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诊脉,脉象寻常,平稳有力,不似中了三月散的毒,但不可掉以轻心,云牧收回手道:“老夫人身体康健,许是给老夫人的香包内没有参杂三月散,但最好将香包交给我,不要再用。”
“你既说无毒,为何还要交与你?!”徐老夫人心气不顺,怀疑楚韶之就是来寻她乐子,“香包我都用完丢了,你要自己捡去吧。”
云牧:“……”
楚韶之:“……”
从老夫人这得不到答案,楚韶之换人询问,“翠喜,香包可用完了?”
翠喜道:“应当是用完了,老夫人不曾叫奴婢取香包来用,奴婢伺候老夫人后,用的都是艾草。”
没了便好,楚韶之道:“母亲你午歇吧。”
说罢他起身往外走,身为人‘子’,他该做的都做了,无愧于心。
云牧也同他一起出来,楚韶之抱歉道:“老夫人的话云贤弟别放在心上,她就这个性子。”
“楚兄不必如此,老夫人的性子,第一日见我便知晓,不会往心里去。”云牧含笑道,徐老夫人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儿子做保障,再怎么闹腾,只要自己不作死,都是享福的命。
云牧同楚韶之边走边道:“楚兄你身体日渐好转,也是时候配合养身功法来调养了,老夫人练的八段锦五禽戏这些,你初期练刚刚好,待身体更强健后,可请教拳脚的师傅带你练练,强身健体。”
“……我也要练八段锦五禽戏?”楚韶之不可置信,他给老夫人安排时,可没想过自己练。
云牧一本正经,“嗯,这两强度低,适合你身体刚恢复时练。”
楚韶之决定再挣扎一下,“不能练其他吗?”
云牧道:“可以,不过养身功法都大同小异,八段锦五禽戏流传上千年,是其中之最,练其他的不如练这两项。”
“……”楚韶之沉默,行吧,为了身体着想,练就练。
那厢,他们离开后,徐老夫人瞪向翠喜,就她话多。
徐老夫人坐床上躺下,“我要睡了,不用你守着,你出去。”
翠喜福了福身,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徐老夫人撑起身子看了眼,悄然起身打开床头的暗柜,暗柜里并排放了三个木盒,徐老夫人取出一个打开,里边摆着三个精美的香包,徐老夫人取出一个,爱惜的抚摸表面的刺绣。
惜予的一片孝心,怎能叫翠喜那粗手粗脚的触碰,林嬷嬷被贬为粗使婆子,翠喜来伺候她后,老夫人就将这些香囊收了起来。
徐老夫人拿起一个香包,轻轻嗅闻,药香浅淡,清香安神,怎会似楚韶之所言,里头惨了毒药。
真是为了不叫她好过,无所不用其极。
郑惜予在楚府小住四月,四个月以来,几乎都在她眼前,惜予是怎样的人她难道看不清吗?
徐老夫人嗤笑,将取出的香囊放至枕边,关好暗柜躺下午歇。
中秋临近,周氏中秋宴席的准备接近尾声,送出的帖子不在少数,待中秋宴席之日,想必十分热闹。
与此同时,钟羽教授的楚家商队商路分布结束,几位公子姑娘们要开始小测。
小测时间定在中秋前一日,上午测完,下午便能知晓结果。
楚宥齐叫苦不迭,这些日子钟叔就好似掀开他天灵盖,往脑子里灌似的,学是全学了,但学会多少就说不准了。
楚宥行捂住耳朵,“别鬼哭狼嚎了,抓紧时间多看看吧,明日小测,你还有一个下午加一晚上的时间。”
楚宥齐:“……别和我说话!”
楚宥行还不想和他说呢,转头和楚静姝搭话,“四姐姐,你学得如何?”
楚静姝浅笑,“尚可。”
楚宥珉属于旁听人员,他不需要参与小测,坐一旁幸灾乐祸,瞧见楚宥齐那天塌下来的模样,就觉得可乐。
“宥齐,你平日学得挺好的,怎么还忧心小测?”楚宥珉问。
楚宥齐眨眨眼,“学得好吗?钟叔教的我好多不会……”
楚宥珉:“上次点你回答,你都答上了。”
“那是有如神助,这次不一定能行……”楚宥齐说着又苦恼了,翻开书,“你别管我,让我再看两遍。”
楚宥珉失笑,不再打扰他,楚宥齐学的那认真劲,他只要不小测时梦游,成绩应当不会差。
次日早上,上课便开始小测,一人三张写有题目的宣纸,认真答题。
楚韶之知晓他们今日小测,早早便过来盯着。
一楼于牧也在小测,楚韶之先问了先生,是写一二三写到十,背三首诗。他看了,于牧写得横平竖直,工工整整,先生应该很满意。
小于奕和小于薇就是凑数的,先生也给他们布置了任务,是背一首诗,等于牧写完大字后,他们轮着背。
楚韶之想,小孩们成绩应该都不会差,就看二楼这些大人了,总不能比孩子们差吧,特别是楚宥鸣和楚宥扬。
楚韶之摩拳擦掌,真想时间快进,立即知道他们的小测成绩。
楚宥珉也来瞧热闹,瞧见一楼小孩们小测,心念微动,笑眯眯来到二楼,见楚韶之守在外,他上前走到楚韶之身旁。
不单堂叔好奇,他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