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她的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爷爷。”卿歌搂住陆之郢的脖子,泪水止不住地流,陆之郢皱着眉,想到那个女孩,也心痛难忍。
“我回去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理师父,我不能对她怎样,也不能做什么,结果师父看我心软,把我吊在房梁上,打了我三十鞭,从那时起,我再接到任务,会暗中去打探目标的身份,和他被买命的缘由,这在我们的任务里其实是大忌,可是我更怕伤害到不该死的人。
有一年,我被派去杀一个傻子,买家匿名,我至今不知是何人,那个傻子言语不清,走路不稳,看到我张口闭口说我是他十三年前捡到准备卖掉的孩子,我认不出他,想动手却被他跑了,等我重新找到他,他已经淹死在河里。”
卿歌睁开眼睛,看向陆之郢:“王爷,其实有人恨我想找我报仇,都是可以理解的,如果那女孩的爷爷会找我报仇,我一定亲手把刀递进他手里,可是他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对吗?
有人说,我们这些杀手,无情无义无心,只要给钱就能随意杀人,可是我杀过的人,他们不是位高权重谋财害命就是仗势欺人欺负无辜弱小,我可能有错,但他们实在该死。
还有人说,他们的命应该交由朝廷律法,而不是我,可是那应该由出钱买他们命的人考虑,不该由我考虑,对吗?”
陆之郢突然笑了,抚上她的脸颊道:“对!”
卿歌靠在他怀里絮絮叨叨地说个很多,陆之郢突然想起她的眼睛,问:“我……为何会忘了那日发生的事?后来做梦梦到过一次你的眼睛,醒来就又忘了!”
卿歌抬头,盯着陆之郢的眼睛,突然卿歌眼睛红了一下,过了一会儿,陆之郢皱了皱眉问:“你……刚刚做了什么?”
卿歌抓起他的手腕,陆之郢的手腕上套着一根红绳,他却丝毫不知何时套上去的。
卿歌又把绳子摘下去道:“我会一种说不上的功法,就是靠意念,通过眼神会让人忘了一些东西,或者可以操控一些比较轻小的物件,比如……树叶,或者帕子,或者嗯……碎石子之类的东西,但是这内功,应该是幼年学到的,并非师父教的,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会武功后这个内功可以有用处,我便利用起来了,我觉得应该是沈铭川教我的,可是我没有印象,我也……不知该如何问他。
如果你受到什么刺激,或许会想起来忘掉的东西,但是几率很小,当初我没有杀你,但是师父知道我向你用了这个方法,便让你逃过一劫了,不过,我也不确定你会不会想起来。”
“你师父,到底是谁?”陆之郢心里觉得,她师父应该本事不小。
可是卿歌摇了摇头:“血铃铛之所以能存在这么久,就是因为不能知道彼此的真实身份,我只知道她是师父,却不知她到底是谁?我当初进苏家,也确实是师父安排的,只不过背后做了什么,我不得而知。”
卿歌想告诉陆之郢,她的师父应该就是苏玉儿,但是陆之郢应该把苏玉儿已经调查清楚了,没有查到什么就说明,苏玉儿只是她的一个假身份罢了,人人都知道江州的太岁山,可那山明着的地方就是一座人人可去的山头,有村庄有田地有普通百姓,暗着的地方其实在深山里,她只知道沈铭川是少主,却不知是什么少主,她被沈铭川带走,陆之郢都找不着她,那个地方有多神秘无人知晓。
两人在水中泡了许久,感觉水快凉了,才起身出来。
卿歌替他穿好衣服,又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二〉得力手下
林生办事很快,才过了五日,就来禀报陆之郢,说抓到了一个嫌犯。
林子里的箭都是很普通的箭,没有什么线索,但是他们顺着箭射来的方向,查到了他们在树上藏身的痕迹,最后通过蛛丝马迹发现那伙人是从马场一路跑过来的,并未骑马。
他们回到马场核对了进马场的所有人的身份,抓住了一个男人,那男人经过他人指认证明,连续一个月都出现在马场,却并未骑马,林生察觉可疑,把他带回了王府,但是他死不开口。
后来他们又返回马场一次,发现马场一个小厮曾经跟这个人过分亲近,抓回来一审,那个小厮竟然是废帝身边的一个小兵卒。
林生觉得疑点太多,想来问问陆之郢的意见。
陆之郢的箭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他坐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抬头道:“先关着吧,去请王妃,告诉她我带她去个地方。”
林生应了一声,退下,小多点点头,跑出去让丫鬟去请卿歌。
卿歌换了衣服出门,陆之郢已经在院门口等她,看她出来道:“今日,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去了以后,那帮刺客应该就有眉目了!”
陆之郢骑着马,带着卿歌到了一个很大的宅子,门上挂着牌匾写着“遇夜”两个大字,宅子里似乎没有下人,但是布置的很是奢华美丽,进了大门,是一座假山,山后是一片荷塘,再往里走是一座亭子,从亭子两侧走通往两个不同的院子,卿歌还是第一次见如此特别的风格。
他们走到亭子下,陆之郢便静静等着,卿歌问:“王爷,我们来见谁?”
“王爷自然是来见我,下官拜见王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