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要知进退,懂眼色,适时装瞎。
婆子搀着新媳妇出去了。
敲锣打鼓的热闹声越来越近,锣鼓喧天,热闹非常。
还放了几挂鞭炮。
处处喜气洋洋,唯独奚浮玉孤寂清冷。
待看到花绿萼上了花轿后,奚浮玉仍旧望着离开的地方。
他含着指尖,尝到了残留的口脂。
倒是有几分花香和甜味。
……
花绿萼坐到花轿的那一刻才生出真切感:
哦,原来我真的要成亲了呀。
哪怕这场婚礼简陋无比,也是一场婚礼,该有的都不会少。
奚谨没有父母,师父又去了京城。
所以他牵着花绿萼,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牌位。
夫妻对拜时,花绿萼手中的红绸,莫名有点感慨。
真是好奇怪。
结束之后,她跟着奚谨到了新房,坐在床上摸了一手的桂圆花生红枣。
喜婆的吉祥话张嘴就来。
什么白头偕老,琴瑟和鸣,恩恩爱爱长长久久,连早生贵子都出来了。
花绿萼心下一紧。
呃。
忘了和奚谨说他们之间不会有孩子这件事了。
血脉传承在人间好像挺重要的。
怀不了孕好像还会被休妻来着?
凡尘的规矩可真是诡异。
花绿萼轻轻捏了下裙摆。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盖头被挑开了。
满室的人皆是一静,之前在心里看不起奚谨,嘲笑奚谨是接盘侠,娶了人家三公子玩过的女人——恐怕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这会儿忍不住想。
搁他身上他也愿意啊!
就没见过这么美的。
那是一种惊心动魄,用言语无法形容的美。
好似集聚了世界所有的美好。
让人看的呆愣。
喜婆回过神,忙说,“该喝合卺酒了。”
花绿萼看着奚谨。
他穿着大红的婚服,耳根有几分红,脸色倒是没像往常那样绷着脸,凌厉的五官柔和许多,眼中似是掺了几分醉意。
她微微抿了下合卺酒,有点甜,也有点涩。
小狐狸仰头喝了合卺酒。
两个酒杯之间的红绸一扯,一人一妖距离近了些。
花绿萼无意撞到他的胸。
完全就是想象中的样子。
真的好软!好弹!
她脸颊微红,又看到奚谨喉结滚动,咽下了合卺酒,眸光灼灼的望着她。
奚谨沉哑的道,“你在这里等我。”
他还要去前院照顾宾客。
花绿萼点点头。
倒是有人想闹洞房,被奚谨赶了出去。
他身形高大,朝那里一站像一座山,巍峨耸立,护着了山下种的绿萼梅树。
犹如刀光剑影生活中,难得的温情。
花绿萼发了会呆,半晌,摸到身下的花生和桂圆,剥开吃。
为了以防外一,她将神识覆盖在整个院子。
满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正在吃饭的一小伙子和旁边的人说,“谨哥可真是深藏不露,原先我还想着谨哥忘不了高莹莹,没想到啊。”
旁边的人喝着酒嗤笑道,“你当什么好事轮到他呢,这新媳妇是奚家容不下了,所以才指给了奚谨。”
又有人听到接话道。
“婚事这么仓促,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是因为什么,老实人可真惨。”
花绿萼听的无语。
风一吹,这几人像叠罗汉一样倒了下去,哎呦哎呦声不断。
慢着慢着。
小狐狸忽然注意到一件事。
高莹莹是谁?
她莫名想到了知府家的公子,喜欢那白狐到极致,但还是去逛了花楼。
等会儿问问奚谨罢。
花绿萼也没求真情,左右不过就是场凡间婚礼。
但前提是,这人得干净的。
小狐狸懊恼。
果然婚事仓促了,都忘记问奚谨之前有没有过女人。
她深深叹了口气,吃了颗桂圆缓缓心情。
……
奚谨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在床上挑挑拣拣,抓到好的花生眼神一亮,剥开吃了。
眸色灵动,雪靥娇俏,身段玲珑,腰肢纤纤,盈盈不足一握。
因着她挑拣花生的姿势,嫁衣上滑,露出了绒面绣花鞋,以及雪白纤细的脚踝,细又白,脆弱到不堪一折。
奚谨喉结滚动了下,竟不敢上前打扰她。
还是花绿萼听到动静,挥了挥手,“你过来嘛,我有事要和你说。”
奚谨不明所以。
但又莫名有意料之中的尘埃落定。
他们婚事仓促,也许是成了亲,花绿萼才愿意与他讲讲“隐情”。
总而言之。
这洞房花烛夜,奚谨没真的想过。
他将门关上,走过去。
花绿萼推开了些桂圆花生,给他腾了个地方,“坐呀。”
奚谨坐下。
花绿萼摸摸脸:“你之前,有没有过别的女人?”
奚谨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