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就轻，“宥齐不在。”所以他一个人。

楚韶之瞟他一眼，失笑道：“你跟他学精了，上次一杯便醉倒，现在怎的想着要喝酒？”

“我……”楚宥行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无论是在三姐四姐学经商，宥齐的婚事，还是三姐和离之事，爹都很开明，可经商事关楚家利益……楚宥行不知爹是何想法，担心自己说出，会惹恼他。

见他欲言又止，楚韶之不着急，温好一杯酒递给楚宥行，“这儿坐着冷，暖暖身子。”

也壮胆子，有何想说的皆可畅所欲言。

楚宥行接过，烤着炭火，他早就不冷了，但爹亲手温的酒，兄长们肯定都没喝过，他是第一个，这怎么可以错过！

楚宥行短期酒杯一口喝下，酒意瞬间上脸，红晕爬上耳朵，整个人像煮熟的虾。

楚韶之叹为观止，收起酒杯，不给他喝了。

“宥行？”楚韶之唤了声，只见楚宥行慢半拍的看向他，眸子闪着明亮的光，不咋聪明的样子。

楚韶之：“……”真醉了，醉的真快。

不过半醉不醉，才好诱哄，楚韶之温声道：“有什么烦心事，不妨和我说说？”

“嗯……”楚宥行点点头，滔滔不绝剖析自己。

楚韶之静静听着，心底触动，楚宥行被从小宠到大，瞧着无忧无虑，怎想心底还藏着那么多心事。

不想学经商，想继续学业吗？

楚韶之听他说了许久，直到楚宥行醉趴在桌上，他守规矩，即便醉了也很守礼，说累了乖乖趴着不吵不闹。

湖心亭内虽烧着炭炉，但到底有些冷了，楚韶之担心他受凉染上风寒不好受，唤来小厮，将宥行背回明华院。

见宥行是被背回来的，颜氏吓了一跳，心跳都快了几拍，“宥行怎么了？！”

“喝醉了，让他睡会儿。”楚韶之道。

颜氏松了口气，楚韶之道：“要过节了，不必将宥行逼得太紧。”

颜氏迟疑，老爷是知道宥行的想法了吗，颜氏不动声色观察楚韶之的脸色，半点也看不出来，颜氏压下心中的忐忑，“妾身明白。”

楚韶之不再多言，径直离开，宥行要如何安排，他得再做思考。

眨眼除夕便到，楚府上下喜气洋。

楚宥鸣和妻子江氏，带上一双儿女，给楚韶之拜年。

两个孩子穿着新年新衣，像是从年画中走出的小娃娃，特别是于薇，一张小脸白嫩嫩肉嘟嘟，可爱极了。

于牧像个小大人，双手抱拳于身前，一板一眼，“孙儿给祖父拜年，愿祖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好运天天交，口味顿顿妙。”

于薇偷懒，只在后头跟了一句：“妙妙妙~”小孩声音稚嫩，同喵喵喵一般。

逗得大人乐不可支。

楚韶之笑不可遏，分别给了两个大大的红包，楚韶之捏了捏于牧的脸颊，于牧一本正经道：“祖父，爹爹说我已经六岁了，不能捏脸。”

楚宥鸣：“……”

江氏在一旁忍笑。

楚韶之抬眸扫了他一眼，复又看向于牧，“对，是个大孩子了，祖父不捏你脸了。”

他转向于薇，招手让她过来，将她抱起来坐在膝上，“真乖。”

于薇笑眯了眼，连叠声唤祖父，可爱又乖巧。

“祖父！”人未到声先至，于奕的声音远远传来。

楚韶之找了一圈于奕的身影，才见他像一阵红色小旋风似的从门外跑进来，后面还有楚宥扬压低的声音，“跑慢点！”

于奕站定，“祖父！”

他现在说话可清楚了，“孙儿给祖父拜年，祝祖父鸿运照，忧愁抛，烦恼消……财运到……”他说着说着就卡壳了，要说得太多，他记不全，“身体好……心情妙……”

众人瞩目。

楚宥扬和梅氏目露希冀，就要说完了！

于奕挠了挠小脑袋，实在想不起来，耍赖一般冲进楚韶之怀里，双手张开抱着扒拉他，仰着头，“祖父！”

“来来来，红包。”楚韶之给他塞了一个。

于奕心满意足，始终抱着楚韶之不撒手，往他腿上爬，和于薇一人占了一条腿。

楚宥扬、梅氏：“……”这破孩子。

老夫人身子一直不见好，见不得风，但她今日精神好上许多，特意让小厮抬了顶软较，将她抬至主院。

她兴致不错，一直盈着笑，对向来不喜的大房、二房也没甩脸子发脾气，还给于奕、于牧、于薇三个小辈发了压岁钱。

待和众人一起用了团年饭，精力实在支撑不住，才坐软轿回敬华院。

下午，寻乐趣的玩意挺多，楚韶之和儿女推牌九，热闹至晚上。

大年夜楚府有守岁的习惯，众人围坐闲话，直至响起爆竹声。

漫天火树银花，绚烂无比。

楚宥鸣和江氏夫妻俩赏烟花，凑在一起低声说了句什么，江氏忍不住发笑。

楚宥扬和梅氏并肩而立，赏着烟花的目光总会被疯跑的于奕吸引而去。

楚宥齐拿着烟花棒，逗得三个小孩跟着他跑，他们睡了一觉，现在精力充沛，欢声笑语不断。

楚宥行原先还护着三个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