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钢的训斥之后,又要去和高师傅说说情,叫他道个歉什么的。
玛德。
竟然下午就报官。
张三磊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况且,他说错了吗?
临渊城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谁不觉得奚谨是老实人接盘侠?
玛德。
他好心好意劝奚谨慎重考虑婚事,娶个门当户对的,也别当王八,没想到他宁愿当王八也要恩将仇报。
艹他大爷的。
张三磊跪下,哭天喊地道,“小民冤枉啊!大人!这位爷说我谣言污蔑,总得拿出证据吧?”
旷青冷笑,取出一枚令牌,“我乃承南王义子,花小姐乃承南王府的贵客,一个月前因出门游玩而失踪,幸亏得了奚家三公子相救才安然无恙。”
“奚家三公子以礼相待,却被你传的不堪入目,这难道不是污蔑吗?”
张三磊惊疑不定。
承南王!
怎么还和承南王扯上关系了?
花绿萼竟然是承南王的贵客?
他眼珠乱转,慌乱不已,梗着脖子道,“奚府上下谁不知道花绿萼与三公子住在一处,这能叫清清白白吗?”
旷青冷笑,“玉衡斋比你家都大,住在一起就会有接触吗?”
“你还造谣讲花小姐吃穿用度都是三公子给的。”他呵呵一笑,“简直荒唐,花小姐比整个奚家都有钱,还需要三公子的钱?”
张三磊:“你说有就有!?”
旷青拿出一摞房契地契店铺,“这些都是花小姐在京城以及江南一带的产业,知府大人尽管过目。”
待人呈上来过。
知府翻看了几眼,倒抽一口凉气,“真有钱。”
张三磊见状便知道不妥,“那那也不能证明,花绿萼与三公子清清白白吧?”
旷青瞥了他眼,“你既然说他们不清白,那你来举证,他们如何不清白。”
张三磊顿住。
没料到他突然这么讲,脑子转的飞快,提高嗓音试图用大嗓门掩盖慌乱,“凭什么让我说,你敢请花绿萼出来让她亲口说说吗??”
旷青轻蔑的看了他眼,“整个承南王府都供着的贵客,你算什么东西,想见就见?”
“若是你说不出他们不清白的证据,你便是造谣污蔑!”
张三磊张了张嘴巴,竟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确切证据能证明奚浮玉与花绿萼有私情。
情急之下,脱口大喊,“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说的,凭什么只问我一个人。”
他猛地回头看向门外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也说了!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三谷,他与我是师兄弟,他也说了,就是他告诉我这些!”
被称为三谷的男人当即大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都是你和我说的!你自己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人家花小姐怀孕了,奚家不想要这孩子,所以才让奚谨当接盘侠!狗崽子少污蔑我!”
他一开口。
两人都像是点了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吵了起来。
与奚谨藏在人群中看戏的花绿萼微微蹙眉。
谁让旷青擅自加戏的?
只是让他状告张三磊,哪里还给她安了身份?
花绿萼转念一想,便明白是奚浮玉的手笔。
她眸色泠泠。
一边恼怒奚浮玉插手她定好的事,一边又觉得奚浮玉如今的状态真是好危险。
深渊里有一种蛋生的怪物。
它们即将孵化的时候,蛋壳上会浮现出它们的眼睛,在寂静之地,阴森森的窥探着周围的景象。
同时,为自己寻觅出生后吃到嘴里的第一口猎物。
会伪装成无害的模样。
就像一颗普普通通的鹅蛋,滚落在猎物不远处。
一边拿眼睛偷窥猎物。
一边啃完着自己的蛋壳,当将所有蛋壳啃完完成,它就猛地窜出,一口咬住猎物的脖颈,拆吞入腹。
奚浮玉这会儿就像这怪物。
正在啃完伪装自己的蛋壳,即将要破壳而出,去撕咬猎物。
花绿萼脖颈发凉,只觉得自己是被他盯上了。
她心情低沉。
这里的戏彻底看不下去,索性已经知道结局,便直接离开。
奚谨与她两人都是拿法术遮掩躲在人群中,只有他们两个能看到彼此。
见花绿萼离开,奚谨忙追了上去,温声问,“怎么了?”
花绿萼,“没事,就听的烦了。”
奚谨见她这般孩子气的任性模样,不禁失笑,“那你以后还有烦的时候呢。”
花绿萼:“?”
奚谨:“承南王府的贵客,肯定要好多人拜访。”
花绿萼:“……”
花绿萼盯他,直把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才慢悠悠开口,“好啊,你都敢取笑我了。”
她故意叹了口气,幽幽道。
“当初某人可是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呢。”
奚谨直呼冤枉,“我当时明明是不敢看你。”
花绿萼一下子凑到他面前,小脸简直白的发光:“现在就敢啦?”
奚谨撇头,“天黑就敢了。”
花绿萼脸色腾的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