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再自讨没趣。
只是劝了声。
“现在不比在京城,这些仆婢跟着出来一趟也不容易。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还是不要大动干戈为好。”
喻绮昕神色一僵,好半晌,吐了一句。
“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见你跟我说规矩。”
沈遥凌眨眨眼。
确实。
喻绮昕是喻家大小姐,比她讲规矩多了。
她跟喻绮昕比起来,简直像个野人。
沈遥凌揉了揉鼻尖,反思道:“抱歉,我似乎说错了话。你管教婢女,我确实不该插嘴的。”
喻绮昕深吸一口气,又徐徐吐出。
似是忍耐了下去。
沈遥凌换了个话
题。
“不说这个。你那边进度如何了?”
本以为说说公事总没问题了,结果喻绮昕仍旧面色奇怪。
朝她看来一眼,眸光不悦。
反问一句:“你呢?”
沈遥凌坦诚道。
“困难重重。这里并不适宜通商,恐怕这次要空手而归。”
喻绮昕不知在想些什么,勉强答了一句。
“过几日,国主会安排人教习种药和用药的方式。”
沈遥凌眼睛发亮:“我能不能一起去学?”
她本来觉得问这一句没什么的。
都是大偃人,多一个人学会这神药的秘密岂不是好事?
然而,喻绮昕听完便怫然变色,摆袖站起。
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呢,她一口也未动,已经准备走了。
“我就知道,你哪里会那么好心。”
喻绮昕指责她:“果然你是别有所图。沈遥凌,你不是厉害得很吗,怎么还非要惦记别人的东西。”
说完喻绮昕便直接出了门,先前那个跪着受罚的婢女大约还守在门外,喻绮昕出门之后,沈遥凌还听见她训斥的声音。
语气跟指桑骂槐似的。
沈遥凌给她一通说懵了。
转头问若青:“我又惹她了?”
过了会儿还是不淡定:“我惦记她什么东西了?”
若青忙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小姐问到药材她才发火,大约只是怕你抢医塾的功劳罢了。”
沈遥凌闻言想笑。
“她喻家大小姐,不至于跟我争这个风头吧。”
“那谁知道。”
若青翻了个白眼,把沈遥凌平时气人的样子学了个三分像。
沈遥凌是真被她逗笑了,也忘了生气。
可是,却始终觉得不对劲。
却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若青想了想,凑近道。
“小姐,方才喻家姑娘骗你了。”
“什么?”
若青便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原来昨晚沈遥凌跟着宁澹出去之后,若青便一直守着门,再也没睡。
两边隔得近,若青分明听见隔壁半夜里门外长廊上悄悄地来了人,还有说话的声音。
听着虽然模糊,但有好几句不像大偃话。
分明有阿鲁国的人到访,喻绮昕却说没有。
沈遥凌心头疑窦重重,点点头,又嘱咐若青道。
“别去外面乱说。”
“我省得的。”若青赶紧应下。
本以为这只是件小事。
沈遥凌接下来的几日,几乎都跟着招待他们的大臣在外面闲逛,说是领略当地的风土人情。
那个大臣似乎因为那日沈遥凌用当地的语言说了一句“没关系”,便对她格外感兴趣,介绍得非常详细。
沈遥凌好奇地望着
远处的高山。
“我们可以去火山旁边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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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热情的人却摇头拒绝了。
“最近很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去那里不安全。”
天衣无缝的回答。
沈遥凌也弄不清楚他说的是实话还是欲盖弥彰,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
每天这样出去晃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宁澹晚上没再来找过她,想来也是没有新的发现。
沈遥凌越来越提不起劲。
这日回到房中,若青却着急忙慌地过来禀报,说丢了东西。
事实上,这几日,好些人房中频频传出物件失窃的消息,早已闹得鸡飞狗跳。
沈遥凌愣了一下,先问道:“是丢了什么?”
若青说,是一支青毫湖笔。
沈遥凌松了一口气。
“这阵子丢东西的传闻太多,我们不敢疏忽,要紧的东西都锁起来了。但是总有忙碌起来的时候,屋里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有人在,还是大意了……”若青自责。
沈遥凌安抚道:“没事,别怕。”
一支湖笔,虽然贵重,但丢了也就丢了。
沈遥凌快步走到床边,翻开枕头。
那天宁澹给她的的陶埙她随手放在枕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