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小狗狗似的,张开双手抱住楚宥鸣,“爹爹不要不开心。”
声音嫩生生的,很好的抚慰了楚宥鸣。
楚宥鸣压下心中的情绪,捏捏小于薇头顶的两个小花苞丸子,看着妻子和幼小的儿子对他的忧心与陪伴,心情好转许多。
但抬眼看见主位的楚韶之,心中仍是不快,早干嘛去了,但凡以前他多上心几分,母亲也不至于被老夫人折磨得积郁成疾,早早去了。
楚宥鸣起身,带着妻儿请辞离开。
楚韶之暗暗叹气,他能做出的弥补有限,只能楚宥鸣自己看开走出来。
经过这一场闹剧,众人没了茶话的心思,各自散了。
楚静娴夫妻同颜氏一同回到明华院,待进了院子,楚静娴脸色立即变了,与陆天恩拉开距离,连站也不想与他站在一处。
“怎么了,闹别扭了?”颜氏询问,养育了女儿二十年的女儿,眼睛一转她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今日他们回来迟了,落座后怪异的气氛,颜氏自然不会注意不到。
楚静娴没说话,厌恶地看了陆天恩一眼,转身朝屋内走。
“宥行,你招待天恩,我去看看你静娴怎么了。”说罢颜氏便追着楚静娴进屋。
楚宥行打量陆天恩,他之前就觉得不对,他道:“姐夫,你与姐姐奔波回来参加宴席也累了,回姐姐房间门歇息吧,我去劝劝姐姐。”
“……行。”陆天恩短短时间门见识到三人的变脸,心里稍微忐忑,但静娴在岳父面前没提,想来是打算他们三人自己解决,只要不闹大,陆天恩并不多担心。
楚宥行转身,大步流星去找母亲和姐姐。
他进屋时,颜氏正在温声劝楚静娴,“他做了何事,怎么生那么大的气,气大伤身,伤着娘的乖女儿,娘可是要心疼了。”
楚宥行附和,“姐夫做了何事,你同我说,弟弟给你撑腰。”
楚静娴强撑许久的情绪再也绷不住,扑进颜氏怀里,抱着她哭诉,“娘,陆天恩不是人!”
楚宥行哪见过女孩子哭成泪人,手足无措站在一旁。
颜氏轻拍她背,等她哭够了能喘匀气了,才继续道:“他做什么了?”
楚静娴眼睛红彤彤的,像兔子,说话时带着哭腔和鼻音,“娘,陆天恩养外室。”
颜氏蹙眉,陆天恩胆子肥了,胆敢养外室,一个外室罢了,陆天恩敢做初一,就别怪人做十五教训他。
可自己的女儿她了解,单养个外室不至于让她又气又委屈成这样,“仅是外室?”
楚静娴吸了吸不通气的鼻子,楚宥行立即掏出手帕递给她,楚静娴擦了擦,接着道:“不是,三天前我见他总是不着家,心生怀疑,找人查了查,他在外养了个外室,我们才成亲多久,一年多不到两年,他便在外养了个女人,我虽生气,想着打发了就行,再让楚家稍稍给他些教训,让他长记性。
我同他提出此事,次日那女人就找上门来见我,她已经怀胎九月就要临盆,跪地上求我,求我看在她腹中骨肉是陆天恩的孩子的份上,不要赶她走。
公婆本来还站我这边,说要教训陆天恩,知道那女人肚子里孩子是陆天恩的,还有可能是男孩后,当即摇摆不定,转头劝我孩子是无辜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待那女人把孩子生下,去母留子即可。现在那女人已经被接进陆家,仔细养胎只待临盆了。
我嫁过去也就一年多,没有怀孕,他们就这么着急吗?
他们怕我将这事告知楚家,紧紧盯着我,不让我送信,若不是前些日子回信说要回来参加,突然不回来惹你们怀疑,今天我就回不来了。就算这样,路上马车还坏了,陆天恩几次提出打道回府不来了,我都没同意,答应他不将此事告知爹爹,他才顺了我的意。
我想那马车就是他故意弄坏,只为阻止我回来。”
楚宥行惊诧,他被养得单纯,从未接触过此类事情,但也知道通房或者妾室抢先在正妻前面生下长子,是男人家风不正,是打正妻的脸。
听到一半就楚宥行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想要狠狠揍陆天恩一顿,给姐姐出气,他姐姐嫁给他,不是让他如此折辱的。
“为何不告诉爹,就该和爹说,让爹制他!”楚宥行急道。
颜氏想得比楚宥行多,面色沉重。
“我还没说完,你先听我说。”楚静娴继续说,“后来与那女人对峙时,我才知道,陆天恩在向楚家提亲前,就和那女人搅合在一起,陆天恩求娶我,那是为了楚家的帮扶忍辱负重。那女人怎么说的来着,说陆天恩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最开心的时候,是和她在一起,是知道她有身孕,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楚静娴说着都恶心。
颜氏眼睛微红,想杀了陆天恩的心都有了。
当初求娶静娴的人家,多少是抱了联姻的心思,她们心知肚明,精挑细选选中陆天恩,一来是因他家业稳定,楚家对他的帮扶也大,这样静娴嫁去不受气,二来是她们查了又查,其余看重的人多多少少有点不好的品行,但陆天恩不一样,相貌虽不出众,但人稳重可靠,洁身自好。
她们娘俩更看重品行,在条件差不多的人中选中了陆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