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赵沉寻竟然和京中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成天服用伤身的寒石散,赵倬怒不可遏,直接让人断了赵沉寻的药。
第一场镜头就是赵沉寻药瘾发作,狠狠咬着赵倬的小臂。
这场戏极其消耗情绪,路识青自从开始化妆便开始努力沉浸着入戏,以便长镜头可以一遍过。
到了片场后,路识青坐在“坐骑”上眼神呆愣地发呆,他演戏极其有信念感,并不像刚学表演的艺人一样会笑场尴尬。
旁边的工作人员忙来忙去好像丝毫影响不到他。
容叙在旁边让造型师帮忙整理发套,抬头看向路识青,不知道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场记打板开拍。
路识青的情绪酝酿得差不多,几乎在扮演赵倬的容叙刚推门进屋后,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容叙眼瞳轻轻一缩。
赵沉寻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轮椅上,双足赤着,看到赵倬进来立刻满脸泪痕地朝他期盼地伸出手。
“兄长……兄长!哥哥。”
赵倬却不过去,只是冷眼旁观。
“日后不会再有人给你药,等你什么时候清醒再同我交代是谁带坏你服用寒石散的事。”
赵沉寻浑身都在发抖,他呆呆愣愣看着,似乎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赵倬转身就要走。
赵沉寻瞳孔微张,立刻像是疯了似的朝他扑过去:“兄长!赵倬!”
可他忘了自己只是个不良于行的瘫子,整个人踉跄着摔下去,却还挣扎朝着赵倬伸出手:“我错了,兄长我知错了!求你……”
赵倬脚步一顿,看他狼狈伏在地上还是心软了,转身把浑身冰冷的赵沉寻扶起。
赵沉寻立刻扶着他的小臂,满脸泪痕,瞳仁颤抖地盯着他:“哥哥,求求你,下次、我下次绝不会再碰了,只给我这一次……”
赵倬神色瞬间沉下来。
赵沉寻精神恍惚,哀求着突然就暴怒起来:“全是你的错!是你和父亲将我丢在这个吃人的京城,我只是想自保!我只是想……”
他恸哭出声,很
快又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执掌自己所求寒石散的人,赶紧变了脸色,哀求地唤他:“哥哥,哥哥你不疼我了吗?”
赵倬只是冷眼看着,无论他发怒还是哀求全都无动于衷。
赵沉寻彻底崩溃了,突然扑上前咬住赵倬的小臂。
赵倬一动不动,抬手将瘦弱的少年困在怀中抱着,任由他撕咬泄愤。
赵沉寻呜咽着两行泪水簌簌而落。
李导大概从没想过路识青能把赵沉寻的癫狂演成这样,愣了大半天才猛地回过神来,压抑着发抖的嗓音。
“过了过了!”
这要是不过,娱乐圈就没人能过了。
在场的工作人员和等戏的演员暗暗吃惊。
赵沉寻这个反派的人气之高人人都知道,本来选中路识青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艺人演时,不少人心中都很不服气。
花瓶怎么能演这么重要的角色?
很多同行听说都在心中暗暗嘲讽李导和容叙,也变成为了流量和资本胡乱用人的俗人。
但这场戏下来,在场所有人几乎没人敢说自己能演得比路识青好。
这场戏本来就是路识青的高光,容叙只是辅助。
戏过了后,路识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慢吞吞地松开口,迷茫仰头看着容叙,泪水一时半会没止住,还在缓缓地往下流。
这场戏赵沉寻并没有穿大氅,不过好在是室内戏,看着热风也不至于冻得太厉害。
路识青的体验派天赋有利有弊,赵沉寻这个角色悲剧色彩太重,演出来极其耗心神。
如果他太过沉浸入戏,恐怕会很伤神,最好引导他快点走出来。
容叙挽着袖口看了看小臂。
好在路识青入戏也记得不能咬实,小臂上有一圈发白的齿痕,并不深,很快就能消。
路识青还是呆呆的。
容叙想了想,突然“嘶”了声:“啊,我的手……”
路识青被浮夸的声音强行吸引注意,迷茫看了看紧皱眉头的容叙又低头看向他小臂上的齿痕,突然如梦初醒。
他竟然……真的咬了容叙?!
路识青瞬间就被拽出戏了,手足无措地捧着容叙的小臂:“啊,疼不疼?去、去不去医院!”
容叙点头:“去。”
路识青刚止住的眼泪又要下来了。
他竟然把容叙咬进医院……
“现在就去,赶紧去,最好是调直升机来飞去北城第一医院挂急诊。”容叙说,“要是去晚点,伤口就痊愈了,热搜都不能上了。”
路识青:“……”
路识青反应半天才意识到容叙在逗他,耳根一红,结结巴巴道:“我……对不起。”
容叙把外套裹在路识青身上,随口道:“怎么什么事都说对不起。”
一点小事爱说对不起,还心软不会拒绝人。
这性格太软了,不怪自己想逗他。
路识青脸庞通红,讷
讷不语。
李导又在那骂了:“容叙!跑来上肤蜡,要不想上可以让识青真把你咬出血,省得化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