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楚宥鸣次之,瞧神色也没好到哪儿去。
看见对方,目光相接,两人同时移开目光。
楚宥齐、楚宥行来得稍迟,抱着即将上断头台的心,来承受一天的压抑氛围。
安排好今日需做事项后,各自去忙,时间稍迟,出乎意料的,楚韶之来了。
他叫上楚宥鸣和楚宥扬,三人谈话半日,重点落在万绣楼上,楚韶之只在最后敲打一句,“无论你们对彼此抱有怎样的抵触情绪,我希望你们不要带到公事上来,一同为万绣楼谋划。”
两人相继应下,为楚韶之漠不关心的态度隐隐感到不爽。
当天下午,两人终于能够平静地同坐一张桌,为万绣楼精益求精,虽有意见不合的针锋相对,但两人都控制住了,没变成争吵。
当天晚上回去,楚宥鸣问江氏,“弟媳送的小玩意,买新的还回去了吗?”
江氏似乎这时才想起来,“今天忘记了,明天买,我一定记着。”
楚宥鸣:“小玩意儿不值当什么,特意还回去倒显得我们小气,下次给于牧、于薇买,记着给于奕带一个。”
“行。”江氏眼底划过笑意,相公可是要汪汪汪叫了。
两人花了一天磨出新的方案,交给楚韶之过目,楚韶之仔仔细细看完,鸡蛋里挑骨头,明着说:“不满意,还能做得更好。”
楚宥扬、楚宥鸣:“……”行,继续做。
两人花了两天,精益求精,改了又改,再次拿给楚韶之过目。
楚韶之仍然不十分满意,似乎觉得两人只能做到这一步,勉勉强强接受他们提供的方案,“按这个实施吧,盯紧点。”
楚宥扬、楚宥鸣不能接受两人全力做出的方案,只得到这样的结果,皆不服气。
楚宥扬道:“父亲,再给我们一天时间,能做得更好。”
楚宥鸣亦附和。
“那便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楚韶之思量后道。
楚宥扬、楚宥鸣已经被磨得没有脾气了,两人聚在一起,有分歧也不争吵了,理智探讨。
其余几个小的见状,啧啧称奇。
楚韶之这些时日天天来万绣楼,一为做恶人施压,二为看热闹,看老大、老二怎样争吵,又怎样捏着鼻子和对方共事,全程看下来,也极有意思。
他不在时,发生了什么宥齐、宥行认为他该知道的事,两人便像信鸽似的,风雨无阻给他传话,绘声绘色给他描述。
一日眨眼便过,楚宥鸣和楚宥扬两人将最后一版方案拿回府,在晚上提前给楚韶之过目,若有不满意,他们可提前做出修改。
楚韶之拿到方案,“我且先看看,折腾好几日你们也累了,先回去罢。”
楚宥鸣、楚宥扬:“……”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相同的想法,父亲还知道他折腾了好几日。
离开安华院,深秋夜里的风与初冬无甚区别。
月明星稀,银辉洒落满地,拉长了两人并肩的身影。
楚宥扬忽然道:“喝酒吗?”
楚宥鸣:“喝。”
去昭华院不合适,回重华院也不妥。楚宥扬吩咐小厮,在湖边亭中点炉桌温酒,准备下酒的吃食。
亭子四面垂下挡风的帘子,身前有炉子,更有美酒,两人皆未感到冷意。
丫鬟小厮皆被遣散,不允许靠近,楚宥扬自己动手温酒。
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喝酒。
不知过了多久,才响起带着醉意的声音,是说楚韶之鸡蛋里挑骨头,就这几日的几版方案,对楚韶之展开讨伐,渐渐说得多了,才谈及其他。
楚韶之让人远远盯着,待完全没了声音,亭中烛火熄灭,才吩咐小厮将两个醉鬼送回去。,
江氏经验丰富,见状便知晓是为何,“与二弟有关?”
楚宥鸣掀起眼皮子看向她,江氏哭笑不得,“两个都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置气呢,于牧知道,要笑话你了。”
“同我说道说道,这次是为何?”江氏继续道,夫妻俩人关上门盖上被子话家常。
江氏等了许久,也未等到楚宥鸣开口,江氏都困迷糊了,即将沉入梦乡,才感到楚宥鸣胸膛震动,听见他憋出一句:“我主动给了台阶,他不下。”
非但不下,还把台阶踹了。
“……”江氏挪开些,抬手拍他胸膛顺气,声音含糊带着敷衍,“二弟太不识趣了!他爱下不下,咱们下次不给了,再给是小狗,相公别生气了,气坏了我可要心疼的。二弟送给于牧、于薇的小玩意,也不要了,明日就给还回去。”
楚宥鸣:“……”
“那些东西,两个孩子都喜欢,孩子念旧,不必……”楚宥鸣顿了瞬,“买新的还罢。”
谁爱当小狗谁当,他不当。
“……”江氏,“好,明日便去买,买一样的还回去。你累了一天,快些睡吧。”
楚宥鸣‘嗯’了声。
楚宥扬回到重华院,周氏和梅氏见他沉着脸,皆感到意外。
周氏想要询问,却见女儿在给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多言,待儿子和儿媳回房后,周氏才问楚静姝发生了何事。
楚静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