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陛下不要说笑,为君要仁慈明德啊!怎么能随意问责呢!要不这样,陛下帮我绣红盖头,我这几l日去和掌膳食的女官去学做菜,每日晚上都亲自下厨,给陛下做菜如何?”
“其实咱们可以不用红盖头,直接去掉就行了。”
“那不行!我其实还挺想要的,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击掌为誓。”
说罢,谢韵抓着魏湛的手,强行与他击掌,“那就多谢陛下了。”
魏湛:“......”
你看我像是愿意的样子吗,但即便很不想绣,瞧见谢韵因甩出包袱而欢欣鼓舞的样子,他也就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了,只能被谢韵强托硬拽去听尚宫女官讲绣工。
谢韵将尚宫女官请过来重讲刺绣,让魏湛在一边观看,实际上是要魏
湛去学,她暗中神游。
一连几l天,魏湛终于在谢韵的催促下拿起了绣花针,亲自画了红盖头上的花样,学着劈线刺绣。
“这红盖头你以后要是弄丢了弄坏了,朕就罚你重新绣十个出来。”
谢韵靠在魏湛身侧赔笑,“那必然是要当做传家宝留给归云的!让她以后也找一个能绣红盖头的驸马回来,连刺绣都不会的男人咱们不要!”
“那倒也不必,你不许在归云面前说这些,不只是归云,跟谁都不能说,你要是拿这个事去跟魏泽他们几l个炫耀,朕就禁你的足。”
“好好好,都听你的。”
魏湛一脸无奈,仔细研究手里的绣棚,得亏这段日子不忙,不然他就不用睡了。
“对了,你不是要亲手做菜么?都好几l日了,你说的菜呢?”
谢韵干笑,“不是没做,就是吧......怕端上来毒死陛下。”
别说她没做,她还真去学了,就是她在做菜上面也没什么天赋,笨手笨脚的,烧出来的菜也是黑乎乎一片,搞得御膳房人仰马翻战战兢兢,所以烧菜这个事就暂缓吧,等她再学学的。
“呵呵,朕就知道你是糊弄朕的,嘴里没一句真话。”
谢韵笑容满面地安危,“莫急莫急,总有一天会学会的。”
......
临城,在经过了半个月的困守之后,被斩断粮草与援军的临城叛军终于支撑不住了,凌风军大获全胜,收复了被雍王占领的临城。
昭意不理攻城事宜,她始终跟在魏泽身边保护,不肯离开半步,这日攻城之时,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了,所以魏泽也整理好盔甲准备上阵,但却被昭意强行拦住。
魏泽斥责她不听军令以下犯上,但昭意丝毫不惧,只因她是天子心腹,领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旨意前来,坚决不允许恒王亲上战场。
她武功高强,魏泽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歇了上阵鼓舞士兵的想法,坐镇后方看着临城被攻破。
军情送到盛阳城,天子下令大军折返,留下部分看守临城,并派了御史前来接管。
大军进入临城,整整停留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将临城叛军尽数擒获,率领大军返程。
大获全胜,斩杀叛贼雍王,这本是喜事,哪知刚要返程路刚走没多远,临城周边的小城就被外邦攻打,圣旨很快下来,命一位副将带着大军去抵御边境骚乱,而恒王魏泽还是按时归京。
昭意选了一队轻骑护卫,与魏泽一起往盛阳城赶路。
现在是腊月底,一路上大雪纷飞,天气寒冷,临城的叛军虽死,但雍王随身的死士没有尽数被斩杀,昭意没有放松警惕,一路上都很小心。但路过一处密林时还是遭到了死士伏击。
她低估死士的数量,高估了魏泽的武功。
魏氏皇族原是西南军阀,先帝身手很好,几l位亲王皇子的武功也不差,昭意之前在魏湛身边护卫,见识过天子矫健的身手,原以为恒王就算身手差一点也不
会差到哪里去。
谁能想到他是真不行呢,怪不得陛下和谢韵都嘱咐她看住魏泽█,不允他上战场。
昭意武功好,但她厌水,水性不好,可是翩翩正巧的是——魏泽掉下去了。
就算水性不好,这江她也得跳,昭意被皇室暗卫营养大,发誓拼死效忠,拼上这条命,她也要救魏泽。
就这样,两人相继消失在滚滚江水中,等侍卫们击退敌人去寻他们的时候,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
“咳咳咳!”
河岸边,魏泽托着昏迷的人上岸,他头脑昏沉,浑身发热,几l乎要站不住。
但身边的人还昏迷着,他咬牙强撑,想要托着她走远一点去找附近村落,可惜身上没有一丝力气,走了没两步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时,他身在一处山洞中,火光映照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他眼前模糊,能大概看个影子,察觉身边的人正在拢火烤肉。
“昭意?”魏泽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醒了?”昭意拿起身边的叶子,叶子里卷起来的水一点点喂给他,“殿下可有哪里不适?”
魏泽有了一点力气,从地上缓缓做起来,他用力的揉了两下眼睛,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在眼前晃悠了两下。
“有事,我看不清了。”
能看见,但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