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咧开嘴角,瞳孔微微收缩。“那可真是……让人意外。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才选择不反抗的吧,对纪德而言,这种不反抗才是最大的问题。”
“能问一下,究竟是什么样的任务,让您要在白天派纪德出去执行?”森鸥外疑惑的问道。
太宰放下撑着下巴的手,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森鸥外心领神会,故作伤感的夸张道:“啊啊,是连我都不够格知道的任务啊。”
他没有在这上面纠结,而是转移话题:“那么您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恕我直言,纪德可是港口的干部之一,这么好的一张牌落在特务科手里,他们会物尽其用哦。再者说了,事关组织的颜面和威严,也要尽快将他救出来才是。”
“不仅人要救,还是得让特务科主动将其恭敬的送回来,反之,被以此为筹码许以利益交换的话,对组织的名声是个大打击。”红叶说着,看向了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的魏尔伦和中也。
太宰手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量着营救计划,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良久后,他叹息着道:“是啊,同样的,特务科也怀着要从港口身上扯下一块肥肉的心思,思量着对策吧。鉴于三方的‘默契认知’,曾经掌管横滨的三大势力中,港口黑手党已经沦落为末流……”
太宰看向了森鸥外:“森先生很头疼吧,好不容易送走的瘟神又重新回来了,不知道他这次又想做什么,损害港口的利益。”
森鸥外笑容满面:“说是‘送走’也太高看我了,明明‘送走他’的人是您啊,boss。况且,不正是因为如此,您才会接受我当初的招揽,又一步步坐上了黑夜之王的宝座么?”
‘瘟神’和‘他’指的是谁,在场的人深知肚明。当年羽仁彻推出了绫辻行人这个超越者,又一力促成了特务科和武侦社联盟的局面,两个大组织联盟,挤在中间的港口黑手党俨然成了垫底的陪衬。
在不能抛出魏尔伦这张牌的前提下,森鸥外以稳定‘三刻构想’为理由将恢复记忆的兰波引荐给夏目漱石,勉强保住了港口的地位。
兰波作为法国超越者的身份是最高级的机密,除了在场的森鸥外、太宰、中也跟魏尔伦外,连红叶都不知晓。更别提夏目漱石等人。
送出隐藏真实实力的兰波,不过是权宜之计,随着时间的流逝,外界都会知道港口黑手党的影响力会被日益削弱。
明面上,港口黑手党是末流,而私底下,造成这种假象的原因却是由太宰治和森鸥外一步步促成的。
名为韬光隐晦,降低外界的注意力,私下里却在发展组织的势力,若是将这股势力摆在明面上,港口黑手党俨然已经是个能操纵整个关东甚至大半个国家的里势力。
即便有绫辻行人的特务科都会对这股势力被迫低头。
然而,这也是机密。
“……也就是说,是时候了?”中也理清了思绪,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在沸腾,又很快的,这股热血迅速的退散。“不对劲,就好像有一只推手坐视我们三方的博弈,故意下套逼我们暴露一样。”
“但若是不暴露一些东西出来,特务科及他身后的政府,会以此为理由蚕食我们的地盘,要想避免被覆灭的命运,我们不得不出手。”魏尔伦说着,问太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一点,想先发制人寻出黑手,反而中了别人的计?”
“是哦。”太宰承认得很坦荡。“是个很狡猾的对手呢,就算是我,直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对方是谁。就像是趴在血管附近的虫子一样,安分的潜伏着,对我们爱答不理,但在关键的时刻又会想掺一脚……”
太宰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无意于给这些人解惑,而是低喃着:“在小彻回来后,终于露出了一点马脚,虽然知道这是个陷阱,却是个不得不跳入的陷阱,所以才派出了纪德和他的幽灵部队。结果,就连纪德都被捕牢了,真是伤脑筋啊。”
“会不会是……”
太宰不假思索的打断了红叶的话:“和小彻无关。小彻的想法很好猜,不管是提高政府声望、打压非法组织的港口黑手党,他的目的都是为了让这个国家维持稳定。”
虽然这么说让在场的黑手党们有点心塞,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做黑手党的自然会被分到暗势力那一边,天然站在正方阵营的羽仁彻会想打压它是再正常不过的合理思维。
合理到森鸥外都对羽仁彻这个多番降维打压港口黑手党的家伙讨厌不起来。
“真是的,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局势见好时他又回来,还引了个黑手出来,这小子简直就是港口的克星啊。”森鸥外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疼。
以前就觉得这小子天生就是来克他的,好在有太宰治这个专业拖对象后腿的人在,才稳定了局面。按照森鸥外的想法,他其实还挺喜欢外界那些质疑的声音和眼线,诸如你们看不起的对象其实是个可以颠覆棋盘的大佬的感觉,暗爽不已。
然而,这种暗戳戳发大财的行为估计要划上休止符了。
“也就是说,我们得跟羽仁君为敌对吧?”森鸥外无奈的道,他觉得很委屈,眉眼都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说着,“啊啊……羽仁君想要的是稳定求发展,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