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诊疗室,他都控制不住眼睛瞎看,好像是在密室里寻找什么深藏的宝贝一样专注。
趴在药柜的橱窗,仰着头看放在最上面的药瓶。头不回的说:“你知道高血压药和低血压药混在一起喝下去会有什么效果吗?”
羽仁彻对医学这块是白板一张。“会、如、何?”
“我也不知道,要不试试?”太宰说着,就要开橱窗的玻璃门。门上了锁,他就去掏口袋里的曲别针,掏了一会,还是没能从绷带堆里掏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而森医生已经进来了。一手扒拉着睡乱的头发,下巴是没处理干净的胡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进来:“怎么这么早啊呼啊——”
说到一半又连打了两个哈欠。
羽仁彻看他睡眼惺忪,直接拉开旅行袋的拉链,在森医生困倦的眼神下,哗啦啦的将里面的现金倒出来。一沓百张用白条封起的万元钞票,加上太宰小书包里的,在地板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醒、了?”
森医生眼里冒着金钱的符号,双手紧握置于脸颊边,身体柔软的舞动着:“醒了醒了,不能再清醒了!”
就连身后端着茶水进来的中也,也被这座小钱山给震惊了。一百五十万说多不多,但绝对不算少,以横滨目前的市内平均薪资水平,相当于一个大会社正式员工一年半的薪水,还是税前。
除了钱之外,当然还要看看牙齿。森医生心里高兴,服务态度自然也好,就连看到羽仁彻摘下口罩缺了两颗门牙时,都能维持住标准的露八齿的职业性笑脸。
虽然不是专业的牙医,但好歹做了几年黑医,接待的都是一些不法份子,械/斗互殴什么的,掉几颗牙也正常。羽仁彻的情况不复杂,就是普通的换牙。
“牙掉得很完整,没有断牙留在里面,不用紧张,多吃点有营养的食物,最快十来天,最慢一个月也能长出新的。你还有点缺钙,要不要买瓶钙片回去,缺钙容易长不高哦。”
羽仁彻点了点头,森医生满意的转而问太宰:“前阵子新进的绷带,是最新上市的产品,比之前那种更薄更透气,不易渗透,吸水性也更强,推荐喜欢入水的人使用哦~”
太宰果断的吐出一个字:“买!”
钙片买了,然而绷带没有,太宰抱着满满一袋的绷带踢着腿嚎叫着被拖出了诊所。袋子是向森医生要的,绷带是自己带来的,森医生送别他们的时候,脸上要多遗憾就有多遗憾。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不安全,街头拦不到计程车,太宰抱着电线杆,用尽吃奶的力气就是不肯撒手,羽仁彻双手抓着他的腰,像拔萝卜一样的往外拖。怕伤到太宰,又不能用全力。
“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走回去的。除非你背我!”
羽仁彻不想背,然而‘瞪人之术’已经失效了。
“你把眼睛瞪脱眶了也没用,那眼神还没有福泽大叔凶呢!”
羽仁彻回想了一下福泽谕吉瞪人的样子,不得不承认,是他输了。
不是错觉,相处的时间久了,太宰越来越不听话,让羽仁彻苦手于该如何掰正他这任性的恶习。不能打,不能骂,说教会被嫌,威胁也没多大用,有点愁。
太宰却很高兴,他早就摸透了羽仁彻的性子,知道对方拿自己没办法。要讨价还价时,倏地一只猫从屋檐窜出来,可能是想要跳到另一边的屋檐,可惜蹬腿的力道不足,还差几厘米的时候就落了个空,喵呜一声从上方坠落下来。
两个小孩齐齐抬头,随着猫坠落的高度移动脑袋,像是摆动的萝卜缨子。最后还是羽仁彻松开了太宰,伸出右手,精准的抓住了猫的后颈。
不是他对猫有怜悯之心,以那种高度摔下来,就算不救,猫也不会受伤,只是若不伸手的话,这只猫就得掉进他怀里。恩……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猫,身上万一有什么病菌怎么办?
听说猫喜欢给自己舔毛,就算看起来皮毛干净,也不能掩盖它是一只病菌混合体。
这是一只皮毛有三种颜色的猫,体型上推断已经成年,被拎着后颈肉的猫脱离危险之后,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羽仁彻的脸,嘴里喵呜着,似乎在道谢。
太宰看到猫出现的时候,瞳孔微颤,只是那时候羽仁彻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这才没有发现。快速收敛面上的异色,太宰松开电线杆,蹦蹦跳跳的凑过来,说:“小彻~这是三花猫哦,快看看是公的母的,如果是公的,卖出去很值钱的。”
羽仁彻不明白为什么公三花猫很值钱,但他可耻的被这个吸引了,三花猫似乎是察觉他要做什么,挣扎着要跳下来,可惜后颈是最薄弱的地方,羽仁彻的力气又大,猫怎么都挣脱不了。
只能够羞恼的任由着羽仁彻将他提高几公分,再抓住一条后腿往外一掰。猫惨叫一声,叫声凄厉无比。
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猫的下面,太宰眼睛发亮:“太好了,有蛋蛋,是公的!我们找人卖掉吧!”
“卖、哪?”
“牛郎店呗,宠物店给不了高价,牛郎店不缺钱,有只公三花猫还能当门面呢!这事交给我就行,不过这钱我得分一半!”
虽然羽仁彻不限制太宰的花费,要什么给什么,就算是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