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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经过百香斋,鼻尖萦绕着铺子里飘散出来的香甜味儿,百香斋除了中秋时的月饼好吃,平日里卖的糕点也极好吃,特别是蛋黄酥和云片糕。

楚静姝让车夫把马车停在路边,遣了一个丫鬟去买,他和楚静娴可以吃一份,娘、大嫂、二嫂和爹那儿,都要送一份,楚静姝让丫鬟买五份。

丫鬟去买期间,楚静姝打开一个小的檀木盒子,其中装着一个鲁班球,楚静姝拿在手里把玩,眼前已经浮现小于奕拆它不开,那气鼓鼓的模样。

“什么人?!”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呵斥声,呜呜两声旋即没了声音。

楚静姝吓了一跳,将鲁班球放入檀木盒子内,留在她身边的丫鬟掀开垂帘查看,刚露头就被猛地推进来。

丫鬟仰面摔进来,楚静姝接住她,一起磕上车壁,主仆两人靠在一起,惊恐地看向来人。

掀开马车垂帘的是一个高大汉子,一脸横肉,看着骇人。

他直勾勾盯着楚静姝,目光淫邪,“李小兄弟,你说的不错,当真是个小美人儿。”

车内两人闻言,丫鬟忙将楚静姝挡在身后,丫鬟颤着声,“小、小桃马上就买糕点回来了,姑娘你别怕,奴婢保护你。”

汉子跳上马车,马车剧烈晃动。,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

打手头子看得嗤笑两声,“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限你五日后将欠元宝赌坊的银子还上,如若不然,就不是今天打你一顿这么简单!”

李逢抽搐一下,完全说不出话来。

离开前,打手头子对柳氏道:“你这儿子我劝你别管了,他欠我们元宝赌坊五千两,据我所知,他还欠财满贯一万三千两,金钵钵赌坊三千两,其余大大小小赌坊加起来也有三万两,你还不上的。催他还债的赌坊可不少,不是每一个赌坊的打手都有我这么好说话,你们还不上银子,他们要不到钱,连你也得跟着挨打。我言尽于此。”

打手头子转身带人离开。

五万一千两千!五万一千两啊!

柳氏哭嚎一声,悲愤欲绝哭不出声来,张着嘴无力喘息,握拳垂地。

许久,柳氏才缓过劲来,查看李逢的伤势,骨头一根没断,全是皮肉伤。

柳氏撑着腿站起来,摇摇晃晃进入屋子,砰一声关上房门。

李逢仰面躺在地上,胸膛不时起伏抽搐一下,眼皮肿的只能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盯着灰沉的天空,良久后勾了勾带血的唇角。

那厢,点绛轩。

李逢离开后,便无人再关注过他的消息,楚静姝、楚静娴几人全身心投入点绛轩的经营中。

楚宥扬暗搓搓观察注意静姝的情绪,见她在李逢走后,一如往常,终于松了口气。

他怕自己看的不准,不懂小女孩的心思,请求楚静娴帮忙盯着些。她是女子,两人同为一件事操劳,时常呆在一起,请她帮忙再合适不过。

楚静娴答应下来。

楚宥扬感激,“多谢。”

从前颜氏仗着老夫人撑腰,对二房多有欺压,楚静娴有样学样,二房上下对她们没半分好感,只和被护的心思单纯的楚宥行说得上几句话。

此事下来,楚宥扬对楚静娴改观,谈不上多有好感,但不似从前那般厌恶。

楚宥扬疑惑,楚静娴打小针对静姝,两人合不来,楚静娴为何会在此事上护着静姝?

楚宥扬不至于挑开问楚静娴,等回家后问妻子梅氏。

梅氏思量后道:“许是静娴自己经历过,同为女子,不想静姝也受这个苦。”

当然,李逢之事从头到尾告知了周氏,楚静娴做的一切,周氏知晓。

周氏气得心口疼,恨不得提刀砍了李逢,那么多好人家求上门来,周氏都给婉拒了,想让女儿这两年安心跟着父兄学经商,真想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别人的算盘珠子播到她女儿脸上。

一家子齐心协力将她安抚下来,周氏还是气不过。

万幸无事发生。

周氏思量后,对提供给颜氏明华院的东西上心,算是对楚静娴的感激,若是以后她能帮的忙,亦可搭一把手。

明华院颜氏察觉异常,周氏进来怎的好说话了不少?

她问了女儿,才知静娴所做之事的回报。

颜氏不解,“你帮她做什么?”

楚静娴回答和梅氏说的一般无二,她知道其中苦楚,楚静姝能不陷就不陷进去。

她还道:“当初我和离,你和爹将我从海州接回来,祖母指着我鼻子骂,楚静姝她替我说话了。”

颜氏想起来,叹了口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点绛轩名声打了出去,客人络绎不绝。

见点绛轩走上正轨,楚静娴、楚静姝两人放下心来,内心雀跃。

楚静姝感念楚静娴在李逢之事上的维护,不单只在公事上对她和颜悦色,谦让有礼,私下关系也缓和了些,能好好说上几句话,有时甚至能谈论喜爱、感兴趣的东西。

出乎意料,两人在这些方面的偏好出奇的一致,两人关系无形拉近许多,说不上有多亲近,但相处的还算和谐。

点绛轩走上正轨后,只有楚静娴、楚静姝会常来盯着,其余人都忙自个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