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室里的人都大笑出声，就连一直表情不怎么好看的吉格斯，这会儿都被逗笑了。

克里斯蒂亚诺挤到吉格斯身边，他凑近吉格斯，肩膀轻轻撞了撞对方：“所以，场上为什么卡卡突然对你动手了？你肯定说了什么。”

吉格斯翻个白眼：“我夸他漂亮花瓶。”

克里斯蒂亚诺才不信，漂亮花瓶是媒体给他的“爱称”，他都没生气，卡卡那样好脾气的人就更不会生气了。

内维尔当时就在边上，补充道：“你还威胁他，要是他来英超会被打得很惨。”

“被打哭。”范尼冷不丁插嘴。

吉格斯嗤笑：“这种话过分吗？我保证有的是比我说得难听的多的！”

“这倒是。”范尼耸耸肩，“或许是你正好撞枪-口上了。”

克里斯蒂亚诺：“……”

尽管他不想这么说，这会显得他很自我中心，显得他很重要一样，但他好像明白了卡卡会动手的原因——他确信是因为他。

克里斯蒂亚诺给了吉格斯一个眼神，慢吞吞地说道：“你要是换个比这更难听的话，说不定他还不会动手。”

吉格斯：？

没等吉格斯向克里斯蒂亚诺问个明白，更衣室外来了几个意料之外的访客。

克里斯蒂亚诺听见门口的动静，下意识抬头看过去，旋即意外地小声叫道：“卡卡！？”

他立马从更衣室的长凳上跳下来，飞快跑过去迎接：“你怎么来了？”

“我来道歉。”卡卡温和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克里斯蒂亚诺下嘴唇上有些明显的齿印上，他顿了顿，下意识想伸手触碰，幸好理智回笼得更快，让他收住了手，“怎么磕破了？”

“咳。没什么。”克里斯蒂亚诺下意识舔了舔，眼神晃了晃，总不能在这里解释他怕在高-潮的时候念出卡卡的名字来？

他偏过头，露出半枚藏在软软卷发下的通红耳朵，赶紧岔开话题：“道什么歉？因为吉格斯？这没什么好道歉的。”

吉格斯都走过来了，尽管他心里早没了气——硬要论起谁该道歉，那还得是他先动的嘴——但听到克里斯蒂亚诺替自己率先回了话，吉格斯气笑得没脾气，抬手就想去拍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被卡卡飞快抓住了手。

吉格斯眼皮跳了跳，内维尔和费迪南德从椅子上站起身。

而卡卡身后的内斯塔几人也默默往前走了一步，尽管他们也没想到会冷不丁这样。

卡卡温和地笑了笑，松开手道：“抱歉，我只是下意识不希望有人动手。”

吉格斯：“……”所以就向他动手了？这是上帝之子的逻辑？这简直不讲道理！

再说，他动什么手了？

吉格斯反应了一秒，意识到卡卡指的是他想拍克里斯脑袋的动作。

这都要管！？

克里斯蒂亚诺抿着嘴，努力不让自己的窃笑太明显。

他抬起眼，就看到卡卡身后的内斯塔无语地翻起白眼。

噢……克里斯蒂亚诺轻咳一声，用手背掩住嘴角，大概是他面部表情控制得没那么成功？

“吉格斯，你是我非常尊重的一位前辈，我无意在场上向你动手，但我确实这么做了，我感到非常抱歉，我在心里向上帝忏悔。”卡卡开口，他目光真诚纯粹，认真地注视着，这让吉格斯压根没法说什么拒绝的话。

吉格斯清了清嗓子：“我接受，年轻人。我是说，在球场上，在那个环境氛围下，我们都会冲动一把。”

他说完，觉得自己把友好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了，结果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腰被身边男孩戳了两下。

吉格斯扭头看向身边的克里斯蒂亚诺，就见克里斯蒂亚诺朝自己使眼色，并且还在戳自己的后腰。

吉格斯：……

见鬼，是他最近对克里斯太和颜悦色了吗？这小子简直无法无天了！

他深吸了口气，怀疑自己要是不说出克里斯蒂亚诺想要的话，对方会把他的后腰戳出一个乌青来。

“我也要道歉，为我的失言。”吉格斯将话挤出了牙缝，说完他忽然觉得也没什么困难的，接下去的话就顺畅多了，他道，“你也是我非常欣赏的球员后辈，期待我们的下一场比赛。”

卡卡露出一个好好先生的完美笑容：“我也很期待。”

他说完，目光转向克里斯蒂亚诺：“那我们先走了。”

克里斯蒂亚诺挥挥手。

送走了AC米兰的主力们后，吉格斯终于转身向他们的吉祥物下手了：“Ronnie！”

克里斯蒂亚诺眨眨眼：“我就在这儿？”

“你到底是哪边的？”吉格斯搂过克里斯蒂亚诺的脖子，牢牢按在自己的胳膊里。

克里斯蒂亚诺嘟哝：“我站在中立的道德角度！”

“得了吧，道德角度？要是道德角度，卡卡还是虔诚信教-徒，信教-徒允许他打架？”吉格斯翻个白眼。

克里斯蒂亚诺道：“所以他事后忏悔还主动来找你道歉了。要知道，要不是你先激怒了他，他可不会动手。”

言下之意就是卡卡来主动找他道歉已经非常大度且绅士了。

吉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