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遭到围观,捕快得了好处,押着他放慢了步伐,还特意绕路让更多的人看到余掌柜的现状。
“我就说了,福寿酒楼的东家前几日办了那么多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你瞧,这下信了吧。”
“还真是。”
“他是福寿酒楼的老人了吧,东家也是下得去手,啧啧。”
“就问你,换你是东家,你下不下手?”
“那不废话吗!”
“不知这东家是什么人。”
“我听牙行的朋友说,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公子。”
“岂不是想一出是一出?”
“瞧着人挺好的,行事周全,应当不会吧。”
“蛇鼠一窝,知人知面不知心。”
“王大勺,你这话可太酸了,指不定人小公子能将福寿酒楼起死回生!”
“你信,我可不信。”
“且走着瞧。”看王大勺离开,“呸,整天吹嘘自个手艺多好,也没见他做几个菜,有哪个酒楼要他。”
福寿酒楼余掌柜被押送县衙的消息,当天就传遍有阳镇,福寿酒楼日后要如何经营,除了镇内同行关注外,亦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反响在楚宥齐预料之内,他没再多上心,而是开始安排推进昨日在商行学习完,他们几人连夜商讨,给出的各自职责的第一阶段目标。
楚宥鸣第一步解决的是采买之人聘用,他要招十五人,分别负责米面油、蔬果、肉类、海鲜、干货的采买。采买是最能吃回扣油水的地方,需得严格把控,选人上就得注意。
楚宥扬则是招五个杂役,三个墩子,一个大厨,他投入精力最大的是招大厨。
而楚静姝和楚宥行虽较闲,但也有了目标。楚静姝打算挖大酒楼的墙角,将负责制定菜式研究新菜品的能人挖过来,外面的人良莠不齐,不上手很难知道他们的水平,但大酒楼的不一样,只要锄头挥得够有力,没有挖不过来的人。
楚宥行做账,福寿酒楼歇业了,他无事可做,主动提出帮楚静姝一起挖墙角,控制挖墙脚的支出。
托得此次余掌柜的事闹得大,再次招人,前来的人不少。
楚宥鸣、楚宥扬、楚静姝三人皆有收获。
两日后的晚上,用完饭后,几人围八仙圆桌而座,各自汇报进度。
楚宥鸣:“计划招十五人,已招十五人,完成目标。”
楚宥扬:“计划招九人,含一名大厨,除大厨外都招到了。”
楚静姝:“正在和醉仙酒楼、一品香、进源酒肆的人接触,其中一品香的人意向强烈,再过两日便能说服他。”
楚宥行:“招工二十三人,商定给出月钱总共四十两。接触六人,请吃饭、送礼共用五百六十两。”
楚宥齐将他们所说得都记下,“招大厨是难点,我这儿的事已经处理差不多了,二哥,后续我和你一起。”
楚宥扬颔首,“好。”大厨是真难招,来的人不少,但符合他们对酒楼定位的人,少之又少,还是矮子里拔高个,试吃下来,还是作罢。
又各自制定下一阶段的目标,众人回房歇下。
次日,楚宥齐和楚宥扬一起见厨子、试吃,吃了一个上午,楚宥齐肚子都撑了。
他把前两天试了两天的楚宥珉叫来顶上,楚宥珉一脸菜色,看楚宥齐的目光中都充满了幽怨。
堂兄都吃两天了,他才吃半天,楚宥齐歉疚道:“你顶一会儿,我出去消消食就回来替你。”
楚宥珉摆摆手,“去吧。”
楚宥齐抱拳溜了,扶着墙叹气,试吃到后面,他都要分不出好坏了,如果能拥有楚怀星的舌头就好了。
想到怀星,楚宥齐灵光一闪,现成的猫舌头在这儿,他可以去请怀星帮忙!
楚宥齐以拳击掌,他记得楚宥行在酒楼内,楚宥齐喊:“楚宥行,我要去楚怀屿家,你去不去!”
楚宥行从二楼探出上半身,“怀屿家?在哪?”
“宥扬镇下头的临山村,算起来这几日恰好是崀山书院休息,咱们两去见见他。”楚宥齐仰着头道。
“我马上下来。”楚宥行快速走下楼梯,“好了,咱走吧,你怎么知道他家在临山村?”
楚宥齐和他并肩往外走,“上次我独自来有阳镇,遇见怀屿他二姐了,多问了几句。”
楚宥行颔首,径直往镇子外走,楚宥齐暗道憨子,叫住他道:“你慢点,冒昧登门拜访,我们去买点吃用的聊表心意。”
是这个理,楚宥行暗暗记下,两兄弟去打了好酒,买了猪肉、排骨、雪梨,听说怀屿家还有一个四妹妹,年岁尚小,楚宥齐去买了包蜜饯,两人大包小包走出镇子,直奔临山村而去。
上次天黑送怀星回临山村,楚宥齐记了路,知道怎么走,但到了临山村,哪一户是怀屿家,他就不知了。
村口坐着几个大娘,在用不能穿的破衣裳扎鞋底唠嗑,楚宥齐凑上前,“大娘,我们是楚怀屿的同窗,来找他,请问他家在哪儿?”
他生得俊朗,又笑眯眯的很和善。他身旁的楚宥行一身书生气,脆竹似的,一看就是读书人。
大娘们打量他们,指了路,“这条路往最里头走,临近后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