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提这件事了!这倒像是故意挑拨离间了。”
湘莲礼貌地鞠躬告别,心中开始考虑去找薛蟠。他有两个原因:一是薛蟠生病了,二是他的性格浮躁,所以湘莲觉得不如去要回定礼。主意已定,他便直接来找贾琏。贾琏当时正在新房里,听说湘莲来了,非常高兴,急忙迎出来,并邀请湘莲到内堂与尤老娘见面。湘莲只是简单地鞠躬行礼,称呼尤老娘为“老伯母”,自称为“晚生”,这让贾琏感到有些意外。
在喝茶的过程中,湘莲开口说:“我在外面忙碌的时候,无意间得知家姑母在四月份订了弟妇,让我无言以对。如果我要顺从二哥的意愿,就会背叛姑母的期望,这似乎不太合理。如果是金帛的定礼,我不敢要求退还;但这件剑是祖父留给我的遗物,请还是赐还给我为好。”
贾琏听了这番话,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便说:“二弟,你这话说得不对。定者,就是确定的意思。原本担心反悔,所以才定为定礼。婚姻之事岂能随意出入?这个绝对不能行。”
湘莲微笑着回答:“既然如此说,我愿意接受责备和惩罚,但我绝对不敢遵从这个命令。”
贾琏还想继续争论。湘莲便站起身来说:“请兄在外面坐一会儿吧,这里不太方便。”
尤三姐在房中,清晰地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费尽心思地等待他的到来,但今天却突然看到他改变了主意。她立刻意识到,他一定是在贾府中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流言蜚语,认为她是那种不顾廉耻、随意与人私奔的女子,不值得成为他的妻子。
如果现在让他出去与贾琏商量退婚的事情,尤三姐相信贾琏不仅无法处理这个问题,而且即使他们之间发生争执,她也会感到无趣。当听到贾琏提议要和她一起出去时,尤三姐迅速地摘下了她的剑,将锋利的剑尖藏在肘后。她走出房间,泪如雨下地说:“你们不必再出去商议了,我会退还你的定礼!”
尤三姐一边说,一边将剑和鞘递给湘莲,然后用右手的肘部轻轻一挥,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一幕真是令人心痛:“桃花被揉碎,红满地;玉山倾倒,再难扶!”
在那个当下,众人被吓得惊慌失措,纷纷上前进行急救。尤老娘一边痛苦地哭泣,一边大声责骂湘莲。贾琏紧紧地抓住湘莲,命令手下将他捆绑起来,准备送交官府处理。二姐儿见状,急忙擦去眼泪,反而劝解贾琏:“人家并没有逼迫他,是他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你就算把他送到官府,又有什么意义呢?反而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和尴尬。不如放他走吧!”
贾琏此时也陷入了困惑,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于是松开了手,让湘莲赶快离开。然而湘莲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拉起手绢,擦拭着泪水说:“我原本并不知道他是一个如此刚烈的人!真是令人敬佩!可惜我没有福气与他相伴。”他痛哭了一场,等到购买了棺木,亲眼看着尤三姐入殓,又抚摸着棺材再次痛哭一场,才告辞离去。
湘莲走出门后,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心情沉重,默默地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来这个人是如此的英俊潇洒,却又如此的刚烈!”他后悔自己没有早些认识到这一点,懊悔不已。他漫无目的地走着,思绪万千,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很远。
在行走的过程中,只听得隐约传来一阵环佩的清脆声音。转头一看,原来是三姐从那边走来。她一手捧着名为“鸳鸯剑”的宝剑,另一手则握着一卷册子。她泪眼婆娑地对着湘莲哭诉:“我痴心等待你五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冷漠无情。为了这份痴情,我愿意用死来证明!现在我奉警幻仙姑之命,要去太虚幻境处理所有与情感有关的鬼魂。我不忍心与你分别,所以特意来见你一面,但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说完这番话,她又向湘莲洒了几滴眼泪,然后便要告辞离去。
湘莲舍不得她离开,连忙想要上前拉住她询问原因。然而,三姐一甩手,便独自离去了。这时,柳湘莲放声大哭,不知不觉中从梦中哭醒。他感觉这一切似梦非梦,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座破庙之中。旁边坐着一个瘸腿道士,正在捉虱子。
湘莲便起身恭敬地向道士问好:“这里是什么地方?仙师您尊姓大名?”道士笑着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又是谁。只是暂时在这里歇歇脚而已。”
柳湘莲听了这话,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拔出那把雄剑,将心中的万般烦恼一扫而空,然后跟着那位道士,不知道去了哪里。要想了解更多详情,请继续关注下一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