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花绿萼知道他说谎时的模样,这话应当是挑挑拣拣之后的真话。
她放下剪刀,“你日后准备做什么?”
旷青挺直脊背,眼中像是燃烧起熊熊烈火:“我要为父亲报仇。”
花绿萼撑着下巴,眸色不明,但也没有再问什么。
旷青膝行到她腿边,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姐姐,我刚刚是气昏头了,先是父亲去世,然后又是姐姐成亲,是我的错我不该口不择言,姐姐原谅我吧。”
之前每次捉弄完花绿萼,他都是这般可怜兮兮的作派。
旷青见她没有回话,拿起石桌上的剪刀朝胸口狠狠戳了下去,脸色苍白道,“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一刀若是不够,我再来几刀……”
花绿萼:“戳多少刀都不够,等会儿给奚谨到了歉就赶紧离开。”
旷青愣住,胸口的血液从指缝流出,染红了胸前的衣料。
花绿萼蹙眉,“处理干净,别让他看到血。”
旷青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垂下脑袋,漆黑眼中似是藏着风暴。
*
奚谨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他脸上有点伤。
花绿萼微微蹙眉,“你师父打你了?”
奚谨摇头,“没有。”
花绿萼:“那是怎么了?”
奚谨左顾言它,“不小心摔倒了。”
花绿萼静静看他。
见他眼神躲闪,没有再过多追问,冷淡说,“旷青还在后院跪着,你要解气了,就让他走,若是没有解气,就继续让他跪着。”
言罢,转身就回了房。
奚谨眸色慌乱的看着她,抿了抿唇,先去了后院。
旷青一直跪到天黑。
见了奚谨进来,冷冷笑了声,“你很得意吧?”
“你起来吧。”奚谨说,“我没什么好得意的。”
旷青仍然跪着,“除非我姐姐亲口说要我起来,否则我是不起的。”
奚谨想了想,坐在石凳。
正好是花绿萼今天做过的地方,他看着旷青,“你一口一个姐姐,不晓得她讨厌这般道德绑架吗?”
旷青一怔,咬牙道,“我与他一同长大,哪里是你这个凡夫俗子懂得的?”
奚谨脸上受了伤,一道血印从眉尾割开,像是断眉般,显得有几分痞气:“我懂一点,你越是这般,她越是不会多看你一眼。”
旷青呼吸急促,显然被戳中了心事。
奚谨言尽于此:“你不愿意起来,就继续待在这里吧。”
待在这里能做什么?
看他和花绿萼亲热吗?
屈辱感达到了顶峰,旷青再次按了按胸口,起身离开了。
……
奚谨小心推开房门,问,“你吃饭了吗?”
花绿萼躺在床上,翻看着阵法书,涂涂画画,头也不抬道,“我又不是人,哪儿需要顿顿吃饭。”
奚谨试探性坐到她身边。
花绿萼态度冷淡:“今晚没兴趣。”
奚谨挪了挪,稍稍搭了个边坐着,来回抿着唇,似乎是在纠结如何了开口。
花绿萼都要气笑了,“说不说,不说你就把你师父接回来住。”
奚谨一愣,“那你呢?”
花绿萼:“我当然是离开,难不成跟一大家子人住一起?”
奚谨飞快道:“不行。”
花绿萼瞥了他眼。
奚谨握了下拳,又松开,又抿了抿唇。
看表情就知道他纠结坏了。
“我把师父安顿在城中的客栈,明天出门给他们找房子。”
“伤是因为与人发生了口角,情急之下动手的。”
他说完,见花绿萼连嗯都没嗯一声,顿时慌乱起来。
往常不论他说什么,都能得到花绿萼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
虽然这个往常,只有成亲前的几次交流,和成亲后这几日的亲密。
他压不住心中的忐忑,索性坦白,“我听到了些不好的言论。”
花绿萼抬头看他,有点无语,还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她放下书,抬着奚谨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小狐狸把人看到耳根发红,面色羞赧,才慢悠悠的开口,“就这么几句谣言也值得你和他们打一架。”
奚谨闷不做声,又担心他不回应,花绿萼不理他,便闷声道:“说的太过分了,而且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花绿萼:“我不在意这些。”
她取出药膏要给他上药,“身上有没有伤到?”
奚谨:“我不知道。”
花绿萼狐疑。
身上疼不疼都不知道吗?
奚谨:“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花绿萼狐狸眼瞪圆。
可恶。
为什么会有人能在短短几日之内突飞猛进??
分明之前还羞涩的不敢看她,这会儿竟然都反客为主,正大光明的勾引了。
小狐狸坚定的接受勾引。
她帮奚谨解开腰带,拉开衣襟后原本心思就散了,眉心微蹙。
“是谁?”
奚谨抿抿唇:“杀人犯法。”
花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