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对于吐血和鼻出血的患者来说是禁忌的。然而,您是否知道如果用鳖血拌炒柴胡,它就不再具有升提作用,反而能够培养肝阴,抑制邪火呢?所以《内经》中说:‘通因通用,塞因塞用。’用鳖血拌炒柴胡,正是‘假周勃以安刘’的方法。”贾琏点头表示理解,说道:“原来是这样。这就明白了。”王大夫继续说:“请先服用两剂,然后再根据病情调整剂量或更换药方。我还有一点小事要处理,不能久留,改日再来拜访。”说完,贾琏送他出门,问道:“舍弟的病就是按照这个方子治疗吗?”王大夫回答:“宝二爷的病情并不严重,大约再吃一剂药就能痊愈。”说完,王大夫上了车离去。
在这个地方,贾琏一边吩咐人去抓药,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告诉凤姐关于黛玉病情的详情以及大夫所开的药方。他详细地描述了黛玉的病情和医生的诊断。就在这时,周瑞家的走了进来,向他汇报了几件不太重要的事情。贾琏听到一半,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回二奶奶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周瑞家的继续汇报完事情后,又补充道:“我刚才去了林姑娘的房间,看她那个病状,实在是很严重: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我摸了摸她的身上,感觉只剩下了一把骨头。问她话,她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流泪。回来后,紫鹃告诉我说:‘姑娘现在生病了,需要什么东西,她自己又不肯要。我打算向二奶奶那里借一两个月的月钱。现在吃药虽然是由公家出钱,但是零用钱也得花一些。’我答应了她,所以来来回奶奶。”凤姐听了周瑞家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那就这样办吧:我送她几两银子用吧。也不用告诉她是林姑娘给的。这个月钱是不能随便支取的。如果一个人开了先例,大家都来支取月钱,那怎么能行呢?你不记得赵姨娘和三姑娘因为月钱而吵架的事了吗?而且近来你也知道了,出去的人多,进来的钱少,总是绕不过这个弯儿来。不知情的人,还会说我计划得不好。更有那些喜欢搬弄是非的人,说我把钱都搬到娘家去了。周嫂子,你是经手这件事的人,自然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周瑞家的道:“真正委屈死人!这样大门头儿,除了奶奶这样心计儿当家罢了。别说是女人当不来,就是三头六臂的男人,还撑不住呢。还说这些个混账话!”说着,又笑了一声道:“奶奶还没听见呢,外头的人还更胡涂呢!前儿,周瑞回家来,说起外头的人,打量着咱们府里不知怎么样有钱呢。也有说:“贾府里的银库几间,金库几间,使的家伙都是金子镶了,玉石嵌了的。”也有说:“姑娘做了王妃,自然皇上家的东西分了一半子给娘家。前儿贵妃娘娘省亲回来,我们还亲见他带了几车金银回来,所以家里收拾摆设的水晶宫似的。那日在庙里还愿,花了几万银子,只算是牛身上拔了一根毛罢咧。”有人还说:“他门前的狮子,只怕还是玉石的呢!园子里还有金麒麟,叫人偷了一个去,如今剩下一个了。家里的奶奶姑娘不用说,就是屋里使唤的姑娘们,也是一点儿不动的,喝酒下棋,弹琴画画,横竖有人伏侍呢,单管穿罗罩纱;吃的带的,都是人家不认得的。那些哥儿姐儿们,更不用说了,要天上的月亮,也有人去拿下来给他玩。”还有歌儿呢,说是:“宁国府,荣国府,金银财宝如粪土。吃不穷,穿不穷,算来──。””说到这里,猛然咽住。原来那歌儿说道:“算来总是一场空。”这周瑞家的说溜了嘴,说到这里,忽然想起这话不好,因咽住了。凤姐儿听了,已明白必是句不好的话了,也不便追问。因说道:“那都没要紧,只是这“金麒麟”的话从何而来?”周瑞家的笑道:“就是那庙里的老道士送给宝二爷的小金麒麟儿。后来丢了几天,亏了史姑娘检着,还了他,外头就造出这个谣言来了。奶奶说,这些人可笑不可笑?”凤姐道:“这些话倒不是可笑,倒是可怕的!咱们一日难似一日,外面还是这么讲究。俗语儿说的,“人怕出名猪怕壮”,况且又是个虚名儿。终久还不知怎么样呢!”周瑞家的道:“奶奶虑的也是。只是满城里,茶坊酒铺儿以及各胡衕儿,都是这样说,况且不是一年了,那里握的住众人的嘴?”凤姐点点头儿。因叫平儿称了几两银子,递给周瑞家的道:“你先拿去交给紫鹃,只说我给他添补买东西的。若要官中的,只管要去,别提这月钱的话。他也是个伶透人,自然明白我的话。我得了空儿,就去瞧姑娘去。”周瑞家的接了银子,答应着自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