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他一早知道克里斯蒂亚诺的房屋被砸后，紧接着就收到了俱乐部高层的会议通知——

那些管理财政的家伙们再次开始动摇关于把克里斯蒂亚诺留在俱乐部的决定，他们认为克里斯蒂亚诺会影响到俱乐部和球迷之间门的关系，进一步地影响他们今年的财政报表成绩。

弗格森和那群人扯了一上午，险些就要把每一个人都骂得狗血淋头了。

当然，最后他赢了。

弗格森像一头凯旋而归的雄狮老首领，而克里斯蒂亚诺，就是他的孩子，是他看重的下一个狮群接班人。

克里斯蒂亚诺应了一声，他低低道：“谢谢您，Boss，我知道这不容易，我会为您证明的。”

弗格森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的，他说道：“这确实不容易，Ronnie，但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因为我早已经看见了。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继续打一个赌，还是这个赛季的进球数，超过三十个，五百英镑？”

弗格森有意转移克里斯蒂亚诺的注意力，他不愿男孩一直受那些见鬼的球迷影响，他的Ronnie是属于足球的。

克里斯蒂亚诺笑起来：“好的，您总不会赖账英镑的。”

“……小混蛋。”弗格森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笑骂了一句。

两人结束了通话后，克里斯蒂亚诺飞快给卡卡打去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克里斯蒂亚诺听到话筒里传来卡卡气喘的声音，他松了口气，笑着轻缓气氛道：“那么久没接，我差点要以为你直接飞机过来了。”

“早上的时候我确实几乎要在去机场的路上了。”电话那头，卡卡声音低沉得几乎没有起伏。

他站在训练场上，捏紧了手机，汗水从他的颌骨滑落，他沉着眼，盯着前方休息椅上的水杯。

今天晚上的比赛是他们的主场，他从去机场的路上又被门德斯摁了回来。

门德斯这段时间门都在他这儿，负责洽谈和俱乐部之间门的各种商务合作和肖像权的使用范围等等各方面，两边谈得不算太顺畅。

卡卡想，要是门德斯在克里斯蒂亚诺那边就好了，至少今天凌晨发生这些意外的时候，他的恋人起码不是独自一个人。

克里斯蒂亚诺听到卡卡的话一顿，他判断了三秒，确认卡卡没有在开玩笑。

“我打不通你的电话，Cris。”卡卡抿紧嘴唇，他没法告诉克里斯蒂亚诺他的恐惧，他只能把这些压在喉咙里。

内斯塔和舍普琴科一早发现了卡卡的异常，他们的圣西罗王子魂不守舍，仿佛只剩下了一具躯壳在这里，再结合一大早就到处乱弹的体育新闻八卦——《葡萄牙巨星惨遭球迷报复，豪宅半夜被砸》——他们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要不是内斯塔提醒他，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经纪人，门德斯起码应该知道得更多，他恐怕真的就在飞机上了。

门德斯确实比他这个男朋友知道得多得多，甚至门德斯才是克里斯蒂亚诺第一个打去电话的人。

卡卡在心里想，这是不是因为上一世那些他们分别的年月里，克里斯蒂亚诺能够去依靠去寻求帮助的，也只有门德斯而不是他，所以现在他品尝到的这些不安和焦虑，都是上一世他种下的苦果？

又或许这是曾经他的恋人所品尝的，而现在……上帝是公平的。

如果他曾经给予了克里斯蒂亚诺足够多的安全感，如果他曾经足够可以信赖——他知道没有如果。

他呼吸粗重，而电话那头的克里斯蒂亚诺听出来了。

克里斯蒂亚诺卷着被单抱在怀里，把下巴垫在柔软的被单上，小声道：“我太累了，我睡得太死了，没听见电话……”

“别为我担心，这些不过是又巧合地经历了一遍，我有经验。”克里斯蒂亚诺又道，“何况这一次还有里奥，加里、阿兰和瓦扎他们也都赶过来了，说真的，这比当初好太多啦，我很好，卡卡，真的。”

好极了，哪怕是朋友都在发生这样的意外的时候赶到了那儿，而他却不在，卡卡抿着嘴。

“它发生在凌晨，我不想半夜给你电话，不想影响你今天的比赛状态，何况就算是门德斯也帮不上我什么忙，我只是为了让他知晓应付之后的媒体……我现在住在里奥这儿，我们会一起去训练场，一起回来，一切都会很安全……”

他猜他的恋人这会儿一定很生气，克里斯蒂亚诺想着。

卡卡听着电话那头克里斯蒂亚诺柔软又絮絮叨叨的声音，他躁动烦闷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他慢慢开口，打断了克里斯蒂亚诺的话——他知道这些不是解决的问题。

“我真想让你永远只待在我的视线范围里，克里斯蒂亚诺。”他说道，目光沉沉。

克里斯蒂亚诺一顿。

电话里安静了好几秒，克里斯蒂亚诺才说道：“我不会总在你的视线范围里，但我会总在你的世界里，卡卡，你拥有我，我向你保证这一点。”

卡卡闻言心脏轻轻紧缩了一下，他眼睛飞快湿润起来，用力闭了闭眼。

克里斯蒂亚诺在他的世界里。他拥有他。

他低低应了一声：“永远，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