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和楼夜同归于尽,他身死后能力自然消退,秀秀就能感应到御光剑身的存在,所以……”
不知为何,他每说一字,就能看见云遥和方温月不停后退,正疑惑之时,还是方温月好心地指了方向。
祁越琤微微俯首,便看见祁越秀的发黑脸色,以及往他脸上招呼来的拳头。
如果说,前面针对腹部的两拳,祁越秀只用了两分力气,那么招呼祁越琤脸上的这一拳,就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方温月自诩是个成熟稳重的人,也没见过哪个成年男子被成年女子一拳打飞,是真·物理打飞。
在那一瞬间,她不由得庆幸了一下,幸好初见祁越秀时她还端着架子,没对突然试探的云遥出手,否则主角团找黄难渡疗伤时,怎么着也要留下三个人。
祁越琤飞出好几步远,狼狈地撞上墙壁才停了下来,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祁越秀,怎么也没想明白妹妹为什么真揍自己。
“什么自爆而亡?什么御光剑?统统与我无关!”祁越秀气得不行,“难道你还不懂我特意来参加大比是为了什么吗?”
她说着将背着的剑匣猛地丢到地上,喀拉一声,剑匣碎裂,双面刃掉了一地,一柄古朴大气的白色剑鞘也从里面掉了出来。
毫无疑问,这柄白色剑鞘就是原著里祁越秀赠给云遥的御光剑,同时也是后者爱不释手的本命剑。
方温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云遥,后者不为所动,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另一边,祁越秀对着祁越琤重拳出击:“爹娘已经死了,我就剩下你了,要是你因为区区一把破剑就赴死,我这几年拼命练习双面刃是为了什么啊?不就是想告诉你,就算没了御光剑,这藏愚楼主和祁家家主也非我俩莫属!”
拳头一下接一下的落在身上,祁越琤懵了,接着大事反驳道:“那可是御光剑,是藏愚楼和祁家的秘传宝物,怎么会是一把破剑?”
“不能护好爹娘和哥哥的剑,对我来说就是破剑一把!”祁越秀红了眼圈,“我俩辛辛苦苦彼此支撑到现在,你就要因为外界那几句流言来毁了之前的一切么?少做大头梦了!”
从小到大,祁越琤没少见祁越秀哭,可无论那次,都不如现在这般,明明泪水都在眼中打转,却死死咬着下唇,不忍让它掉下。
祁越秀用力擦了一把眼睛,恶狠狠道:“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连你也死了,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剩下一个人对龙凤胎来说,至少对祁氏兄妹来说,无异于最恶毒的咒言。
祁越琤愣了,后知后觉自己的一意孤行给祁越秀带来多大的痛楚。
他想要完整的御光剑给祁越秀一个名声,祁越秀却不在乎名声和御光剑,只想要兄妹两个都好好的。
为此甚至不惜改变了用刀方式,来证明自己就算没有御光剑,也是名副其实的藏愚楼和祁家继承人。
如此一看,倒真是身为哥哥的祁越琤落了下风,他才是那个该被保护的弟弟。
他怔怔地伸手拭去祁越秀的泪水,小声道:“是哥哥错了……”
祁越秀再也忍不住,又是一拳捶向祁越琤腹部。
双亲早早逝去,祁越琤又差点被放逐,是祁越秀拼命将他保了下来,兄妹二人吃了多少苦、流过多少泪,才能互相支撑走到现在?
期间又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两位主角不得而知。
主角团中有两位年幼时就无父无母,云遥虽然没怎么提过,但从系统挑人的恶趣味来说,估计也是家庭关系淡漠的类型。
方温月看着祁氏兄妹有点不是滋味,她是没有兄弟姐妹,但血肉亲情确实能感受过的。
她下意识靠近云遥,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到对方小声说:“原来赌错了,祁越秀并不是幼时学双刀流,而是失去御光剑之后才学的啊……赌错了的感觉真难受。”
方温月大惊失色:“你又和谁赌了?”
云遥唰得回过神来,连连摆手:“没赌没赌,我可是伟光正主角,怎么可能开赌呢?”
方温月:你说得这句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兄妹危机解决之后,便轮到了如何解决楼夜。
楼夜现在是半封印状态,状态虽大不如以前,修为还是在的。
要如何击败他找到御光剑的位置,成了两个主角和祁氏兄妹的难题。
“无需御光剑,”祁越秀道,“有它没它我照样是藏愚楼主和家主。”
于是方温月又把御光剑三个字划掉了。
“倒也不用这么麻烦,”祁越琤补充,“若是参赛者全部退出,无人能打败楼夜,也会有几位长老出手将之消灭。”
“若真是那样做,不就说明我们无能么?”云遥嘟囔道,“既然能有长老出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他们出手,逼问楼夜御光剑的下落?”
“我也这样提议过,但被否决了。”祁越秀一脸尴尬,“他们认为,若是我们能从夜妖手里拿回御光剑,也算是对继承人的一种历练。”
云遥:“你们世家大族规矩真多。”
方温月听了一耳朵,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她想了想,道:“现在的情况是,楼夜被封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