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换人名额。
比赛恢复进行。
克里斯蒂亚诺接连受到对面防守队员的“悉心照顾”,而主裁判的判罚又让人没法服气,葡萄牙这边几个老将沉默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发起了一次反击——
距离克里斯蒂亚诺被犯规后不到三分钟,德科便在中圈的位置直接放倒了范博梅尔——先前从背后铲倒克里斯蒂亚诺的凶狠中场,这回也体会到了被人从背后放倒的痛苦。
主裁判小跑过来,前一个回合的踩踏犯规处理,他对荷兰队手下留情了,那么这一回对于葡萄牙的报复性行为,他也仅仅只是做出了口头上的警告,如同平衡两次的判罚一般。
然而,正是这样没能及时出牌制止报复行为的判罚做法,直接引爆了两支球队之间隐隐的导火线。
“范博梅尔拿球组织进攻!荷兰队的反击速度很快!”解说员兴奋说道,屏幕里穿着白色战袍的荷兰队形成三叉戟一般的势头飞快冲击葡萄牙的前场。
“努诺从背后狠狠放倒了范博梅尔!中断了荷兰队的快速反击,但同时也得到了一张警告的黄牌!”
这回主裁判伊万诺夫没有再手下留情,向葡萄牙出示了第一张黄牌,也是这场比赛的第三张黄牌。
上半场比赛就在三张黄牌的热闹下暂时结束,克里斯蒂亚诺慢吞吞地挪动着有些恢复痛感的大腿往场边走。
离得近的德科、努诺几人也慢步跟上克里斯蒂亚诺,拍拍备受重点照顾的男孩的肩膀:“还行么?”
“嗯。”克里斯蒂亚诺咧咧嘴应了一声。
他走向球员通道,注意到身侧投来一道视线,他看过去,便见范尼微微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克里斯蒂亚诺见状朝范尼笑了下,挪着腿直接走了过去,丝毫没有介意自己一个穿着红色球衣的混进白色球衣里有多么惊悚。
范尼愣了愣,旋即快步走向克里斯蒂亚诺。
他拍拍克里斯蒂亚诺的脸,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克里斯蒂亚诺更加坦荡坦然,他弯弯眼睛,有机会便拥抱了一下范尼,目光下移落在对方的脚上,询问道:“伤怎么样?”
两人低声交头接耳了两句,毕竟还是国家队对手,很快便在各自国家队队友的注视下分开了。
范尼捏捏克里斯蒂亚诺的脸,就像他们还是队友的时候那样,他一贯喜欢男孩冲他咧开嘴笑得全心全意的信任和倚仗,他在其他年轻人的身上看不到这些纯粹的开心,就好像能将这份开心愉悦传导给他一样。
范尼觉得自己受伤后郁闷的心情都转好了。
“你自己也当心点。”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在随手捏脸的时候掩嘴小声地说道。
“嗯哼。”克里斯蒂亚诺发出一声鼻音应着,为范尼的提醒而开心,他咧开嘴弯起眼睛,没有躲开范尼的动作。
范尼要比他还高一些,见状跟着微微扬起一点嘴角,低头顶了顶克里斯蒂亚诺的额头,然后才转身回到自己那侧的球员通道里。
克里斯蒂亚诺好心情地回到自己的队友身边。
范尼的提醒让他更加清楚地知道即便他们已经不再是彼此的队友许久了,但他们仍就是关心对方的朋友——哪怕范尼的提醒其实明眼人都已经注意到了,但重要的不是他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
回到更衣室后,队医便再次为克里斯蒂亚诺重新处理了一下大腿处的伤。
系统里的治疗用品是没法在比赛过程中使用起效的,克里斯蒂亚诺很清楚系统这样设定的公平性,他两手紧紧抓着腿根的肌肉,微微咬牙忍受着队医手上的动作带来的牵扯疼痛。
“这群荷兰人,分明是想把克里斯蒂亚诺踢下场去!”努诺啐了一口唾沫,沉着脸说道。
“要是踢伤了,后面的比赛……”科斯塔皱着眉头,没有把话说完,但谁都知道他想说什么。
“后面的比赛需要的是完整的队伍,我们不能有人被累加两张黄牌,更不能有人被直红下去。”克里斯蒂亚诺打断了科斯塔的话,他飞快说道,“我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八强、四强,我想这是我们都赞同的一点?”
菲戈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克里斯蒂亚诺,他以为方才一直沉默低着头接受治疗的男孩还在为伤痛和场上的针对而委屈伤心,完全没想到对方迅速打起了精神,恢复得很快。
他拍拍手,集中整个更衣室的注意力看过来,然后开口说道:“克里斯蒂亚诺说的没错,我们不是被随便揉捏的软柿子,但也不是冲动之下的莽夫,他们攻击我们的锋线球员,那么后卫就贴上去保护反击!我们用进球来回击这帮荷兰人,就像克里斯蒂亚诺的那一球,让他们鸦雀无声!”
斯科拉里走进更衣室的时候,便是听见菲戈的更衣室发言,他不由看向坐在角落板凳上的克里斯蒂亚诺,年轻的葡萄牙人认真地望向正中间的菲戈,而菲戈则不断用克里斯蒂亚诺来振奋整个更衣室的激-情。
他隐隐有些明白菲戈在做什么打算,他看向黄金一代的年长队长,菲戈也看向他。
斯科拉里从来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老古董主帅,也不是更衣室里说一不二的那种教练,他总是和球员们保持着良性的尊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