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金雕玉砌,就算在冬日里也能见到花草,景观这样奢靡,可见院中的养护需要花上多少银子。
就连府中的下人都穿着好料子的衣裳,各个容光焕发,这样一来更显得昭意和魏泽像是长公主从大街上抓回来的乞丐。
昭意双手被绑着,绳子一端绑着她,另一端绑在魏泽的手腕上。
“凭什么绑我两只手,绑他只系手腕,长公主殿下,您若是还有些善心,不如直接放我们离去,当做从没遇到过,明明你知道我们是...”
“是什么?本宫都说了不认识你们,你就不要狡辩了,本宫是不会相信你的。”魏照如一如既往地不讲理,随性恣意。
魏照如看了眼昭意和魏泽手上的绳子,满意地笑笑,说:“为什么这样绑着你还不知道吗?你可是长了脚会跑的,但他就不一样喽!想要活命的话,就乖乖听话,本公主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
魏照如走到昭意面前,纤纤玉指指着魏泽,嗓音温柔地说:“你要是不听话,本宫就让人揍他,敢跑,本宫就断他一条腿。”
“......”
昭意无语,扯了扯唇角,缓缓道:“公主殿下,他是你亲弟弟,不是我亲弟弟,你对他要打要杀,我也没办法啊。”
“什么亲弟弟!本宫还能不认识自己的亲弟弟吗,说了不是就不是,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嘴硬呢?你们不过是本公主抓住的囚犯而已,让你们听话就听话,你若是忤逆本宫,本宫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痛。”
昭意被气得不行,一双眼睛怒气冲冲地盯着魏照如,抿唇不语。
“呦呦呦,这是什么眼神。”魏照如笑得张扬美艳,嚣张道:“本公主给你两息的时间,你把表情收一收,一会本宫来看你们的时候,要看到你的笑脸,不然,你们这几天就别吃饭了。”
“你!!”
魏泽手腕上系着绳子,他知道亲姐是什么脾气,连忙拽了拽绳子,将昭意拉回了自己身侧,温声说:“别这样,阿姊向来说到做到,从不会将我放在眼里,昭意你要是生气...打我两下出气也成。”
昭意要是真的气急了对魏照如动手,他们就真的要在这里受苦了,眼下情况还好,阿姊应该只是新奇,想逗逗他们而已,有些话不要较真。
魏照如虽然没有承认他们俩的身份,但是却请来了大夫给魏泽看病。
他们被安置在主院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面,院中环境还算不错,有饭吃有大夫给看病,没有真的过上阶下囚的生活,就是院子外面有很多侍卫看守,失去了行动自由。
魏泽在什么地方都有一种从容自在的气度,这点是昭意十分不理解的,她身为暗卫,最看重的安危和控制权,连自己身家性命都不能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活着比杀了她还难受。
没一会儿,有大夫在院子里给魏泽看病,看了眼睛,又看了脑袋后面的伤,大夫猜测是因为撞到了脑袋,所以才导致失明。
他只能开不出错的药方子先喝着,至于什么时候好,以后能不能好,大夫就不敢保证了。
晚膳时分,公主府的下人端来饭菜,虽然饭菜不是特别好,但是对比这些日子所吃的苦来说,已经是顶好的了。
就是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犯了难,因为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而他们两个人总不好再向之前那样挤在一张床上。
昭意出去跟守门的时候要床榻,但侍卫只负责看守,其余一律不管,昭意的要求他通报给了公主院中的婢女,然后就打发昭意在屋子里安静等着。
等不来床榻,昭意所幸就不讲究这些,还准备和魏泽在一张床上挤挤,将就着睡。
谁知魏泽不知道怎么了,一进公主府又开始别扭上了。
“要不、我还是睡地上吧,出了眼睛看不清,我身上的风寒已经大好了,睡在地上也不会有什么事的,本王一个男人恩总比你身强体健些,我睡睡地板也不是了不得的事情。”
“身强体健?”昭意轻飘飘重复了这个词,末尾还微不可查地笑了一声。
魏泽:“......”
虽然昭意什么都没说,但他还是感觉到自己被侮辱了,她那个语气明显是不相信的意思。
“殿下还是老老实实睡床上吧,您既然说了长公主殿下不会那我们怎么样,那就再忍忍吧,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放我们走了。”
魏泽还是椅子上坐着,闻言没有说,但听见昭意的脚步声走近,领口被猝不及防地扯了一下。
他连忙捂住,双眸震惊转向昭意站着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眼中有情绪,紧张带着一丝惊恐神情很生动,“住手!你、你扯本王领子做什么?”
“换衣服啊。”
昭意抽了抽嘴角,眼神扫了一眼桌上干净洁白的寝衣,无语道:“下人送来了干净的衣裳,还是换上新的再睡觉吧,不然殿下以为我要干什么?不久换个寝衣吗,你自己不方便,还是我帮你吧。”
“不用,本王自己能换好,眼睛瞎了,但手脚没坏。”
“随你。”
昭意将寝衣放在魏泽手边,然后拿起自己的那件,就在屋子里的衣架边换了起来,丝毫不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