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不许再碰她。”
阿渡低着头:“那你对我……”
傅清许转身继续擦剑,语气恢复如常:“阿渡,我们这里和你家不一样,遇到互相喜欢的人就可以做那件事,不需要为了繁衍才那样,而且你不是很快乐吗?”
阿渡愣了愣,转念一想:似乎是这样的,而且人类这样才更好,它们兽类就必须的去完成繁衍任务,也不知如今怎么跟阿娘交代他跑走的事情。
夜晚,傅清许给他喂了一串糖葫芦,他满足的舔了舔嘴角,躺在了傅清许怀里。
第二日回家,阿娘问他为何临时逃跑,幸好成功了,否则还要再来一次,下个月会换一头小母兽。
阿渡低着头,告诉阿娘他不想再跟小母兽交配,他不喜欢。
阿娘蹭了蹭他的头说:“孩子,家族繁衍是大事,若是大家都像你一样,我们麒麟兽就会灭绝的。”
阿渡难过地低着头,跑出山去躲在了傅清许身边,他还是无法接受一次又一次和小母兽的交配,一直到他老了被淘汰。
〈二〉引灾
有一日,他像往常一样等着傅清许回来,结果他却迟迟不归,顺着傅清许的气味,他在一个废旧的村庄里找到了浑身是伤,无法行动的傅清许,看到阿渡的一瞬间,他哑着嗓子开口道:“阿渡,快跑!”
阿渡回头,看到远处一群骑着马的人向他们冲开,同时还有无数支箭射来,为了带走傅清许,阿渡也被箭射中。
如果被抓住,他和傅清许就都会死在这里,要逃跑。
阿渡犹豫片刻,化出原形,把傅清许驮在背上,一路狂奔跑到了山里。
阿娘看阿渡带回来一个人类,急忙去叫了首领,首领想把傅清许送回人间,阿渡却落泪道:“首领,他就要死了,您先救救他,救活了他,我一定送他离开。”
首领可以操纵自己的血髓疗伤,多重的伤都可以瞬间治好,可是首领犹豫了,兽类不可参与人类的生死。
阿渡苦苦哀求,首领还是拒绝了,并告诉他快快送他回去,不了拖延,若是让他看到族群,后果不堪设想。
阿渡驮着他离开,还没有出山,傅清许已经彻底不省人事,气息弱到像个死人。
阿渡把他放倒地上,他不想让傅清许死,而自己还没有操纵血髓的本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血髓挖出来,给傅清许吃下去。
自己失了血髓并不会死,只是再也不能化成人形,为了救傅清许,他最后一次化成人形,咬牙剜出血髓,喂给傅清许吃下。
等傅清许醒来,看到自己完好无缺,身上不痛不痒,而身边躺着一只胸口开着洞的麒麟兽。
傅清许摸着它的头道:“阿渡?”
阿渡睁开了眼睛,应了一声,随后说:“你快走吧,若是让我的族人发现了,他们会把血髓抢回来,你就要死了。我不能化成人形,以后便不能再见你了!”
傅清许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会回来看你!”随后起身离开。
往后,每个月,傅清许都会带着阿渡曾经喜欢吃的东西来看他,阿渡总是用脑袋蹭他,在旁边跳来跳去。
就这样过了五年,傅清许成了大将军。
有一年敌军入侵城池,他带着手下的兵死守,却迟迟未等来援兵,城池里战火四起,他坚守到只剩自己,他有血髓可以恢复伤口,而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却没有,他身后的家人也没有。
杀红了眼的他跪在成堆的尸体边落泪,突然想到,麒麟兽那么多,他可以去找麒麟兽就救他的兄弟,他的家人。
他孤身一人去求阿渡带他进山,求首领帮他救人,若是救回家人兄弟,他愿意用自己的命交换,把血髓还给阿渡。
首领犹豫了一会儿,又想到年轻听话的阿渡,便同意了,一时也后悔,若是当初救了傅清许,阿渡也不会失了血髓。
结果意外还是发生了,有人曾见过傅清许受伤后不药而愈的情况,心里怀疑,早就暗中调查且偷偷跟踪,在傅清许进山的那日,他便带了一大群人也跟了进去,等傅清许带着首领去救人,他便大开杀戒,对麒麟兽进行了大肆捕杀。
跟着傅清许出去的首领也被他们的人围剿捕杀,等傅清许从那伙人手中逃出去回到山中的时候,麒麟兽已经都死了,身上的血髓也都被剜走。
他跪在阿渡冰凉的尸体边,悔恨万分。
突然一只血淋淋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回头,是一个穿着青衣,满脸鲜血的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她流着血泪,艰难的爬起身道:“为什么,你们人类,为什么如此贪婪,我们在这深山中从不伤人,只不过没有救你,阿渡哥哥把血髓都给你了,你为何要如此狠毒,你的家人是家人,我的家人不是吗?到底为什么?”
傅清许看着她被剜开的胸口,泪流不止,他哭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当然是你,你们该死,你们人类都该死,贪心不足,不知感恩,忘恩负义,若我族群有明日,定要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那女孩周身泛起红光,眼中充满仇恨。
傅清许跪在地上,用刀剜出了血髓,递给了女孩。
那女孩叫阿念,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