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还可能养成坏习惯,到时候书没念好,反而浪费了你的辛苦。”贾母也道:“你嫂子说得对。他还太小,不要太逼他了。小孩子胆子小,逼急了会出问题,到时念不成书,你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贾母道:“这里李纨禁不住泪流,忙擦干了泪。贾环和贾兰也进来给贾母问安。随后,贾兰走到贾母身边站立。贾母道:“我刚刚听说你叔叔称赞你对的好对联,你的师父也夸奖你呢。”贾兰没有回应,只是抿着嘴微笑。鸳鸯走过来,说:“已经为老太太准备了晚饭。”贾母回答:“请你姨太太来这里用餐。”琥珀随即让人去请薛姨妈来王夫人那里。
在这个场景中,宝玉和贾环结束了他们的活动,从现场退出。素云和小丫头走过来,将他们之前正在玩的“双陆”游戏收拾起来。李纨还在等待贾母的晚饭,她准备在贾母用完餐后为其服务。贾兰则选择站在他母亲身边。
贾母看到他们,便开口说道:“你们娘儿两个跟着我一起吃吧。”李纨听到这个邀请,立刻答应了下来。没过多久,晚餐就被摆上了餐桌。这时,一个丫鬟回来向贾母汇报说:“太太让我回老太太,姨太太这几天身体不适,时好时坏,所以不能过来看望老太太。今天饭后她就回家休息了。”
听到这个消息,贾母便让贾兰坐在她的身边,然后大家一起开始享用晚餐。至于晚餐的细节,就不必过多赘述了。
却说贾母刚吃完了饭,盥漱了,歪在床上,说闲话儿。只见小丫头子告诉琥珀,琥珀过来回贾母道:“东府大爷请晚安来了。”贾母道:“你们告诉他:如今他办理家务乏乏的,叫他歇着去罢。我知道了。”小丫头告诉老婆子们,老婆子才告诉贾珍,贾珍然后退出。
到了次日,贾珍过来料理诸事。门上小厮陆续回了几件事。又一个小厮回道:“庄头送果子来了。”贾珍道:“单子呢?”那小厮连忙呈上。贾珍看时,上面写着不过是时鲜果品,还夹带菜蔬野味若干在内。贾珍看完,问:“向来经管的是谁?”门上的回道:“是周瑞。”便叫周瑞:“照账点清,送往里头交代。等我把来账抄下一个底子,留着好对。”又叫:“告诉厨房,把下菜中添几宗,给送果子的来人,照常赏饭给钱。”
周瑞答应了去,一面叫人搬至凤姐儿院子里去,又把庄上的账和果子交代明白出去了。一回儿,又进来回贾珍道:“才刚来的果子,大爷曾点过数目没有?”贾珍道:“我那里有工夫点这个呢?给了你账,你照账点就是了。”周瑞道:“小的曾点过,也没有少,也不能多出来。大爷既留下底子,再叫送果子的人问问他,这账是真的假的。”贾珍道:“这是怎么说?不过是几个果子罢咧,有什么要紧?我又没有疑你。”说着,只见鲍二走来磕了一个头,说道:“求大爷原旧放小的在外头伺候罢。”贾珍道:“你们这又是怎么着?”鲍二道:“奴才在这里又说不上话来。”贾珍道:“谁叫你说话?”鲍二道:“何苦来在这里做眼睛珠儿?”周瑞接口道:“奴才在这里经管地租庄子银钱出入,每年也有三五十万来往,老爷太太奶奶们从没有说过话的,何况这些零星东西?若照鲍二说起来,爷们家里的田地房产都被奴才们弄完了。”贾珍想道:“必是鲍二在这里拌嘴,不如叫他出去。”因向鲍二说道:“快滚罢!”又告诉周瑞说:“你也不用说了,你干你的事罢。”二人各自散了。
周瑞答应了去凤姐儿院子里搬东西,并且把庄上的账和果子都交代清楚了。过了一会儿,他又进来问贾珍:“刚才送来的果子,大爷您有没有点过数目?”贾珍回答说:“我哪有时间点这个呢?我已经把账给你了,你就按照账目点数就行了。”周瑞说:“我刚才已经点过了,数量没错,也没有少或者多出来。既然大爷您留下了账本,那我就让送果子的人问问他这账是不是真的吧。”贾珍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呢?不过就是几个果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没有怀疑你。”就在这时,鲍二走了过来给贾珍磕了一个头,说道:“求大爷让我继续在外面伺候吧。”贾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鲍二回答:“我在这里根本说不上话。”贾珍又问:“那是谁让你说话的?”鲍二说:“何必在这里当个摆设呢?”周瑞接着说:“我在这里负责管理地租、庄子、银钱的进出,每年都有三五十万的交易额,但老爷、太太、奶奶们从来没有对我发过什么话。更何况这些零碎的东西呢?如果按照鲍二的说法,那我们家里所有的田地和房产都被我们这些下人搞垮了。”贾珍心想:“一定是鲍二在这里胡搅蛮缠,还是让他出去吧。”于是对鲍二说:“你快滚吧!”然后又告诉周瑞:“你也不用再说什么了,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于是两人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