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他们的防汛物资是现成的,季东来这个人非常刻板,建立工厂都是按照标准化建立的。任何工厂防火防汛都是第一位,工厂一定设立沙土在固定位置。”
“编织袋这些东西在固定位置都有存储,每一个物资和工具都在人们可见位置,所以昨天接到消息,他们的反应非常迅速。”
“另外他们区域跟前的河道和排水渠,在公共部们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他们自己直接调配挖掘机和铲车,渣土车进行了清理。”
“再次,他们的人平常都做了应急防汛防火演练,培训非常到位。昨天那场暴雨,对方的工厂也出现了险情,但是他们的反应很迅速,柴油机水泵直接就能够启动,从工厂里面往外排水。”
“甚至当排水井发生倒灌的时候,也能够第一时间从工厂里调出水泥板直接封死。我们投资的工厂,平日里没有防汛防火演练,各种物资根本就是摆设。”
“我今天检查了一下这几年各加工场的防汛物资检验情况,支出和实际情况并不相符,有一些工厂从建厂开始到现在就没更新过这些物资,人员培训也是没有的。”
说到keyb下属公司的情况,临时总经理丝毫没有隐瞒,毕竟这破事跟自己关系不大,都是前任的烂摊子。
就好比一块疥疮,前面的大夫不管不顾,大吃二和给涂点药膏拉倒,现在自己来了,除非动手术,但是你得给老子权利啊。
“够了!你做了什么?”
越听越来气,阚长顺一声怒吼打断了总经理的声音,接着来了一个回手枪。
“阚总,您忘了,我以前是金融部负责信贷的,并不是负责实体部门的人,秦总辞职之后,实体部门的总经理辞职了,当时是您批的。”
“前一任总经理朱总在位的时候,这些问题就已经存在了,我只是临时现在接手,所以我也只是现在才了解一些。”
面对气势汹汹的阚长顺,临时总经理没有丝毫的惯着毛病。
今年注定了拿点可怜的工资已经让这位临时总经理,提不起半点兴趣忍气吞声。
至于背锅?你们全家都是背锅的,钱不给到位,门牙给你干碎了。
对方不卑不亢,阚长顺那边怒目而视,屋子内陷入可怕的沉静。
“你应该知道作为总经理应该干什么,而不是在这里和我振振有词……”
“阚总,这是我的辞职信,请您找时间批一下。恕本人才疏学浅不能胜任这份工作,总经理这个责任太大了,我承担不起,还请您另请高明,谢谢!”
面对阚长顺,临时总经理从口袋里拿出准备好的辞职信,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如同朱经理一样对着阚长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办公室。
和朱经理不同,对方拿走了自己在办公室的一個本子,除此以外的任何东西全部丢下不要了。
“混蛋,混蛋,都只是逃兵,无能……”
面对接二连三逃离的总经理,阚长顺抓破头,恨不得摔东西,但是此时无从下手,因为上次已经摔完了。
冷静了好久,阚长顺终于坐不住了,拿起手机想了一会,在猎头网站上面输入了自己的要求,然后静静地等待总经理上门。
至于实体公司那边,现在一片狼藉,各处都是要钱的人。
当然这些公司都上了很大的保险,这些保险公司也都属于keyb公司,所以这次公司的损失也都由keyb一力承担。
就这样,以往看起来无懈可击的金融模型,在这次暴雨面前受到了迎头痛击。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keyb的保险公司还承接了本地很多企业的承保,最大的一笔赔付金额最高一千五百万。
这次这家公司的损失非常大,厂房都垮掉了,keyb保险公司的定损人员上门,面对工厂情况一筹莫展,只能拍照进行各种取证,然后报总部进行决定。
伴着keyb保险公司出勤人数越来越多,总公司的资金窟窿越来越大,每天都有人来要钱,金融部门的总经理刚刚辞职,临时上来的总经理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应付,最终也只能辞职。
“到点了,让我们的员工到keyb下属的银行去取款,另外全部退保他们的养老产品,全员出动。”
辛丽和赵树影几乎每天都盯着keyb的财务数据,伴着一大堆金融官司出现,赵树影给手下员工发出第一道命令,这也是季东来第一次对keyb出手,也是无法拒绝的阳谋。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取钱,究竟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增加了这么多到期的资金?”
临时金融部们的总经理此时一脑袋包,每一个金融柜台都挤满了来取钱的客户,客户端那边也是,自动取款机也是如此。
最骚的是,这帮人全部集中到一家银行进行取款,瞬间这家银行和分行的资金出现了巨大缺口,尤其一些大的存单出现,这家银行的经理立马打电话给信托要钱。
“这两年我们为了吸收存款,给的利息都高于国家大银行至少两个点,这不是来存款的人就比较多么?现在怎么办,总公司给一点支持吧,经理,再不行我们的银行就会发生挤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