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考虑儿女私情,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花绿萼:…………你这话怪阴阳怪气的。
“他胸又那么漂亮,做饭又那么好吃,我怎么忍得住。”
还能正大光明的蹭妖丹。
还能借此离开神经病。
小狐狸理直气壮的挺胸,“而且这都是因为你,是你说契约未完,让我留在玉衡斋的,若非如此,我又怎么能这么巧妙的遇到奚谨。”
她幽幽总结:“我与奚谨的缘,始于三公子呢。”
奚浮玉眸色莫测,最终全是冷然,似乎又浮出淡淡的红,握住她下巴,“小殿下最近很猖狂。”
他手掌大,几乎握住了花绿萼半张脸。
她蹙眉,抬手就去扯奚浮玉的手。
发什么病??
明明之前言语冒犯次数多之又多,恼怒到极致甚至扬言要杀了他,也没见发怒,今天怎么……
花绿萼一惊,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很快又压了下去。
更想快点成亲了。
她扯着奚浮玉的手,斟酌语言,“三公子,此事是你娘亲定下的,三公子朝我发什么火……喔!”
奚浮玉掐着她下巴的手没被扯下,反而是缠在手心的布带被扯断。
她下巴忽地一疼,像是被什么狠狠咬了口。
花绿萼瞬间就明白了。
是奚浮玉掌心的那张嘴。
可恶。
正经人谁手心长嘴。
她都闻到血腥味了,语调疼的发颤:“松开,疼。”
那张嘴倒也真的松开了。
不咬了,改成舔舐。
一点一点将下巴溢出的血液舔舐干净,甚至还贪婪的舔到了她下唇。
花绿萼恼怒不已,想骂人,但看奚浮玉整颗眼球完全变红,充斥着惊人的欲望——
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欲望。
毁灭的,暴虐的,危险且亢奋的欲望。
他自己也许没意识到。
花绿萼也不想点醒他,就这么僵着身子,下巴落在她掌心被迫抬起,纤细的腰身,脆弱的脖颈拉出优美又诱人的曲线。
她眼角溢出生理泪水,眸波潋滟,看上去柔弱可欺,语气却冷,“你是狗吗,奚浮玉?”
这般反差。
奚浮玉掌心的那张嘴阴沉沉笑道:“真想把小殿下的骨头抽出来。”
花绿萼后背发凉,“你到底是什么?”
“我是奚浮玉啊。”他说。
是奚浮玉内心所有念想的化身。
是奚浮玉碍于身份,礼节,道德,不愿意宣之于口的念想。
奚浮玉也笑着问:“小殿下觉得我是什么?”
他松开花绿萼的下巴,从花绿萼手中抽出布带,重新一圈圈缠绕在手掌。
花绿萼呼吸急促了些,“你生心魔了。”
奚浮玉目光落在她下巴发白的伤口,拿着布带尾端帮她擦干净津液,又帮她涂了药膏:“这不是心魔,这就是我。”
花绿萼见过生了心魔的修士或者仙族。
他们的眼睛会变红,但只是角膜变红,依旧是白眼球。
奚浮玉不同,他是整颗眼球全部变成暗红色,瞳仁是冰冷的黑。
像传说中深渊里的怪物。
诡异,阴森。
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而且,而且他身体还会异变。
花绿萼忍不住问,“你脚底,会不会长嘴巴?”
奚浮玉:“……”
本来挺严肃紧张的氛围,花绿萼脑补脚底长嘴的情况,努力好久,才没笑出来。
奚浮玉右手的声音透过尚未缠好的布带传出,“我浑身上下都可以长嘴。”
“我也可以异变成任何你能想象到的东西。”
奚浮玉攥紧手。
花绿萼眨眨眼,“我没有想象任何东西。”
奚浮玉眸色浅淡,那抹红又妖又冷。
花绿萼忙说,“我先回房了。”
见他没有阻拦,加快脚步回到了房间,小脑袋乌七八糟的乱想。
哪儿都能长嘴啊。
能异变成任何模样啊。
怪,怪刺激的。
花绿萼捧着小葫芦喝了两口日常补药,满脑子积极向上又正经的想法。
可以了。
睡觉。
*
奚浮玉回了房,没有点灯。
他夜视能力好,倒也不需要借光,况且这会儿并不需要光。
闭了闭眼,神识落在花绿萼身上。
她已经睡了。
另一边奚谨还握着玉简,正在删删减减,写他想要与花绿萼说的话。
左手的布带慢慢接下来,心魔释放出来,“花绿萼也没多喜欢奚谨,恐怕是想借此离开。”
右手道,“她的血真好喝。”
奚浮玉:“再乱吃东西,我就割了你舌头。”
右手笑了起来,“我不就是你,是你想吃,与我何干?”
奚浮玉不欲多谈这个话题。
心魔又问,“就要看着她嫁人吗?”
那道清润的心魔仍然温和,“前世小殿下与奚谨亦有因果,还将他带回了归墟,成亲倒也合适。”
“也