
赵霖斥道,“男人成家之后就该琢磨立业,你一事无成,到时候盈语都看不起你。”
“她不会的。”看到进门来的楚云梨,赵风眼神一转,捂着胸口,皱眉道,“我一费心思,胸口就疼,盈语说是以前落下的病根。这辈子大概都好不了。”
还真是张口就来。
见他皱眉,赵霖急了,“真难受啊?”一转眼看到门口站着的楚云梨,忙道,“盈语,快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楚云梨上前,扶着人到了边上的亭子里,似模似样的把脉,暗地里瞪他一眼,这是逼着她说谎。“没有大碍,就是他自己觉着不能累,累了就心慌。”
赵霖着急之下听得半懂不懂,不过没有大碍几个字他还是听明白了的,当下点点头,等到被两人送出门上了马车,恍然大悟。
什么叫他自己觉得自己不能累?
自己觉得?
还是懒!
不过看着小两口感情好,他也挺欣慰,不想领差事也算了。当初他想着他能多活几年就好,不贪心了。
反正就孙媳妇的那个差事,等闲人也代替不了,看在她救了几个皇子的份上,此生无忧了。一辈子顺顺当当的就行了,夫妻两人之间,管他靠着谁呢。
转眼到了夏日,夫妻两人愣是不回去住,这日午后,陈氏居然上门了。
当着京城众人的面,楚云梨还是不好把夫家的长辈拒之门外的,好生让人请了她进来。大半年不见,陈氏愈发苍老,精神却不错,看着修剪精巧的院子,其实比不上侯府的细致,却也别有一番景致。
把人请进门,丫鬟送上茶水,楚云梨端起茶杯,“祖母喝茶。”
陈氏看着她,半晌道,“你再不想承认,我也是你长辈。今日我上门,就是想要让你帮忙的。”
楚云梨唇角带一抹浅笑,低着头喝茶,不答。
“园儿已经十三,该是说亲的年纪了,”她顿了顿,“你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得守望相助,如今太子殿下储君之位稳固,若是园儿能进东宫,可保侯府百年无忧。”
野心倒是不小。
但若是一个聪慧的姑娘还行,就赵园这样任性的,怕是招灾回来还差不多。她虽然没有与这个姑娘经常相处,但偶尔一起用膳的时候发现,这姑娘比起辜盈语这个乡下来的姑娘还要霸道任性,不通俗物,认真教导还能扭回来,继续下去……和谁家有仇,就把这姑娘嫁过去,绝对没错,那就是个搅家的祸害。夫妻二人搬出来,其实也有她的原因在,三天两头的装病找存在感,谁受得了?
楚云梨不以为意,随口道,“那祖母想办法送她进去就是。”
“我探过太子妃的口风,她不太愿意。”陈氏叹口气,“你能不能从太子那边想想办法?”
“不能。”楚云梨一口回绝,“堂妹想要嫁人我管不着,想要嫁什么样的人家我也不会管,我不对她动手,已经是看在她无辜的份上,要是她再大上两岁,可没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