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近的人,也不会给她分析这些,楚云梨笑着道,“娘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不会让人欺负了我去。”
婆婆半信半疑,“那你怎么去了林家两个月被欺负成那样?”
楚云梨噎住,那嫁去的时候也不是她啊,要不然她早“瞎”了。“我这不是想办法回家了嘛,没让他们继续欺负。”
这话也有道理,婆婆喝了药膳,带着点药味,但入口顺滑,喝下去之后只觉得从腹中到四肢都暖洋洋的,心里舒适,也不忍继续苛责,戳她额头一下,笑道,“算你没傻透,还知道回家。”
隔壁住了林立夏,楚云梨难免多关注几分,就在他搬进来的第三日,那位夫人又来了,这一回进门去喝茶了。
不过马车没停下,放下那位夫人之后直接就走了。话说这外面的巷子里,马车进来就很蔽塞,若有两架马车就根本错不开,要是一直停着,行人都不好走路。
最近楚云梨都在家中学绣花,一开始手指有些不灵活,学了几天后就习惯了,她的绣品,哪怕只是个手帕,也能卖三两银子,不过得绣七八天,也确实伤眼睛。
她在院子里溜达,隔壁那位喝茶的夫人半个时辰后离开的,还是她身边的丫鬟去外面喊了马车回来,直接从门口坐了马车走的。
这样虽然看不到她人,但其实挺张扬的,正常情形,这巷子里住着的许多人都不会把马车赶进来,比如那晚婆婆带着她的嫁妆回来,也只是在巷子口卸下后,再找人搬进屋中来的。
这巷子里若是有个马车,路过的行人都能记在心里,别看她就来两回,但其实好多人已经把这大红绸缎绣石榴的马车认识了。甚至已经有人知道,就是来看新搬来的那个书生的。
翌日,胡娘子去采买肉菜回来,低声道,“好多人都说,那位夫人是来求子的。”
楚云梨听了哭笑不得,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不过看到马车上的石榴而已,就猜测人家是来求子。
到了午后,那马车又来了,还是一样把那夫人放下就走,一个时辰后又来接回。如此过去了五六天,住在这巷子里的人都知道,那位夫人和这里头那书生关系匪浅,也有人好奇看到过那夫人的样貌,完全根本不搭调的两人,任谁一看,都知道是那夫人资助这位书生,而这位书生,大概有些特别的还恩的手段。
这一日,楚云梨去玲珑绣送还绣品,回来时又拿了个精巧的小屏风,绣百福图。刚巧碰上林立夏看着马车走远,见她手中拎着篮子就要进门,忙道,“嫂嫂……”
他唤嫂嫂,楚云梨一律不搭理,抬步进门,林立夏几步追了过来,“我还你银子。”
闻言,楚云梨本来要抬手关门的动作顿住,待看到他手中的一锭银子后,进屋去拿了借据还给他,收了银子,“那……往后保重。”
林立夏抬手挡住她就要关上的门,道,“巷子里最近有些风言风语,都不是真的,我和她只是朋友,她天天过来,也是因为我在帮她画画而已。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她每日来都是那套衣衫,连头发都没变。”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但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哦。”楚云梨应了一声,不顾他的阻拦关上了门。
隔着门,听见他道,“你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二?”
楚云梨懒得理他,难道还跑到街上去随便拉一个人就说:那书生只是给雇主画画,不是你们以为的那关系。
那外人肯定都觉得她有病。
一转眼,李少安第二次离开又过去了几天,这一次午后他又上门,还是一身月白色长衫,清雅贵气,进门后坐到她对面看着她。
楚云梨根本没抬头看他,只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好半晌,才听他道,“为什么我放不下你呢?”
“我也没勉强李二少爷过来。”楚云梨眼都不抬,垂着的眼眸里却满是笑意,一起过了几百年,能放下才怪了。
“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李少安有些疑惑,“想纳了你,又觉得让你委屈了。”
听到“纳”字,楚云梨终于抬头,想要跟他理论一番时,就听到他后面一句。
对上她清亮的眼睛,李少安心里一阵酸楚,似乎找她找了许久一般,但是她明明就是府上的丫鬟,如今还嫁过人,有什么放不下的?但就是那双眼睛,让他格外想念,忍不住道,“我好想你。”
楚云梨不知他的纠结,其实也想回一句:我也想你。但此时他没有记忆,只随口道,“李二少爷这话,很像是登徒子。”
不用别人说,李少安也觉得自己像登徒子,“我想试试,能熬多久不见你。”
合着这么多天不出现,都熬去了?
他看着她绣花,神情渐渐地温柔下来,屋子里气氛安宁,坐了两刻钟后再次离开。
到了午后,门被人敲响,楚云梨走过去打开,来人让人很意外,居然是李雨薇,还是十二岁的李雨薇,身量还不够高,脸上的跋扈和眼中的骄傲和记忆中重叠在一起,确实是她。
不过现在的胡兰月该是不认识她才对,看到她不屑的眼神,就知道她来者不善,楚云梨没打算请她进门,“姑娘找谁?可是有事?”
“找你!”李雨薇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