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知道,当初太子失败的内幕。
陆之郢搂了搂她,道:“王妃,夜已深,本王讲的故事你可还满意?至于本王嘛,本王的事情太多了,今夜怕是讲不完,日后,有空闲就给你讲,可好?”
卿歌点点头,嗯了一声,靠在他的胸口静静的入睡。
陆之郢确实是累了,她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竟觉得分外安心。
第二日醒来,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屋内亮堂堂的,卿歌睁开眼睛,透过床帐看到陆之郢坐在桌边,起身掀开床帐,他穿着黑色的睡袍,衣带未系,半敞开,隐约可见健硕的身材。
他坐在桌边,手里翻看着那些让卿歌心惊的竹简,余光看到卿歌起身,抬起头看向她:“王妃醒了!”
接着起身向她走来,坐在床边,又把她搂进怀里,问道:“要起来吗?起来的话让巧儿进来伺候你更衣?”
卿歌点点头,鼻音嗯了一声,但是依旧缩在他怀中没有动,昨夜虽是睡不着,硬熬着晚了点才睡,可是好歹也睡了一夜,怎的会如此累。
陆之郢低下头,吻了她一下,又探了探她的额头,问道:“怎么了,感觉你有点没精神?昨夜没睡好?”
卿歌坐起身,道:“王爷,臣妾前几日出去玩,可能是日夜颠倒,没休息好,不妨事的。”
他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道:“用完早膳,本王派人叫宫里的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御医……会检查出什么吗?卿歌想,自己身体虚弱,应该和去疤痕的药浴有关,若是大夫查出不对劲,更不好应付。
想到这里,卿歌摇摇头:“不用了,王爷,今后臣妾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臣妾的身体自己知道,真的不妨事的。”
起床刚更完衣,莲香来报,说孙管家送了卿歌的画像来,她又是一愣,看向陆之郢,他点点头让莲香拿进来。
陆之郢看着她道:“这是苏府那边送来的,说是你及笄那日专门找画师画的,既然你在王府,应该送过来给你,放在苏家也是浪费。”
苏家从未给她画过什么像,她好奇的走过去看,终于懂了,那是苏影儿和她合起来的画像,在苏影儿的面容上做了调整,加上卿歌的五官又微微做了改动,看起来像年轻一点的卿歌,像一点儿苏影儿,又像两年前的卿歌。
但是卿歌很清楚,这是幅假画像。
这是在给她加一份保证吗,若是有人见过苏影儿,那这幅画像就是对她最好的证明。
卿歌盯着画像,在她没有看到的背后,陆之郢却在静静地看着她。
陆之郢之前看到画像的时候,其实没看出什么不对劲,画上人和王妃很像,刚刚及笄的话,看起来是比现在小一点儿。
他派人去问了那个跟他说“王妃不是苏影儿”的人,那人看着画,挠挠头,道:“这……这确实跟苏家二小姐苏影儿很像,也确实跟……王妃很像,只是……哎呀,小人没读过书,实在说不出来……可是见了王妃的脸我就知道,她真不是苏家小姐!”
巧儿把画像挂在了内室的墙上,陆之郢看着笑道:“以后若是王妃不在府中,我也能‘睹像思人’了。”
他们一起去用早膳,刚到膳厅,圣旨就到了,急召他入宫,听来宣旨的公公透露,似乎是江南近日降雨量大,那边接连不见太阳,发生了水患,皇帝想派他和另一个官员去处理水患。
接完圣旨,他摸了摸卿歌的头发,便匆匆进宫面圣,卿歌也没了心情吃早膳,水患事大,定是事情严重,才急召他入宫。
前几日不是还无事发生吗?看来水患来的突然。
站在回院中的路上,盯着高墙暗暗担忧,巧儿在身后道:“小姐,我听府里的下人说,自从三年前皇上登基,王爷几乎大半的时间都不在府中,有些时候今日刚刚传召完,明日又来传,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见王爷的影子,他们说以前的定安王,从术州回来后,几乎无事可做,每日都带着王妃出去赈粥或者游玩,怎的到了我们王爷这里,就这般忙碌啊?”
卿歌在心里道:“以前定安王和先帝关系亲密,两人彼此信任,没有十分危急的事情,先帝都会交于其他人处理,他很善待自己的五弟,没有收回先定安王手中的兵权,却依旧任他过得逍遥快活,自由自在,可是如今……王爷身边没有亲人,以前的废太子一事,定是让王爷牵扯太深,皇帝才对他疑心太大,处处针对,处处牵绊他,或许也忌惮陆之郢的能力,才把他时时放在自己眼皮子下面,世人说王爷风流,可是他们同为兄弟,皇上又怎会不知陆之郢是怎样的人。
之前我还在猜测,会不会是陆之郢对皇上毫无威胁,所以才让他待在京城这个处处是人脉处处是斗争的地方,若是威胁太大,按照历史中其他帝王的做法,必定让他远离朝堂,当一个闲散王爷。
如今看来,他事事找陆之郢去办,未尝不是一种监视,陆之郢办得好,给予金银类的奖赏就罢了,他已经是世袭的定安王,不再对他进行封赏,朝中哪怕有人为陆之郢说话也没有理由,若办得不好,他便有理由去为难陆之郢。”
一切都是她想得太过美好,皇上并不是简单的人。
卿歌回头认真地盯着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