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松快松快?”又看向宝玉,道,“宝兄弟今儿怎么也进了园子?”
宝玉自从之前被贾政拖去和贾环贾兰贾茂一道儿考较之后便日子十分难过。本来在姽婳词之后,贾政因着年迈,名利大灰,然起初天性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因在子侄辈中,少不得规以正路。见宝玉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细评起来,也还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就思及祖宗们,各各亦皆如此,虽有深精举业的,也不曾发迹过一个,看来此亦贾门之数。况母亲溺爱,遂也不强以举业逼他了。但是自探春婚事定后,被赵姨娘说动,又见贾茂贾兰要下场,虽贾政安慰自己乃是贾门之数,但见大房蒸蒸日上,贾政心中亦是不服气起来,见贾茂举业诗才皆是不差,也觉是未请西席的缘故,又忙请名师教导。只是京城权贵不知凡几,能有才学的或是自己考学、或是正在为官。秀才一流贾政亦觉不如意,终究是求了老亲家,在国子监捐了些资财,拿了两个例监名额,宝玉被迫去国子监每日上学。国子监不比贾家的家学,便是贾家的家学宝玉犹觉着学业繁重,何况国子监要求颇高,没几日便无暇顾及其他。
宝玉恹恹回道,“今日放假,我亦进来松快松快。”
正说着,又见贾政打发人叫宝玉过去,宝玉向来畏惧贾政,只垂头丧气去了。
王熙凤见探春面色憔悴,不由问道,“这是怎么了?担心姑爷?”
探春脸上微微一红,拍打了王熙凤一下,道,“怎么就是想这个了,二嫂子真真没个道理。”后又一叹,道,“不知怎的,听说和亲,心中十分不安。”
王熙凤道,“你都定亲了,横竖说不到你头上,可别多心了,此事仿佛有个七八分准了,和我们家没关系,大可不必多想。”
探春这才应了。
待得次日迎春归省,劝慰了宝琴一番,又看了一次惜春,见探春神色恹恹,亦是问道,“怎的?担心姑爷?”
探春道,“真真是亲姑侄,昨儿琏二嫂子也这般说。”
迎春笑道,“不然你还有什么可愁的,便是嫁妆,亦是公中有例的。旁的我竟不知你有什么可愁的。不如你说来听听,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有什么话说不得呢?”
探春和她姐妹往日里无话不说,叹了一口气,也不瞒着迎春,半吐半露的把梦境说了,又道,“虽醒来细想想知道与我无关,只是桩桩件件看起来都十分明白,亦像亲身经过似的,只觉得失神。”
迎春却是一愣,半响才道,“你可还记得,东府那个尤三姐嫁过去的孙家?”
探春想了想,才道,“仿佛听说过,只听说那姓孙的一味好色,又动手打人,那尤三姐亦是个泼辣的,直闹得天翻地覆。只是他家的事实在不好听,倒也没有常传进来。二姐姐好端端的,提起他们家做什么。”
迎春道,“我嫁出去后,有一日也是做梦,梦到老爷做主把我许给了孙家,那姓孙的也是这般行止,我还不如现在的性子,唯唯诺诺的也不敢反抗,后来生生被打死了去,我死在一旁,他还在床上淫丫头。亦是你说的这般,仿若真事儿,吓醒来倒把我们爷也唬了一跳。”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