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钵街遇见的,我把他的同伴打残了。”
应该残疾了吧,毕竟药费那么贵,他们不像是能请得起医生治疗的样子。
“幸亏他还算冷静,没有记恨我的样子,不然打起来估计把你卖了都赔不起损失。”羽仁彻心情有些放松,也开起了玩笑。
太宰朝他吐舌,他认为自己可贵了,怎么可能赔不起一个小小的破书店。对得起他刚才吃掉的几十万日元的大餐吗?
不过,不是来抢他的临时饭票的就行。
另一边,中也跑了一半,觉得哪里不太对,挠着脑门疑惑的嘟哝着:“不对,我为什么要跑。而且,他怎么也跑了?”
既然两边都不想动手的话,这样逃跑未免也太过丢脸,也没有必要。但都跑到这里了,对方也不见人影,再想也没用。
他双手插兜,心情不太愉快的在小巷子之间穿梭,直到抵达一栋双层建筑物,掏出钥匙打开后门进去。
刚踏进玄关,就听到了里面吵杂的声音。
“痛死了!给我轻一点啊,你这是什么破医生!”
“医生,快来看看我弟弟,他休克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病人,胸膛的子弹刚挖出来,就有一个壮汉将他抬下去,将另一个浑身是血的病人放上。小小的诊疗室里或站或坐或躺着一群人,有的是急需要治疗的病人,有的是陪同前来的,唯一的共同点是他们个个都穿着黑色的西装。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黑西装似乎成了每一个黑手党的标配,像是职工制服一样不管春夏秋冬都这么穿着,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中也时,齐齐看过来,眼神一个比一个凶戾。
见是个小鬼,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道:“哟,森医生,这个小鬼也是你的助手?从哪里捡回来的?”
放肆的目光打量着中也的脸,回头对着忙得一口水没喝上,却又有条不紊的医生道:“哪天要是腻了,记得通知一下我,我可以接收。这么好看的小鬼,卖出去也值不少钱吧。”
旁边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一个个笑开了。
笑容在中途停止,最先说那句话的男人被中也单手抓着脖子举过头顶,要害被桎梏,毫无反抗之力的泛着白眼。中也将他随意的甩在地上,恰好砸中刚才笑得最大声的那群人身上。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有些人已经下意识的开始模枪。
医生的声音打破了剑拔弩张的紧张空气:“可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话,会被当真的哦。中也,你去把这些绷带洗了消毒。”
中也嗯了一声,警告的瞪过这群人,抱着绷带乖乖的走出诊疗室。他只看到了森医生,却没有见到爱丽丝的身影,猜测着可能是被使唤去买东西了吧,就将绷带泡在浴室地面的大塑料桶里。
洗刷完之后,要用热水消毒,烘干,绷带是可以重复利用的东西。
等他弄完后,回到诊疗室时,病人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黑手党们来去匆匆,就算前一秒是被抬进来的,在诊疗完后也不会留下,而迫不及待的离开。
中也虽然来这里不久,也稍微搞明白了一些状况。这个诊所的医生是名黑医,每天都会有一些不法分子来求医,诊所内有一条即便是仇敌都不能兵刃相接的不成文规矩,无他,只因为对这些里世界的人来说,一名专业技术过硬的黑医是得罪不起的。
就算黑医在他们眼里没有战斗能力,但谁人都有生病受伤的时候,万一医生死了或者关门大吉了,他们受伤后又该去哪里治疗呢?
也在这里会遇到敌人,敌人很可能在诊所外布下陷阱,因此速战速决很有必要。
森鸥外脱下医用口罩和手套,随意的扔在一边,瘫坐在椅子上喘着大气。“呼,终于结束了。中也,给我倒杯水。”
接过水之后,喝了一大口,森鸥外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不久前发生了一起三个帮会的械斗,这些人就是里面的成员。早知道今天就不给你放半天假了,你是没看到,我刚才忙得恨不得将自己劈成两半。”
中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收拾着凌乱的诊疗室。这种地方不能指望病人素质多高,尽管墙壁上贴着‘抽烟禁止’的纸条,地上还是遗留了一堆烟头。
扫完地,用拖布拖着地上的血水,非常麻利。森鸥外看着他小小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中也,不是说要买课本吗?没买回来?”
中也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他有些窘迫的道:“待会就去买。”估计不会再遇到那个小鬼了吧。
森鸥外无可无不可的应了声。他答应会教中也认字,对方要求从小学的知识开始教起,没有课本他就能躲闲多一会。休息了一会,他拿起笔开始记录病例,刚才没时间做这些,只能够事后补。
写着写着,像是想起来什么的说:“对了,那几个小鬼的伤势如何?要勤换药哦,要是马虎大意的话,真的可能会残废的。”
中也的动作一顿,将拖布塞入水桶中,道:“我会通知他们的。”
“让爱丽丝去通知也可以,如果你亲自去的话,可能不敢踏进诊所一步吧。”森鸥外朝中也露出一个笑容。“不用那么防备我,大人也有金口玉言的束缚哦,既然答应了会将他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