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今天就没有人来执行。过了这几天,一定要打他们几个才好。”尤氏又说了小丫头子的话。周瑞家的说:“奶奶不用生气。等事情过去了,我会告诉管事的,让他们狠狠地打那个贼人,只问他们谁说‘各门各户’的话。我已经叫他们吹灭灯烛关上门了。奶奶也别生气了。”
正在这时,凤姐儿派人来请吃饭。尤氏说:“我也不饿了,才吃了几个饽饽,请你奶奶自己吃吧。”
在一个特定的时刻,周瑞家的离开了自己的住处,她决定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凤姐。凤姐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做出了决定,她命令道:“把那两个惹事的人的名字记下来,等过了这几天,就把他们捆起来送到那个府里去,让大奶奶来处理。无论是打还是开恩,都随她的便。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周瑞家的听了凤姐的话,心里非常高兴,因为她一直和这两个人关系不好。
于是,周瑞家的立刻叫来一个小厮,让他去林之孝家传达凤姐的命令。她要求小厮立刻把林之孝家的叫过来,让她去见大奶奶。同时,周瑞家的还派人立刻把那两个惹事的婆子捆起来,然后把她们送到马圈里去,派人严密看守。
林之孝家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匆忙地坐上马车赶过来。她首先见到的是凤姐,然后来到二门处,将话传了进去。丫鬟们出来告诉她:“奶奶刚刚休息了。大奶奶在园子里,让大娘去见见大奶奶吧。”林之孝家的只好进入园子,来到了稻香村。丫鬟们又回去禀报。尤氏听了之后,反而觉得过意不去,急忙叫林之孝家的进来,然后笑着对她说:“我只是因为找不到人,所以问你一下;既然你已经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谁又叫你回来呢?让你白跑一趟。这么小的事情,我已经放下不管了。”
林之孝家的也笑着回答:“二奶奶派人传我过来,说奶奶有话要吩咐。”尤氏说:“大概是周姐姐说的。你回家去休息吧,没有什么大事。”李纨还想解释原因,但尤氏却拦住了她。
林之孝家的见状,只得转身离开园子。恰好遇见了赵姨娘,于是笑着说:“哎呀呀!我的嫂子!这会子还不回家去休息一下,跑什么呢?”林之孝家的便笑着说:“我什么时候没回家去?”接着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赵姨娘。
赵姨娘听后说:“这件事情也不过如此!如果开恩的话,就不会追究;如果心窄一些,也不过是打几下就完了。值得叫你进来吗?你还是快去休息吧,我也不留你喝茶了。”
说完之后,林之孝家的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走到侧门前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婆子的女儿正在那里哭泣着,试图通过求情来解救她们的母亲。林之孝家的笑了笑,说道:“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胡涂!谁叫你们的母亲喜欢喝酒并且乱说话呢?现在惹出了麻烦,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二奶奶已经派人去捆住她了,我甚至也有责任,我还能为谁去求情呢?”
这两个小丫头子才十来岁,对事情的严重性并不了解,只是在那里不停地哭泣和求告。她们缠得林之孝家的无法脱身,于是她只好说道:“你们这些糊涂东西!你们放着可以解决问题的门路不去走,却一直在这里缠着我!你们姐姐现在已经被那边大太太的陪房费大娘的儿子看上了,你们过去告诉你们姐姐,让她去找亲家娘和大太太说一说,这样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这句话提醒了其中一个小丫头子,但另一个还在继续求情。
林之孝家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们真是胡涂透了!只要你们姐姐过去一说,问题自然就都解决了。没有理由只放你们母亲一个人,而打你们母亲的道理!”说完这些话后,她就上车离开了。
这个年纪小小的女孩果然如预期般,去找了她的姐姐,并且也告诉了费婆子。费婆子原本是邢夫人的陪房,曾经也有过风光的日子。然而,由于贾母最近对邢夫人的态度变得冷淡,因此连带着这边的人也失去了原有的威势。贾政这边的一些有地位的人,都在那边虎视眈眈。
费婆子常常倚老卖老,仗着邢夫人的势力,经常喝酒,嘴里胡言乱语,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如今贾母庆寿这样重大的事情,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展示才艺,指挥众人,心中早已感到不安。她开始指桑骂槐,闲言碎语地制造混乱。这边的人也没有和她争论。
现在,听了周瑞家的捆了他亲家的事情,费婆子更加火上浇油,借着酒劲,指着隔断的墙大骂了一阵,然后走上前来求邢夫人。她说,她的亲家并没有什么错,“只是和那府里的大奶奶的小丫头斗了几句嘴,周瑞家的就唆使我们家的二奶奶把他捆到马圈里,过了这两天还要打他。求太太——我那亲家娘也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和二奶奶说一声,饶他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