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沈铭川的隐忍(2 / 3)

他们俩小时候一起许下的承诺,经过阿娘同意的承诺。

可是,她那时还是个三岁的孩子,她怎么会知道什么是承诺,多年不见,他们之间连最基础的感情都没有。

卿歌犹豫着,不知该怎样打破和沈铭川之间相处的模式。

沈铭川看她低着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便说:“怎么,山下的消息还不够你放心的,没人能为难得了陆之郢,把你的心放肚子里吧!”

自从被沈铭川带回来,她便日日待在这院中,已经待了快一个月了,她略感无聊,也不知府中的兔子怎么样了,也不知上官雅还会不会念着跟她下棋,也不知陆之郢的伤,有没有好彻底。

吃过午饭,沈铭川叫她过去换药,她便走进房,解开衣带的手,停在腰间好久。

刚来的那几日,她意识虽然清醒,但是身体伤的太重,爬起来都难,沈铭川会褪下她的衣服,从前胸到后背给每一处伤涂上药膏,胳膊和手腕处需要包扎的地方用纱布包住,她的身体只让陆之郢这样看过,换一个男人,她实在不适应。

她会扭头抗拒,又在心里念“他是哥哥,没事的,他之前在给你治伤”,她会脸色苍白,回忆起之前陆之郢抚摸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回过神来是沈铭川略带冰凉的手指,突然脸色绯红,她靠在沈铭川肩膀上,沈铭川会把后背的药抹好,就给她披上专门换洗的纱衣,扶正她的时候,眼神挪开,再帮她把衣带系好。

等到她自己能动手,她就非要自己来,后背实在抹不到,才让他帮忙,抹药的时候卿歌问:“哥哥,你不能给我找个丫鬟来吗?”

沈铭川冷哼一声:“你是我的女人,我还不能看了?”

卿歌说:“哥哥,我不是,至少现在不是。”

沈铭川会停下手中的动作,语气低沉的说道:“那从今天开始,你就改吧,叫我的名字,不许叫我哥哥!”

卿歌叹了口气想:男人都一个德行吗,都是从叫名字开始的?

沈铭川打开药瓶,坐在桌边等她,看她把手放在腰带上,却又站在床边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勾了勾唇,把药放在桌子上,然后撑着下巴看她。

美艳的脸上带着丝丝委屈,眉头轻轻皱起,是还不能接受他给她用药吗?还是在想陆之郢?

沈铭川突然心里不爽,坐起身叫她:“卿歌?”

卿歌回过神,慢慢走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背对着他褪下衣服,那些人下手很重,一个月了,后背上的伤痕还是很清晰,不过不红不肿了,还要用一段时间的药才能彻底不留痕迹。

指尖碰到肌肤的时候,卿歌的身体颤了颤,他问:“还疼吗?”

卿歌摇头,早就不疼了,但是心疼。

那日,她其实放弃逃跑了,她一直以为苏玉儿是把她当亲人的,她从七岁开始就跟着苏玉儿,跟了十年,她对她有依赖心理,结果她的计划中,她真是只是一把刀,不能用的时候就直接选择扔掉了,她真的把苏玉儿当自己的亲姐姐,所以从地上的衣服里捡到铃铛的时候,一切都明白了,如果那日,她没有冲开脉搏呢?

沈铭川说苏玉儿很有野心,是,她不该挡着她的路的,苏玉儿很早就告诉过她,她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只是拿钱索命的无常。

等到她能出门活动的时候,已经到十一月底了,下了一场大雪,满山都是白茫茫的,倒是很好看。沈铭川说,身上的伤口好了以后,她就能泡药浴了,只是强行冲开封脉,使得内脏受损,要想恢复如初,需要内外兼修。

黄昏之时,外面的夕阳顺着窗户照进来,她躺在浴桶里,感觉身体变得逐渐轻盈,泡够半个时辰,她起身出了浴桶,穿好衣服,坐在桌边想陆之郢。

晚饭的时候,沈铭川来敲门,开门的一瞬间,她被香气吸引,沈铭川手里端着两盘糕点,问她:“饿了吧?山门的门主亲手做的,我也第一次吃!带给你尝尝?!”一盘闻起来像是桂花酥,还有一盘看不出,她笑了笑,让沈铭川进来。

坐在桌边,她拿起一块尝了尝,很香,香味很浓,比之前吃过的更香,又拿了一块,像……用什么果子做的,尝不出来,沈铭川道:“我也不知道什么做的。”

她吃着糕点,沈铭川看着她一动不动。

卿歌吃完几块道:“真的很好吃,你也尝尝,否则我该一个人吃完了!”

沈铭川轻轻“嗯”了一声,接着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搂向怀里,他是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已经很克制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有碰过她,就是怕吓到她,他单纯的为她上药,单纯的给她倒水让她药浴,其实背后,是他一忍再忍的冲动。

卿歌愣了一下,随即想伸手推开他,却听他道:“卿歌,我就想抱抱你,求你!”

她感受到男人身体传来的温热,而自己穿着单薄的衣衫,这样搂着,气氛十分暧昧,她知道沈铭川想做什么,毕竟从一开始就念叨“你是我的”,念叨了这么久,她要还是不肯懂,那就是装傻了。

沈铭川就这样静静抱着她,他的呼吸慢慢变得沉重,转变成两只手拥住她,卿歌轻声道:“沈铭川,若你只是哥哥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