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都可以免去。”
贾母等人向元妃表示了感谢,然后走到床前恭敬地请安。元妃躺着床上,示意她们坐下,贾母等人又再次表示感谢后在床边坐了下来。元妃转向贾母,关心地问道:“最近您的身体状况如何?”贾母扶着身边的小丫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回答说:“托娘娘的福,我还能正常起居。”元妃接着向邢夫人和王夫人问好,邢夫人和王夫人站着回应了元妃的问候。
元妃又问凤姐家里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凤姐站起来回答说:“还能勉强维持。”元妃说:“这几年来,你辛苦了!”凤姐正准备站起来回答,这时一个宫女进来,手里拿着许多职名册,请娘娘过目。元妃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着贾赦、贾政等许多人的名字。看到这些名字,元妃心里一阵酸楚,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宫女递上绢子,元妃一边擦眼泪,一边传令说:“今天大家都累了,让他们在外面稍作休息吧。”贾母等人站起来,再次向元妃表示感谢。
元妃含着泪说:“父女弟兄之间,反而不如普通人家能够经常亲近!”贾母等人忍着泪水说:“娘娘不必悲伤,我们家已经托娘娘的福气多了很多。”
元妃娘娘又询问贾母:“宝玉这孩子最近的情况如何?”贾母回答道:“他最近非常愿意读书。因为他的父亲对他要求严格,所以他现在的文字功底也有所提高。”元妃听后满意地说:“这样才是最好的。”于是她命令外宫准备小席招待。
凤姐偷偷把元妃的随身丫鬟抱琴拉到一边,细声问道:“前儿贵妃福泰安康,怎么又淡了?”
“抱琴先喘息一阵,接着说:‘那圣上和元妃娘娘,按说感情甚笃。你们应是知道的,元妃娘娘初选为女史入宫时,我随她在义忠亲王那里。那时义忠亲王已然坏了事,但太上皇仍嘱咐要丰其衣食、葆其舒适,宫中女史和我们宫女,谁敢懈怠?那时候元妃姐姐带着我,都还不是服侍亲王、王妃,而是分去服侍他的嫡子,太上皇之嫡孙,在那里好多年,后来又再分到东宫,甚得喜爱。东宫登基后,圣上觉得元妃娘娘既深明大义,又能乞求赦免家族前衍,实在是忠孝两全,故才选凤藻宫,加封贤德妃,六宫恩爱,渐集一身。娘娘也真争气,榴花盛开,子粒渐饱。不曾想前日圣上突然前来,喝了几杯鹿血酒一时兴起,硬要施恩。中途贵妃叫痛却不理会,反而狂蜂浪蝶,未有节制。当时床上就流出血迹。圣上又突然大声责问床头怎么有个蜡油冻佛手?是有加害之意吗?吓得贵妃哭喊不住。后虽有太医诊治调理,但已是小产。那以后娘娘甚是惶恐。’”
抱琴继续说道:“那一天,娘娘因为思念家人而心情低落,躺在床上玩着家里送来的蜡油冻佛手。不料,圣上突然来到凤藻宫寝室,娘娘一时反应不过来,便将蜡油冻佛手放在了床角。然而,在行房过程中,贵妃突然感到剧痛并挣扎不已。圣上查看床上的血迹时,发现了床角处的蜡油冻佛手,说认出这是他当年赐给北静王的宝物。龙颜大怒,责问贵妃为何会有这个蜡油冻佛手。贵妃一时无法解释清楚,肚子又痛得厉害,只能流泪哭喊。圣上烦躁不安,厉声责问了贵妃几句,然后叫来了太医,拂袖而去。可怜的娘娘,我当时在屏风后面听到夏太监问圣上留不留,没想到圣上竟然说‘不留’。夏太监退出来后还在牌子上记下了这件事。我还曾为娘娘祈祷,希望她能像石榴一样开花结果,繁衍后代。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如此突变。娘娘的那个蜡油冻佛手其实只是一个稍大一些、稍重一些的玉石把件。平日里,她握着也是为了祈求平安吉祥。明明是家里送来的,怎么又扯上北静王?她又怎么会用这个蜡油冻佛手去加害圣上呢?”。
凤姐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她急切地等待着抱琴继续说下去。然而,抱琴却突然噎住了,她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快速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身去服侍贵妃。
不久之后,两个宫廷女官和四个小太监引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侧殿。这座侧殿井井有条,各色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给人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感觉。众人按照各自的座位坐了下来,他们在这个地方多待了一会儿,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他们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到酉初了。他们知道不能再逗留下去,于是纷纷起身告辞。他们向贵妃含泪道别,然后由元妃派出的宫女儿引路,一行人缓缓向内宫门走去。
门外依旧是那四个小太监守候,他们恭敬地送出贾母等人,然后目送他们远去。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意和感激,他们知道,这些人是他们的主子,也是他们的亲人。
贾母等人坐上轿子,轿夫们抬着他们稳稳当当地走出宫门。贾赦迎了上来,他看着众人安全归来,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知道,他的家人已经安全回到了家,他的心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
回到家中,他们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氛围。家人们聚在一起,互相交流着彼此的近况和心情。尽管抱琴所述的事情让他们感到担忧,但他们也知道,在这个家庭中,他们可以相互支持和依靠。
凤姐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自己的言辞,她明白宫廷隐秘之事的重要性,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她只向贾链简单地提及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