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
袭人紧紧盯着紫鹃的眼睛,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些线索。她知道紫鹃是黛玉的贴身丫鬟,对黛玉的情况了如指掌。
“你说了什么?”袭人追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紫鹃微微低下头,有些不敢直视袭人的目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讲述刚才的对话。
袭人站起身来,决定立即前往潇湘馆看望黛玉。她知道时间紧迫,不能耽搁太久。她向紫鹃告别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黛玉忽然发现袭人满脸焦急和愤怒,眼中还带着泪痕,举止也变得异常。她不禁感到有些慌张,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袭人定了定神,抽泣着说:“我不知道‘紫鹃姑奶奶’说了些什么话,那个呆子的眼睛直勾勾的,手脚冰凉,也不再说话了!李妈妈掐他也没有反应,已经快死了一半了!连妈妈都说他已经不行了,正在那里放声大哭,恐怕现在已经死了!”
听到这番话,黛玉心中一紧。她知道李嬷嬷是一个久经沧桑的老妇人,她说不中用了,那肯定就是真的。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将刚刚服下的药一口吐了出来,胃里翻江倒海,痛苦不堪。她咳嗽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头发散乱,眼睛肿胀,筋脉凸显,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紫鹃见状急忙上前给她捶背。
黛玉伏在枕头上喘息了好一会儿,推开紫鹃说:“你不用捶了,你干脆拿绳子来勒死我算了!”
紫鹃解释道:“我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只是开了一些玩笑而已,他却当真了。”袭人说道:“你还不知道他那傻子的性格吗?每次开玩笑都会当真。”
黛玉说:“你到底说了什么话?赶紧去解释清楚吧,说不定他就能醒过来了。”
紫鹃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和袭人一起赶往怡红院。然而,当他们到达那里时,却发现贾母、王夫人等人已经在那里了。
贾母一见到紫鹃,眼中立刻冒出怒火,责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和他说了些什么?”紫鹃慌忙解释道:“我并没有敢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玩笑话。”
谁知宝玉一见到紫鹃,突然“嗳呀”了一声,开始哭泣起来。众人见状,都松了一口气。贾母便拉住紫鹃,以为她得罪了宝玉,所以要求她向宝玉道歉。然而,宝玉却紧紧抓住紫鹃的手,死活不肯放开,说:“要去就带我一起去!”
众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原来是紫鹃说了一句要回苏州的玩笑话,引发了这一切。
贾母流着泪说:“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呢,原来只是这句玩笑话!”她又对紫鹃说:“你这孩子平时聪明伶俐,你也知道他是个呆子,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哄骗他呢?”
薛姨妈劝解道:“宝玉本来就心地善良,而林姑娘又是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他们两个姐妹长得这么大了,比其他姐妹更加亲密。现在突然说要离开一个,别说他是个实心的傻孩子,就算是一个冷漠的人,也会伤心难过。这并不是什么大病,老太太和姨太太只管放心,吃一两剂药就会好的。”
正说着,人回:“林之孝家的赖大家的都来瞧哥儿来了。”贾母道:“难为他们想着,叫他们来瞧瞧。”
宝玉听了一个“林”字,便满床闹起来说:“了不得了!林家的人接他们来了,快打出去罢!”贾母听了,也忙说:“打出去罢!”又忙安慰说:“那不是林家的人,林家的人都死绝了。再没人来接他,你只管放心罢!”
宝玉道:“凭他是谁!除了林妹妹,都不许姓林了!”贾母道:“没姓林的来。凡姓林的都打出去了。”一面吩咐众人:“以后别叫林之孝家的进园来,你们也别说“林”字儿。──孩子们,你们听了我这句话罢?”众人忙答应,又不敢笑。
一时之间,宝玉的目光又被十锦槅子上陈设的一只金西洋自行船所吸引。他指着那只船,兴奋地说:“那不是接他们来的船来了吗?湾在那里呢!”贾母听到这话,立刻命人将那只船拿下来。袭人也迅速地将船取下来。宝玉伸手想要拿过那只船,袭人便递了过去。
宝玉高兴地将那只船掖在被子里,笑着说:“这可去不成了!”一面说,一面死拉着紫鹃不放。
过了一会儿,有人进来通报说:“大夫来了。”贾母忙命快请进来。王夫人、薛姨妈、宝钗等人暂时避入里间,贾母则端坐在宝玉身旁。王太医走进来,看到屋子里有许多人,忙上去请了贾母的安,然后拿起宝玉的手,仔细地诊察了一番。
那紫鹃少不得低了头。王太医也不解何意,起身说道:“世兄这症,乃是急痛迷心。古人曾云,“痰迷有别:有气血亏柔饮食不能镕化痰迷者,有怒恼中痰急而迷者,有急痛壅塞者,此亦痰迷之症,系急痛所致,不过一时壅蔽,较别的似轻些。”
贾母道:“你只说怕不怕,谁和你背药书呢?”王太医忙躬身笑道:“不妨,不妨。”贾母道:“果真不妨?”王太医道:“实在不妨。都在晚生身上。”
贾母道:“既这么着,请外头坐,开了方儿。吃好了呢,我另外预备谢礼,叫他亲自捧了,送去磕头;要耽误了,我打发人去拆了太医院的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